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貴不慌不忙的站起身。
「急什麼?」
「我晾他們一會兒能咋的?」
「搞清楚誰才是主子!」
說著這大言不慚的話,鄭德貴陰笑著拍了拍手下的肩膀。
手下眼神凝重,開口道:「這次好像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看見剛才那條哈巴狗了嗎?」
「呵呵,只要老子一給錢,就尼瑪歡天喜地的沖老子搖尾巴!」
「那些帽子也特喵的一個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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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撒點錢,就屁顛顛的圍著老子轉!」
鄭德貴全然沒當回事。
他大搖大擺的走進辦公室,優哉游哉的點了根煙。
而電話那頭的趙德正已經等得快冒火了。
一番裝杯之後。
鄭德貴吐出口煙霧,慢騰騰的接起了電話。
「呵。」
「找老子啥事兒?」
電話里。
趙德正猛地一拍桌子。
砰。
「鄭德貴,你特喵的想死啊!」
這聲兒……
鄭德貴眉頭一凝,試探著問:「你誰啊?」
「老子趙德正!」
「唉我去,趙局,您怎麼親自給我打電話了?」
「你自己幹什麼事兒你不知道?」
「我那啥,是,光顧著給你手下塞紅包,忘給你塞了!」
「什麼玩意兒?!」
「這樣吧趙局,您說個數,我馬上給您送去!」
「……」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
鄭德貴對手下打了個響指,低聲道:「去準備點票子!」
「是!」
還沒等手下走遠。
趙德正就在電話里吼道:「鄭德貴,你特喵的想死別拉老子墊背!」
這話一出。
鄭德貴連忙將座機貼近耳朵。
「趙局,您這是……」
「老子給你一個小時,把恐嚇北棒人的那些混混交出來!」
「我啥時候恐嚇他們了?您這話說得,可真冤死我了!」
「特喵的老子只說這一次,你不信邪咱就耗著唄!」
「我……」
「省廳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想死就給老子乖乖聽話!」
電話突然被對方掛斷。
鄭德貴一把掐滅了菸頭,氣得咬牙切齒。
想著剛才趙德正說的一番話,他立即讓手下打開電視機。
這才知道原來昨天李嘉賜的車隊裡有兩個北棒國的人。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茬!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不過轉念一想,李嘉賜為什麼平白無故帶兩個北棒國的人回來?
而且還是在這種動亂的時機上?
鄭德貴後知後覺。
尼瑪!
這是被對方給下套了啊!
鄭德貴認為自己的招數就夠陰的了,沒想到這小子比他還陰。
就不怕那兩個北棒國的人真出了什麼事兒?
真出了事兒。
他倆就得手牽手去見閻王了。
為了設套,這小子能把自己的命搭上。
鄭德貴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跟我比陰招。
呵呵,老子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與生俱來的天賦!
「媽杯的!」
「李嘉賜,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丫的!」
就在他為此震怒的時候。
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鄭德貴接起電話,沒好氣的問:「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譏諷的笑聲。
緊接著,李嘉賜的聲音響起。
「鄭德貴,一大早這麼大火氣,至不至於啊?」
「呵,老子還沒找你,你倒先找來了!」
鄭德貴臉色暴怒,額頭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罵道:「你個小王八犢子,別得意的太早,老子有的是辦法整死你,抹乾淨脖子等著瞧!」
然而。
李嘉賜卻是笑了笑。
「你現在還有空威脅我呢?」
「不知道人北棒的槍子兒都飛到你面前了嗎?」
「你說你也是,搞誰不好你搞北棒國的人!」
「還特喵的是兩位軍閥!」
「人類進化的時候你是沒買著票嗎?」
「豬都比你聰明!」
鄭德貴一聽這話,差點沒當場氣厥過去。
「你小子別太猖狂,這筆帳老子……」
還沒等他說完話。
李嘉賜就不耐煩的打斷了,提醒道:「少擱這裝杯,趁早把那群人交出來,北棒國的人記性都很好,看過的人過目不忘,你最好是一個不落,否則你就代替他們去給北棒國的人磕頭賠罪!」
「你……」
「不過據我所知,北棒國對待冒犯自己的人,都是一擊斃命!」
「我……」
「鄭德貴,自求多福吧!」
直到電話被李嘉賜掛斷。
鄭德貴都沒機會講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尼瑪!」
他活這麼大都沒這麼憋屈過。
手下還想上前勸勸。
鄭德貴直接扯斷了座機的線,捧起座機摔了個稀巴爛。
「都特喵的給老子滾!」
「是,老大!」
手下前腳剛跑出去。
後腳,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給踹開了。
鄭德貴正在氣頭上,沒看清楚來人就直接罵道:「老子讓你滾,媽的耳朵聾了?信不信老子直接……」
咔!
一副冰冷的手銬出現在了鄭德貴亂指的手上。
鄭德貴看著眼前的帽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腦子裡飛速運轉。
「你知道我誰嗎?」
柳妍熙輕笑一聲:「知道,你現在很有名!」
「我有名?」
「你是華國第一個敢動北棒國軍閥的人,一夜之間紅透大江南北,當然有名!」
「那你抓我是?」
「採訪。」
好一個採訪。
不等鄭德貴回話,柳妍熙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押送上警車。
……
局子。
李嘉賜作為當事人,理應到場配合調查。
自從林年生被停職之後,局子裡的風氣雖說有點變化,但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就在他四處看的時候,柳妍熙徑直走了過來,微笑著伸出手。
「又見面了。」
李嘉賜禮貌回握,淡淡道:「倒也不必見得這麼勤。」
聞言,柳妍熙臉上的笑容多了些尷尬的意思。
她開口道:「林年生停職,現在我頂替了他原來的位置,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李嘉賜望著周圍,點了點頭。
「是啊,要不是這次又被你們給坑了一道,我就信了!」
「這次的事主要是因為……」
柳妍熙吞吞吐吐的。
畢竟涉及到行賄受賄的問題,說出去影響帽子的形象。
李嘉賜心知肚明,卻沒有拆穿。
「你們忙,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