「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報警的人應該就是真正的兇手。」
陳飛語氣篤定地說道。
「他之所以要報警,就是為了把髒水潑到我身上,讓我成為替罪羊。」
「你有什麼證據?」
老警察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證據當然有。」
陳飛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過,在那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老警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陳飛見狀,立馬接過進來就被收走的手機。
熟練地輸入密碼解鎖,然後點開錄音功能,將一段錄音播放了出來。
「你敢動她一下,我就讓她死……」
錄音里傳來的赫然是陳飛當時在現場的錄音。
兩位警察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這段錄音你是從哪裡來的?」
老警察沉聲問道。
「我當時去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所以提前打開了錄音,以防萬一。」
陳飛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冷峻。
年輕的警察眉頭一皺,追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把錄音拿出來?」
陳飛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反問道:「現在,這錄音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年長的警察接過話茬,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錄音內容屬實,而且經過技術鑑定沒有被合成過的痕跡,那確實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說完,他示意了一下年輕警察,讓他把陳飛的手機拿過來檢查。
陳飛爽快地將手機遞了過去,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了兩下,然後打開了錄音軟體,把手機遞給了年輕警察。
年輕警察接過手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錄音文件,便直接離去交給技術科鑑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一個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年長警察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年長警察聽完後,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平靜,對著年輕警員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年輕警員離開後,年長的警察看向陳飛,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年長的警察緩緩說道:「陳先生,待會兒我們確認錄音沒有問題後,就會放你離開,請你耐心等待。」
陳飛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仿佛被關在審訊室的人不是他一樣。
年長的警察轉身離去,審訊室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陳飛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四周,心中對這場鬧劇感到好笑,也不知道是誰設的局,手法如此拙劣。
沒過多久,年長的警察去而復返,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陳先生,讓你久等了。我們已經核實了錄音的內容,也確認了錄音的真實性,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然後警官接著開口:「這段錄音我們需要留存一份,作為證據。」
「可以。」
陳飛對此沒有異議,爽快地答應了。
走出警局大門,刺眼的陽光讓陳飛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路邊,白慕雲站在車旁,看到他出來,立刻迎了上來。
「陳飛,沒事了吧」白慕雲關切地問道。
「沒事,解決了。」
陳飛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白慕雲還想再說什麼,后座的車窗緩緩降下。
露出一張精緻冷艷的臉龐,正是秦冰韻。
她今天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職業套裝,長發高高盤起,顯得格外優雅高貴
「上車。」
秦冰韻冷冷地開口,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陳飛沒有拒絕,彎腰坐進了車裡。白慕雲見狀,也識趣地坐進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車廂內的氣氛有些沉悶。
秦冰韻的目光落在窗外飛逝的景色上,一言不發。
陳飛則閉目養神,對她的冷淡毫不在意。
「一個月不到,你就把自己送進了警察局,陳飛,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秦冰韻突然開口,語氣中有一絲不自然的關心。
陳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反駁。
「說說吧,因為什麼?」
看到陳飛不回答,秦冰韻換了個坐姿,語氣依舊冰冷接著問道。
像是怕陳飛誤會什麼,秦冰韻補充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你惹麻煩連累我罷了。」
陳飛隨意地靠在椅背上,語氣輕鬆:「一點小麻煩,被人設計了,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秦冰韻秀眉微蹙,顯然對他的輕描淡寫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對了,你怎麼突然來Y市了?」
陳飛打破了沉默,轉頭看向秦冰韻。
秦冰韻把玩著手指,語氣平淡:「我爺爺一位朋友過壽,他不方便過來,我代表秦家過來一趟。」
一直沉默開車的白慕雲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秦冰韻,問道:「是趙家那位老爺子嗎?」
「嗯。」
秦冰韻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就說嘛,除了趙老爺子,還有誰能勞動秦大小姐親自前來。」
白慕雲恍然大悟,接著轉頭對陳飛解釋道。
「趙家是做房地產的,在Y市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那位老爺子,就是天天跟我爺爺下棋的那個,你應該也見過幾次。」
然後他突然一拍腦門,懊惱道:「瞧我這記性,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我爺爺也收到了趙家的請帖,我們白家也要去一趟。既然這樣,秦小姐,不如就去我們白家歇息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去趙家,也方便些。」
秦冰韻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陳飛,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陳飛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那就麻煩白少了。」
秦冰韻這才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下來。
車子在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前停下,白慕雲率先下車,為秦冰韻打開了車門。
「秦小姐,請。」
「麻煩了。」
秦冰韻微微頷首,姿態優雅地走下車。
陳飛緊隨其後,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四周。
白家的傭人來來往往,臉上都帶著恭敬的神色,仿佛對上午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