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醫生?病人現在情況危急,你扎的那些針非常特殊,我們都不敢輕易動!現在中醫科的負責人也來了,但他也沒見過這種針法……」
醫生一把抓住陳飛的手。
語氣急促:「小兄弟,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唐突,我們現在很需要您!能否請您跟我們一起進去手術。」
陳飛低頭看著醫生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上面沾滿了鮮血,還能感受到一絲溫熱。
他沉默了一瞬,抬頭看向白慕雲,眼神中帶著詢問。
白慕雲此刻已經完全慌了神。
他緊緊地抓住陳飛的衣角,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聲音顫抖著:「陳飛,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陳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轉頭對醫生堅定地說道:「好,我跟你進去。」
醫生頓時喜出望外,也顧不上和陳飛多說。
拉著他就往急救室里走:「太好了,你跟我來,情況緊急,來不及解釋太多了!」
一個護士拿著消過毒的手術服快步走到陳飛面前。
急促地說道:「先生,這邊請,請您儘快換上手術服。」
陳飛跟著護士走進更衣室。
更衣室很小,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他快速地換上手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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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飛走進手術室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他微微皺了皺眉。
白慕雪臉色蒼白地躺在手術台上,胸口微微起伏,仿佛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白老,這位就是給病人施針的先生,他也精通醫術!」
先前那位醫生指著陳飛,向一位穿著手術服,頭髮花白的老者介紹道。
老者抬起頭,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陳飛。
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和懷疑:「年輕人,你確定你能救她?」
陳飛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到手術台前,仔細地觀察著白慕雪的情況。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白慕雪的脈搏上,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怎麼樣?」
醫生焦急地問道。
陳飛收回手,轉頭看向老者,語氣平靜地說道:「她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我那些銀針只是暫時護住她的心脈,救他還是要靠你們。」
「對對對,就是現在病人全靠您這銀針護住心脈,但是病人目前不適合用麻醉。」
先前那位醫生額頭上汗珠密布,顯然壓力巨大。
「可不用麻醉,病人必定會被疼死,您是否有方法幫她?」
陳飛微微頷首,沉吟片刻說道:「可以。」
他打開隨身攜帶的針灸包,熟練地取出幾根纖細的銀針,在白慕雪頭上幾處穴位精準地扎了下去。
「可以開始了,不過只有一個小時。」
「好!」
手術室里的醫生護士們精神一振,紛紛各就各位,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手術正式開始。
原本應該喧鬧的手術室此時安靜無比,只有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和手術刀與人體接觸的細微聲響。
陳飛坐在原本屬於麻醉師的位置上,目光緊緊地鎖定著手術台上的白慕雪。
她的臉色依舊蒼白,隨時一副要斷氣的模樣。
「年輕人,你很不錯。」
蒼老的聲音在陳飛耳邊響起,白老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他身邊,渾濁的雙眼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你用的針法,很特別,老頭子我行醫幾十年,聞所未聞。」
陳飛淡淡一笑,語氣平靜:「不過是些家傳的小玩意兒罷了,讓您見笑了。」
他並不想過多解釋,畢竟醫聖傳承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信。
「家傳的?」
白老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眼中精光更甚。
「年輕人,你很謙虛啊。不過,老夫我觀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想必師承定然不凡吧?」
陳飛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白老的猜測。
他心中暗暗思忖,看來這位白老也並非等閒之輩。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白老似乎對陳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追問道。
「陳飛。」
陳飛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術台上的白慕雪。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雖然用銀針暫時護住了白慕雪的心脈。
但這畢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想要徹底救活她,還得靠這些醫生。
白老點了點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手術台上突然響起的急促警報聲打斷了。
只見心電圖上的曲線劇烈地波動起來,白慕雪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仿佛隨時都會失去生命的氣息。
「怎麼回事?!」
白老猛地站起身,厲聲問道。
「病人……病人心跳驟停!」
手術台前的醫生驚呼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
「快!準備電擊!」
旁邊的主治醫師當機立斷,指揮著醫生們進行搶救。
手術室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生怕出現任何差池。
手術室里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只有儀器刺耳的警報聲在提醒著眾人,病人的生命正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陳飛眉頭緊鎖,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心電圖上那根幾乎要變成一條直線的曲線,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來不及了!」
陳飛當機立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一根銀針穩穩地扎在了白慕雪胸口的一處穴位上。
「住手!你在幹什麼?!」
「年輕人,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手術室里的醫生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出聲呵斥。
他們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大膽妄為的舉動。
白老也被陳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剛想開口阻止,卻被陳飛接下來的話語給生生止住了。
「閉嘴!不想她死就都給我安靜點!」
陳飛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此時此刻,陳飛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強大的氣場。
竟然讓這些平日裡見慣了生死的醫生們,感到了一絲莫名的畏懼。
陳飛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他目光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