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來了一個服務員剛好過來放餐盤,看到秦冰韻等人圍在這裡,好奇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還沒等秦冰韻開口,之前那個不耐煩的服務員搶先說道。
「沒什麼事,就是這幾個人沒事找事,非說看到一個男人在這裡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看到。」
新來的服務員聽到以後怯生生地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找的是一位個子很高,穿白色衛衣的先生嗎?」
趙晚晚一聽,眼睛一亮,猛地點頭:「對對對!就是他!你看到他去哪兒了嗎?」
之前那個不耐煩的服務員一把拉住新來的服務員,低聲呵斥道:「你多什麼事啊!趕緊幹活去!」
新來的服務員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吭聲,但還是小聲地對秦冰韻說。
「我剛剛好像看到那位先生出去了,不過我沒注意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秦冰韻朝她微微頷首,算是道謝,然後轉身就走。
白慕雲、趙晚晚、許季同和胡雨南也緊隨其後,根本沒理會第一個服務員。
進了電梯,白慕雲才開口問道:「冰韻,我們現在去哪兒找陳飛啊?這秦氏大廈這麼大,跟個迷宮似的。」
秦冰韻黛眉微蹙,沉吟片刻,說道:「我覺得他應該還在秦氏大廈里,不可能一聲不吭就出去的。」
趙晚晚也跟著附和道:「是啊,表哥剛剛還說要送我回去呢!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胡雨南提議道:「要不我們分開找吧?這樣效率高一點。」
秦冰韻略帶擔憂地看了胡雨南一眼:「慕雲,你陪著雨南,她對這裡不熟。我和季同,還有晚晚一起。」
白慕雲點點頭:「行,就這麼辦。你們三個女生單獨行動確實不太安全。」
於是,兩撥人馬分頭行動,開始在秦氏大廈里尋找陳飛的蹤跡。
秦冰韻三人沿著走廊一路尋找,趙晚晚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嘴裡還念念有詞:「表哥,你在哪兒啊表哥……」
許季同跟在秦冰韻身後,時不時地偷瞄她一眼。
「秦總,你別太擔心了,陳飛不會有事的。」
許季同安慰道。
秦冰韻轉頭看了他一眼,勉強擠出笑容:「希望如此吧。」
他們找遍了整層樓,都沒看到陳飛的影子。
秦冰韻三人走到茶水間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幾個女員工嘰嘰喳喳。
「哎,你們聽說了嗎?地下停車場好像打起來了!」
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女員工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真的假的?現在這社會,還有人敢在秦氏大廈鬧事?」
另一個穿著緊身裙的女子表示懷疑,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不停地刷著手機。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好多人啊,都拿著刀,嚇死我了!」
黃毛女員工誇張地比劃著名,仿佛自己親身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
「不會吧,這麼恐怖?那我們趕緊走吧,別一會兒殃及池魚。」
緊身裙女子臉色一變,連忙起身。
躲在門口的秦冰韻和趙晚晚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許季同摸了摸下巴,遲疑地問道:「不會是陳飛吧?」
話音剛落,秦冰韻已經邁步走了進去,強大的氣場讓茶水間裡的員工瞬間噤聲。
一個個像鵪鶉似的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秦冰韻的聲音清冷,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幾個女員工面面相覷,都以為秦冰韻是來抓她們摸魚的,紛紛低頭認錯。
「秦總,對不起,我們不該上班時間聊天,我們再也不敢了。」
秦冰韻眉頭微蹙,不耐煩地打斷她們的道歉:「我問的是,你們剛剛說的停車場是怎麼回事?」
聽到秦冰韻的問題,黃毛女員工才怯生生地開口。
「秦總,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就是聽說……剛剛有人下班去停車場,看到有人打架,嚇得跑回來了……」
秦冰韻點點頭:「叫保安了嗎?」
另一個女員工連忙搖頭:「沒……沒敢去……」
秦冰韻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趙晚晚連忙跟上,一臉焦急:「冰韻姐,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看看?」
許季同也贊同道:「聯繫一下慕雲,我們一起過去。」
秦冰韻點點頭,隨後看向那幾個女員工,語氣清冷:「你們,馬上去叫保安,讓他們到地下停車場看看。」
幾個女員工如蒙大赦,連忙點頭稱是,一溜煙跑了出去。
許季同一邊撥打白慕雲的電話,一邊跟著秦冰韻走向電梯。
「喂,慕雲,你在哪?我們在地下停車場入口,你趕緊過來,這裡好像出事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股緊張的氣氛撲面而來。
只見地下停車場入口被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隱約還能聽到裡面傳來叫喊聲和打鬥聲。
就在這時,白慕雲和胡雨南也從另一部電梯裡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兩人也是一臉震驚。
「秦總,你們也聽到了?」
白慕雲快步走到秦冰韻身邊,低聲問道。
胡雨南也連忙說道:「我們聽說有人在地下停車場打架……」
趙晚晚也跟著點頭:「對對對,我們聽到的一樣。」
許季同神色凝重:「走吧,去看看是不是陳飛。」
五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人群,試圖看清裡面的情況。
然而,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牆將他們的視線完全遮擋,只能聽到裡面混亂的聲響。
「我的天啊,這也太狠了吧!」
「這血……真多啊!」
「報警了嗎?趕緊報警啊!」
有人捂著嘴,透過指縫偷看,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錄像,還有人躲得遠遠的,生怕沾上什麼麻煩。
可這一切,陳飛都聽不見,或者說,他壓根兒不在乎。
他白色的衛衣已經被鮮血染紅,小臂上那道猙獰的傷口還在汩汩往外冒血,可他眼神里沒有絲毫恐懼,只有冰冷的殺意。
幾個黑衣男人,此時已經鼻青臉腫,像一堆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試圖掙扎著爬起來逃跑,卻被圍觀的人群堵得死死的,像瓮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