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莫米婭的心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那是一種從骨髓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與絕望。她仗著皇帝母親和攝政女王的尊貴身份,確實幹過不少令人髮指的勾當——草菅人命、欺壓下屬,甚至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不惜犧牲無辜者的利益。
如今,這些罪行如同一張張血淋淋的帳單,清晰地浮現在她的眼前,讓她深感愧疚與悔恨。她明白,這些罪行已經如同枷鎖一般,牢牢地鎖住了她的靈魂,成為她無法逃脫的噩夢。
恐懼如同寒冰一般,無聲無息地侵蝕著她的心房,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與無助。在這一刻,莫米婭終於放下了往日的驕傲與尊嚴,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攝政女王,而是一個為了生存而苦苦哀求的可憐人。
她低聲哀求著烏爾比,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充滿了無盡的哀求與絕望:「烏爾比,我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共事一場、共同為羅馬帝國效力的份上,放過我們母子吧!讓我和塞維魯離開羅馬城,逃往歐洲內陸的深處,遠離這場災難與浩劫。我們不要權勢,不要財富,不要地位,只求能夠保住這條來之不易的性命。請你不要將我們交給華軍,好嗎?我求求你……」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祈求與渴望,那是一種對生命的無限嚮往與珍視。然而,烏爾比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那雙曾經充滿敬意的眼睛如今卻變得冰冷而陌生。
他知道,在這場華朝征服羅馬的戰爭中,沒有絕對的善惡與對錯,只有勝者與敗者、強者與弱者。而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為了生存與榮華富貴,他選擇了背叛與投降。因此,對於莫米婭的哀求與祈求,他只能無動於衷、袖手旁觀。因為在他看來,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與命運。
既然已經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叛變投敵這條布滿荊棘的不歸之路,烏爾比便深知,自己必須做得乾淨利落、斬草除根,絕不能留下任何可能威脅到自己未來的後患。
他心中如明鏡般清楚,即便今日他一時心慈手軟,放過了莫米婭和塞維魯這對母子,可若有一天他們東山再起,重新振興羅馬帝國,又怎會念及他今日的「手下留情」而饒他一命?這簡直是痴心妄想,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弱肉強食、殘酷無比的世界裡,只有徹底剷除敵人,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無虞,才能讓自己在權力的遊戲中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烏爾比下定了鐵一般的決心,要乾脆利落、毫不留情地將莫米婭、塞維魯以及所有可能對他構成威脅的羅馬貴族,統統交給華軍處置。這樣一來,無論他們是被判刑、被處死,還是被流放,都與他再無半點瓜葛,他也就能徹底擺脫這些仇敵的糾纏與威脅,從此高枕無憂。
面對莫米婭那充滿哀求與絕望的眼神,面對卡西烏斯以及眾多元老們聲嘶力竭的苦苦哀求,烏爾比的表情始終如一,冷硬如鐵,仿佛一座無法撼動的冰山。他沒有絲毫的心軟,更沒有半點的動搖與猶豫。
甚至,為了避免他們的聒噪與哭喊干擾到自己的決心,烏爾比還冷酷地命人拿來抹布,狠狠地堵住了他們的嘴,讓他們只能發出沉悶而絕望的嗚咽聲。
在這一刻,烏爾比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決絕與冷酷,他仿佛化身成為了一台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他深知,自己這是在為未來的生存與地位做鬥爭,任何一絲的猶豫、任何一點的心軟,都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因此,他選擇了最直接、最有效、也最殘忍的方法來消除隱患,確保自己的未來能夠一片光明、前程似錦。而這一切,都建立在他人的痛苦與犧牲之上,卻也讓他在這條叛變之路上越走越遠,再也無法回頭。
反倒是那位名義上貴為皇帝,卻從未真正掌握過實權的亞歷山大·塞維魯,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政變風暴中,展現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冷靜與超脫。
他靜靜地矗立在那裡,身姿挺拔,即便被烏爾比的禁衛軍如狼似虎地牢牢綁住,也未曾有過半點的掙扎與反抗,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宛如一汪不見底的潭水,靜靜地映照著這世間的紛紛擾擾與滄海桑田,這種超乎尋常的鎮定與從容,不僅讓在場的眾人感到震驚,就連烏爾比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敬意,暗暗讚嘆這位末代皇帝的非凡氣度。
在即將把亞歷山大·塞維魯交給華軍之前,烏爾比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忍不住向這位昔日的君主低聲道歉:「對不起,陛下,屬下也是萬般無奈,被逼至此。羅馬帝國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我必須為自己和家人的未來考慮,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委屈您受此屈辱,實屬無奈之舉,但請您相信,我並非出於本意。而且,您一直未曾真正掌權,也未曾犯下什麼傷天害理的大罪。或許在即將到來的公審中,華朝會念及舊情,網開一面,不會對您處以極刑。就像當年漢朝的末代皇帝劉協一樣,即便國破家亡,也仍能在華朝的首都洛陽安定地生活著。華朝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帝國,只要您沒有罪行,他們定會善待您,讓您安度晚年,哪怕您曾是羅馬的皇帝。」
然而,亞歷山大·塞維魯只是淡淡地瞥了烏爾比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決絕,仿佛在看一個背叛了信仰與祖國的無恥之徒。
他語氣平靜卻堅定地說道:「你不必在這裡假惺惺地道歉,更不必為我找什麼藉口。直接把我們交出去就是了,這是你的選擇,也是你的命運。作為羅馬帝國的皇帝,我未能守住這份祖宗傳下來的基業,讓羅馬的榮耀在我的手中蒙羞,這便是我最大的罪行,也是我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我亞歷山大·塞維魯不怕死,更不會向敵人投降,絕不會像你這般苟且偷生。你這個叛國賊,給我滾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話語雖輕,卻字字如金石擲地,鏗鏘有力,蘊含著身為帝王獨有的尊貴與傲骨。即便身處這生死攸關、命懸一線的緊要時刻,亞歷山大·塞維魯依舊保持著那份不凡的風度與高尚的氣節,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嶽,屹立不倒,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敬意,不禁為之肅然起敬,心生欽佩。
說完,亞歷山大·塞維魯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命運的最終審判。他的這份決絕與勇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也讓烏爾比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敬佩,也有愧疚,更有對亞歷山大·塞維魯命運的嘆息:如果不是生在屬於華朝的這個時代,塞維魯必定是一位有所作為的羅馬明君。
烏爾比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其中既有對過往背叛的愧疚,也有對未來新生的釋然。他緩緩地退了下去,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而堅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那充滿曲折與抉擇的過去回憶之上,每一步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扎與無奈。
隨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努力收斂起所有的情緒,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冷漠而堅毅。接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皇宮,親自去迎接那即將入城、改寫歷史的華朝大軍,仿佛是在迎接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此時的羅馬城,在烏爾比的精心策劃與布置下,已然被禁衛軍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角落、每一處城門、每一段城牆,都布滿了他的眼線與密探,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無論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位高權重的大臣,還是曾經尊貴無比的皇室成員,都無一能夠逃脫這張大網的束縛。他們或被五花大綁、押解而行,或被嚴密看押、失去自由,全部落入了禁衛軍的鐵掌之中,成為了這場殘酷戰爭遊戲裡的失敗者,任人擺布。
隨著一陣激昂雄壯的號角聲在羅馬城的上空迴蕩,華朝海軍總司令周瑜帶領的海軍陸戰隊浩浩蕩蕩地入城了。他們身著閃亮的鐵甲,手持著半自動步槍,步伐整齊劃一,氣勢如虹,宛如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沖刷著羅馬城的一切。
街道兩邊的禁衛軍、老百姓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為這支強大而紀律嚴明的軍隊所震撼。他們的到來,不僅標誌著華朝對羅馬帝國首都羅馬城的控制,更預示著一個屬於華朝的新時代的開始。
周瑜騎坐在高大威猛的戰馬之上,目光銳利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緩緩地掃視著這座既古老又輝煌的城市——羅馬。在他的眼眸中,既有對勝利果實的喜悅與自豪,更閃爍著對未來無限可能的期許與深邃的規劃。他的臉龐上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從容,那是屬於勝利者的榮耀與驕傲。
在他的身後,是無數英勇無畏、善戰如虎的華朝海軍陸戰隊將士。他們每一個步伐都堅實有力,仿佛連大地都在為他們顫抖。這些將士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長城,為華朝的開疆拓土、揚威四海立下了赫赫戰功,他們的英勇事跡將永遠被歷史銘記。
而此刻,曾經高高在上的羅馬皇帝亞歷山大·塞維魯、權傾一時的攝政女王莫米婭、位高權重的執政官卡西烏斯,以及眾多元老院中的元老等羅馬高層人物,皆已淪為了華朝的俘虜。他們被華朝的將士們押解著,黯然神傷地跪倒在了周瑜的面前,曾經的榮耀與權勢已如夢幻泡影,化為烏有。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與沮喪,仿佛在一瞬間,所有的輝煌與驕傲都隨風而逝。
華朝,這個東方的龐然大物,用它那不可阻擋的磅礴力量,將羅馬帝國的首都——這座曾經令無數國家敬畏的城市,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半個月的時光猶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當華朝征西總司令趙雲,這位從并州之時就跟隨皇帝張循南征北戰的內閣次輔率領著陸軍主力,猶如一股勢不可擋的滔滔洪流,從廣袤的陸地上浩浩蕩蕩地抵達羅馬城時,整個羅馬帝國迎來了一個歷史性、決定性的轉折點,其命運之輪從此被徹底改寫。
此時的羅馬城,在周瑜和烏爾比的通力合作與精心治理下,已然徹底穩定了下來,恢復了往日的秩序與安寧。為了迎接趙雲和征西大軍主力的到來,他們精心籌備了一場聲勢浩大、氣勢恢宏的入城儀式。這場儀式不僅是對華朝全面征服羅馬帝國的莊嚴宣告,更是向羅馬城的市民們展示華軍威武雄壯、軍容鼎盛的軍人英姿,旨在震懾那些仍心存反抗之念的人,讓他們徹底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
趙雲身騎高大威猛的戰馬,傲然立於軍隊的最前方,手持長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在親兵衛隊的嚴密保護下,他緩緩踏入羅馬城,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而有力。在他身後,是一隊隊踏著整齊劃一的正步,喊著震耳欲聾的口號,齊刷刷走進羅馬城的華軍方陣。這些方陣橫平豎直,排列得井井有條,殺氣騰騰,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