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
明亮燈光下,春意盎然的臥房裡,一條黑絲從空調被裡漏出來,懸吊在床邊。任平生一臉愜意的摟著南韻,大手自然摩著南韻白嫩滑膩的香肩。
南韻面色紅,小鳥依人的躺在任平生懷裡,枕著任平生肩膀。
樓下忽然響起汽車行駛的聲音,任平生說出他兩個小時前對任巧說的,
有關匈奴使團的新猜測。
「實不相瞞,初知西域有變,繡衣疑似叛變時,我便心有疑問,難解其中蹊蹺。平生對此的兩種猜測,我更傾向於今日的猜測。平生此前便是利用安插在匈奴中的繡衣,誘使匈奴單于匯聚主力,與我們決戰。」
「等審問結果出來就知道了。」
『若真如此,作戰計劃當有所改變。」
「不一定。」
任平生沉吟片刻,換話題問:「因爭搶水源,私鬥致死、罵我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行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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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文書還在路上,送達後,除死刑者,會留待秋決,余者立即執行,」南韻問,「平生忽問他們,意欲為何?」
「罪魁禍首還沒抓到,就處決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妥?」
「離律有文,私鬥者,無論事情起因,概以傷勢論斷。」
「行吧,」任平生說,「我是打算見一見他們,跟他們聊聊天,沒準能弄清楚他們罵我的原因。」
「平生要見他們,自當無妨,但我認為平生無需見他們,他們在爭搶水源中為何會罵平生的原因,當地的縣尉已經審問清楚,那些人也不知為何要罵你,只是聽到有人罵你,便跟著罵你。」
南韻說:「因此,我第一次看到相關奏報,沒有放在心上,百姓生活不愉,罵兩句朝廷很正常,直到又有兩地出現類似的情況,這才發覺是有人在暗中作怪。」
任平生沉吟問:「這段時間還有這類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
「我們當初對幕後之人的目的猜測是,那人想通過這樣的事情,讓百姓都厭惡我,厭惡朝廷,從而瓦解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民心。既是這樣,在我們還在調查,沒有確定的行動情況下,他們為何停下來,不繼續製造相同事件?」
南韻眼眸微垂的說:「有可能是人手不夠,沒有合適的契機:也有可能是有新的謀劃。實不相瞞,我此前對於他們目的的猜測,是以最壞的結果來論。實際上,以他們這樣的手段,要想輿論成勢,難度極大。
縱使成勢,只要我們對外作戰不敗,對內政令得當,他們也無法動搖我們的根基。我讓巧兒去查,其一是有這類事,我們不能視而不見;其二,是我懷疑繡衣。」
南韻接著說:「巧兒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巧兒的能力再強,也無法保證邊遠地區的繡衣,始終如一。畢竟,繡衣也是人,是人就有貪嗔痴怒,有不甘人後的心。廢太子的失蹤,讓我更加堅定這個念頭。」
任平生沉默。南韻之言合情合理,此前不說,想來是因沒有確切的證據,說出來,容易引起任巧誤會、不滿。
單以皇帝身份而言,南韻自然不懼任巧誤會、不滿,相反作為皇帝,南韻大可以藉此收回繡衣的掌控權。
但以任平生的未婚妻而言,南韻從無回收繡衣掌控權之心,不願因這類小事,引起小姑子的誤會、不滿。
是的,小事。
此類事情是有危害,但並非迫在眉睫,南韻在命令任巧調查後,便沒再放在心上。是任平生忽然提起來,還想見案犯,南韻這才說出心裡的猜測。
她之意,是想讓任平生不用太在意這件事。
任平生知曉南韻的態度後,便說:「你說的有道理,時候不早,我們睡覺吧。」
「好,晚安。」
「晚安。」
啪嗒一聲輕響,任平生摟著軟香的南韻,躺了下去,蓋好被子。
殘留春意的房間裡瞬間陷入相對的寂靜,任平生嗅著不斷從南韻身上飄來的清香,感受著手中柔軟滑膩,卻是沒什麼睡意,腦子裡閃過諸多念頭,
如南韻剛才提及的繡衣問題,西域之事等。
忽然,任平生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涼軟嫩的小手按住,接著,又一隻溫涼軟嫩的小手捏住他的臉。任平生低頭瞧去,正好對上懷中南韻如水的眼眸,眸內蕩漾著玩味的光芒。
「登徒子又在感受我心裡有沒有你?」
「是也不是,現在主要是這樣子更有安全感。」
南韻捏著任平生的臉肉,晃道:「平生莫要想太多,該休息時便休息,
廟堂之事,過些日子自有定論。」
任平生往下挪了點,平視南韻,笑說:「老婆還真是與我心意相通,連我在想那些事情都會知道,我就是暫時還不想睡覺,隨便想想,不是因為那些事情睡不著。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我以前晚上睡不著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想的都是國家大事。
其他的皇帝日常生活,大概率跟我們差不多,不對,他們的日常生活,
肯定沒有我們這麼純潔、溫情。」
南韻調侃道:「平生雖然想的是國家大事,但行為上仍是亂七八糟。」
任平生故作不滿的說:「什麼話?你要調侃我就調侃我,可別把自己帶上,你可是神器好嗎。」
南韻微愣,明白任平生的意思,白了眼任平生說:「明日平生是去畫室上課,還是隨我回大離?」
「去畫室,八月就剩下幾天了,等暑期結束了,我再長待大離,」任平生說,「對了,我讓然然幫我們搜集工業建設的相關資料,你覺得我們該怎麼感謝然然?」
南韻沉吟道:「給然然一些錢財?」
「我也是這樣想,除了錢,我們也不能給她別的,但然然的性子我了解,別看我讓她幫忙時,她總說我是周扒皮,一副不情願的模樣,但我真要因此給她錢,她肯定會不高興。」
「然然不願意接受錢財,那我們可以給然然護膚品之類的東西,女子愛美,想來然然會願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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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可以,我們的護膚品效果那麼好,然然一定會要,」任平生說,「然後,我們再給她幾塊金餅。她要不要是一回事,我們的誠意要表示出來。"
「好。」
「你現在想睡覺嗎?」
任平生不等南韻回答,把玩著高山說:「如果你不想睡的話,我們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南韻捏住任平生的臉,媚眼含笑的說道:「不行。」
任平生抵住南韻的額頭:「真不行?」
南韻媚眼裡的笑意盛了幾分:「不行。」
「我的可以。」
不.·..··.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