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陳飛不禁苦笑一聲。
自己這是怎麼了?
居然會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明明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
想到這裡,陳飛自嘲地搖了搖頭。
秦冰韻找到地心火芝,意味著秦老爺子很快就能痊癒了。
……
另一邊,江都,秦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總裁,會議要開始了。」
身著黑色職業套裙的女助理,踩著高跟鞋走到辦公桌前,恭敬地提醒道。
「嗯。」
秦冰韻淡淡地應了一聲,將手機遞還給助理,起身朝門外走去。
高挑的身材,精緻的五官,配上那身得體的職業裝,以及與生俱來的冰山氣質,一路上吸引了無數員工的目光。
然而,在那些看似恭敬的眼神背後,卻隱藏著一絲絲的輕視和不屑。
「不就是仗著是秦家大小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
「噓!小聲點,你想被開除嗎?」
類似的議論聲,秦冰韻早已習以為常
從小到大,她都生活在爺爺的光環之下,所有人都認為她只是一個女人,根本沒有能力繼承秦家偌大的家業。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了證明自己,她付出了多少努力。
從哈佛大學畢業後,她放棄了優渥的生活,毅然回國進入家族企業,從基層做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然而,這一切努力,在外人眼裡,都只是笑話罷了。
想到這裡,秦冰韻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
她絕不會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得逞!
總有一天,她會向所有人證明,她秦冰韻不輸任何男人。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陳飛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問秦冰韻是怎麼找到地心火芝的。
這女人,還真是個工作狂,說掛電話就掛電話,一點餘地都不留。
不過,想想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陳飛又覺得釋然了,估計就算自己問了,她也未必肯說。
算了,回去再問吧。
陳飛將手機揣進口袋,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秦冰韻找到地心火芝,意味著秦老爺子很快就能痊癒,到時候…
想到這裡,陳飛心裡突然湧起一絲莫名的煩躁。
他使勁搖了搖頭,將這奇怪的情緒甩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白家的事還沒解決呢!
陳飛起身出門,徑直來到白慕雲的房間。
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奇怪,這小子跑哪去了?」
陳飛嘀咕了一句,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陣爭吵聲。
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隨即輕手輕腳地走到隔壁房門前,透過門縫往裡看去。
房間裡,一對中年男女正怒目相對,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
女人保養得當,風韻猶存,只是此刻臉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氣得不輕。
男人身材高大,一身名牌,卻難掩眉宇間的疲憊和焦躁。
「你還有臉問我?雪兒都失蹤兩天了,你不聞不問,就知道往那個女人那裡跑,你到底有沒有心?」
女人指著男人的鼻子,聲音尖銳,字字泣血。
男人不耐煩地揮揮手,粗聲反駁道:「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了?雪兒不見了,我不著急嗎?我已經發動所有人去找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
女人被男人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徹底激怒,她捂著胸口,指著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男人看著女人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
他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家了?」
女人聲嘶力竭地喊道,卻只換來男人頭也不回的背影。
「砰!」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女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絕望的哭聲從門縫中傳出,聽得陳飛心裡一陣煩悶。
他趕緊閃身躲到一旁,等男人離開後,才再次出來。
「雪兒?難道是白慕雲的妹妹白慕雪?」
那這兩個人會是白慕雲和白慕雪的爸媽嘛?
陳飛眉頭微皺,這家人還真是亂成一鍋粥。
他本想轉身離開,卻瞥見那女人臉色突然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捂住胸口,呼吸急促,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樣。
「該死!」
陳飛暗罵一聲,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推門而入。
女人顯然被突然出現的陳飛嚇了一跳,但此刻她已經無力說話,只能無助地瞪大雙眼,眼看著就要昏厥過去。
「別怕,我是醫生。」
陳飛快速來到女人身邊,語氣冷靜而沉穩。
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毫不猶豫地扎入女人幾處穴位。
「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女人勉強開口,聲音嘶啞而虛弱。
陳飛沒有理會女人的質問,只是專心施針。
隨著銀針一根根扎入,女人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臉色也恢復了幾分血色。
「好了,感覺怎麼樣?」
陳飛收起銀針,關切地問道。
女人深吸一口氣,感覺胸悶的感覺減輕了許多,她感激地看著陳飛,語氣中帶著一絲愧疚:「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是……」
「我叫陳飛。」
「陳飛?」
女人重複了一遍,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渾濁的淚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你就是那個救了林夢雲的陳飛?」
陳飛雖然疑惑她為何是這種反應,但還是如實回答:「是我。」
「是你這個混帳東西!」
女人聞言,原本感激的神色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怒。
她指著門口,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我白家不歡迎你!」
陳飛頓時愣住了,他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救了她,她不感謝他也就算了,竟然還對他大吼大叫,甚至還罵他「混帳東西」?
「嬸母,您這是怎麼了?」
就在陳飛一頭霧水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一個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