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
任平生扭頭看向南韻,對上南韻含笑的媚眼,笑說:「我當初要是利用系統將內力升級為靈力,成為修仙者,我們說不定還真能長生。」
「若是如此,平生便回不來了。」
「可能不止回不來,還會出現其他問題,」任平生說,「人一旦真的活上五百年、一千年,三觀、認知肯定都會改變,到時候是好是壞,我們誰也說不準,
說不定我們會變的不再是我們。」
「未來之事,皆有可能,不過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什麼事?」
「你猜。」
「小孩子呢,還猜。」
任平生猜道:「你會一直愛我?」
「不是,」南韻向前邁出半步,面向任平生,微微抬頭,眸光清澈柔媚的說「是我們會成親,會有孩子。」
說完,南韻轉身,繼續往前走。
任平生嗅著空氣里殘留的清香,笑著大步跟上南韻,握住南韻柔若無骨的玉手,問:「你想要幾個?」
「現在說這個為時尚早。」
「不早了,我們都是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該為懷孕做準備,」任平生說,「大離或許沒有這個意識,但在這邊有許多夫妻為了孩子的身體健康,會提前備孕。」
「備孕?如何準備?」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檢查身體,將身體各種小毛病治好,然後戒菸戒酒,讓身體達到最佳狀態,」任平生說,「這邊的人因生活方式,身體大多處於亞健康狀態,所以需要調養身體。
你作為習武之人,身體那麼好,肯定不用調養。」
南韻接話道:「如此說來,平生需要好生調養。」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開心了,什麼叫我需要好生調養,」任平生摟住南韻的脖子,挨著南韻嫩滑的臉蛋說,「我身體怎麼樣,需不需要調養,你現在還不清楚?」
「不清楚,」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狡,「我只知六月給平生檢測身體時,發現平生身體多處氣血流通阻塞不暢,而當初跟平生說的腎氣不足.....」
任平生摟住南韻脖子的右手略微用力,玩笑似的威脅道:「老公奉勸你好好說話。」
南韻淺笑:「平生當日的腎氣卻有些許不足,但並非平生想的那般,是不當的作息和缺乏鍛鍊引起的。這段時間的藥浴,不僅補足了平生的腎氣,還有些補過頭,平生未發覺自藥浴後,你的精力比以往要好上許多?」
「這倒是,我現在不僅早上不管多早起來,眼睛不會酸痛、睜不開,」任平生臉上湧現出壞笑,「昨晚就是,我們是凌晨三點多睡的吧,早上六點多起來,
只睡三個小時,白天都那麼有精神。」
南韻如何聽不出任平生話里潛在的意思,不欲搭腔,腦海里卻是不由的浮現出昨晚的種種畫面,暗想這還沒有那樣,平生就這麼會折騰人,等成親那樣了,
豈不是更能折騰人。
話又說回來,之前的確多慮,她無需讓月冬為她找秘戲圖,平生知曉的比秘戲圖多的多,真不愧為登徒子。
任平生自然不知南韻心裡所想。他牽著南韻的玉手,繞湖走到半途。南韻忽然帶著任平生左拐,拐入通往湖中亭子的石橋。任平生沒有多想,以為南韻是要到湖中間看看,說:「前面有個亭子,我們去亭子裡坐坐?」
「有人。」
任平生也在這時,聽到亭子裡那邊傳來多人爽朗笑聲。聲音年輕,估摸著也有十幾歲。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亭子裡有五人,三女兩男,其中有兩個女生穿著高中校服。他們正在用手機玩真心話大冒險,
任平生和南韻手牽手從他們面前經過時,他們往任平生、南韻這裡看了一眼。然後,任平生就聽到有個小女孩壓著嗓音跟同伴說南韻好漂亮、穿的漢服好好看。
任平生臉上露出輕笑,待走遠,說:「群眾的眼晴雪亮又不雪亮,怎麼只誇你漂亮,不誇我帥?我難道不帥嗎?
南韻沒有搭腔,另問:「時候不早,我們回去?」
「你轉移話題什麼意思?你老公不帥?」
「帥。」
「這還差不多。」
任平生用力的啄了口南韻的臉蛋,說:「我們打車回去,還是走回去?」
「平生決定。」
「走回去吧,也沒多遠,正好我有件事一直都想問你。」
「何事?」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煩心事了?」
南韻微愣:「平生何以這般覺得?」
「因為你宅,又是個工作狂,我大前天第一次正式在大離面世,讓你跟我一塊去逛街,你都不去,要在宮裡處理政務,今天卻主動提出要來這邊逛街,不是遇到煩心事,就是有其他原因。」
任平生鬆開南韻的玉手,攬住南韻的肩膀,說:「趕緊老實交代,跟你老公還有什麼隱瞞的,有什麼話不能說?」
南韻嘴角微揚:「原因自是有原因,煩心也算是煩心,其根在平生。」
「我?」任平生疑惑,「我做什麼讓你煩了?」
南韻跨步走到任平生前頭,面向任平生,捏住任平生的臉說:「平生平日裡總讓我有話對你直言,有事皆告訴你,平生有壓力,為何不告訴我?」
任平生更加疑惑:「你好好的怎麼會認為我有壓力?」
「平生若無壓力,何以抽菸?」南韻說,「平生雖是與巧兒說,你帶香菸過去,是分享朋友、賺錢之念,但平生自己亦是想通過此物解壓吧。」
任平生臉上露出笑容:「所以你就主動提出逛街,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放鬆心情?」
南韻撫摸任平生的臉:「平生莫要再對我隱瞞,是我的疏忽,我一直念著將你帶回大離,卻忽略了大離對於失去記憶的你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世父世母、巧兒對你而言也是陌生的人。
又不同於我在這邊的隨性,你在那邊又要扮演好几子、兄長,秦王、大將軍等角色,你所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我不知怎樣才能減輕平生的壓力,只好對平生說一些無用之言。
平生可嘗試放鬆些,就像平生此前說過,我是你在大離的最大底氣,你在大離想做甚便可做甚,不管出了任何事情,或造成怎樣的結果,我都可以為你兜著。」
說到這,南韻掃了眼左右,起腳尖,蜻蜓點水的親了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