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作為一個資深、專業的吃瓜人,和南韻「私聊」後,直到夜裡回家,都是既亢奮又難受。
亢奮的是,她吃到了一個究極無敵超級大瓜。
儘管這個瓜就兩句話「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與他從小便有婚約。」「曾經過往,我都已忘卻。我只記得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與他從小便有婚約。」,但足以讓安然腦補出八百集青春甜蜜虐戀。
尤其是想到南韻說這兩句話時,嘴角含笑,眼神溫柔、平靜又堅定的模樣,安然就亢奮的原地直蹦。
難受的是,安然吃瓜向來秉持著小瓜隨便吃,大瓜要謹慎,在未得到驗證前不能隨意和人分享的原則。
安然從南韻這裡吃到究極無敵超級大瓜後,強忍著與徐婷、陶陶分享的欲望,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向任平生求證。
結果任平生這個混帳東西,在畫室不理她,晚上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還不理她也就罷了,畢竟那個時候南韻在,任平生不理她,可以理解,但現在都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竟然還不理她。
安然的小心臟就跟貓爪子撓似的,難受的不行。
【然然非猹猹】:平頭哥,平頭哥,快回我,快回我!
【然然非猹猹】:你再不回我,我死給你看。
任平生收到這兩條微信時,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刷短視頻。南韻也剛洗好澡,穿著米白色襯衣款式的秋季睡衣,提著淺綠色塑料桶,從臥室里走出來。
「然然快急死了,吃完飯到現在消息就沒停過。」
「她怎麼了?」
「吃瓜唄,你告訴她那麼大的瓜,她是那麼愛吃瓜的猹,今晚不把瓜吃透,能睡得著?」
任平生站起來走向南韻,將手機遞過去,讓南韻看安然給他發的信息。
南韻放下淺綠色塑料桶,接過手機,大致掃了遍安然發來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今時明月似異月,新人尤與故人同。」
任平生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忘告訴任君,然然與我大離一隱臣的容貌、性情一般無二,今日見得然然,我險些誤以為她也來了。」
「這麼巧?」
「來日去了大離,我讓她與任君一見。」
南韻將手機還給任平生,提著淺綠色塑料桶,走進陽台。
任平生沒有跟著,坐在沙發上,查看微信里其他人、群里的未讀消息。
南韻將內衣放進洗衣機里,倒洗衣露,問:「任君還不告訴她,可是有新的計劃?」
「子彈飛一會再中靶心,威力更大,」任平生站起來,「我去洗澡了。」
洗完澡,任平生走出臥室,準備吹頭髮,見南韻披著濕漉漉的秀髮,端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剛想問南韻怎麼不吹頭髮,意識到南韻可能是在等他幫忙吹頭髮。
「我洗好了,吹頭髮嗎?」
南韻站起來,說:「然然給我發消息,問我有無去醫院檢查。我說無後,她提出明日下午陪我去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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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樣,自來熟,熱心腸,她給我發的消息里,除了向我求證你的情況,也是關心我有沒有帶你去醫院做檢查,讓我不管真假,儘早帶你去醫院,查清楚你失憶的原因。」
「我該如何回她?」
任平生沉吟道:「早晚都是要檢查的,與其被她天天問,我明天上午帶你去吧。」
「檢查完,就去辦理入戶、身份證?」
「這個不急,辦理入戶、身份證等到國慶節前,九月份去辦理,」任平生說,「我們這邊國慶節會放七天假,很多人都會趁著假期出去玩,我在國慶節前帶你去補辦身份證,很合理。
「我現與她說,你明日上午帶我去檢查。」
南韻一邊說著,一邊略顯生疏的手寫回復安然。
隨後,任平生、南韻先後走進客廳衛生間。
上次搬進來的凳子,在洗漱台旁邊安靜的待著,任平生伸出左腳,將凳子勾過來,接過南韻遞來的吹風機,待南韻坐好,按前日在網上搜到的正確吹頭髮的方式,開始給南韻吹頭髮。
「怎麼樣,我吹頭髮的技術是不是大漲?」
南韻望著鏡中一臉得意的任平生,淺笑問:「任君何時鑽研了吹發之術?」
「我需要特意鑽研?這不是有手就行,你就說這次是不是比大前天強?」
「尤勝百倍。」
「你這說的跟我上次吹頭髮技術很差似的。」
「恕我直言,任君上次的吹發技術,非差亦不好矣。」
話是實話,任平生不爽利的哼哼道:「小姑娘有點弄不清楚形勢啊,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裡。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上次吹頭髮的技術怎麼樣?」
南韻喜眉笑目的望著鏡子裡的任平生:「任君欲待何為?」
任平生故作兇惡的輕輕捏南韻的小腦袋瓜,又輕輕地擼了一把。
「這樣,怕不怕?」
話音未落,任平生望著鏡子裡,眼眉含笑,幾根秀髮黏在白膩的小臉蛋上的南韻,心裡忽然有種女帝變成小貓咪,被他逗弄的爽感。
不過,一對上南韻柔媚中似有寵溺意味的眼眸,任平生瞬間又有種鄰家大姐姐容忍弟弟胡鬧的錯覺。
這就很離譜,就算南韻是皇帝,他也明明比南韻大四歲。
任平生又輕輕地捏了捏南韻的小腦袋瓜,留意南韻的反應。
在任平生的視角里,南韻神色平靜的與他對視,旋即低頭查看安然回復的微信,一點都不在意任平生的放肆之舉。
實際上,任平生剛才「威脅」南韻,輕捏南韻腦袋時,南韻就頭皮發麻,藏於襪中的嫩藕芽似的玉趾緊繃,耳朵發熱。一對上任平生的目光,便下意識的避開。
「然然讓我跟你說,讓你儘快回她消息。她說找你有急事,你再不回她消息,她就要死了。」
「就是八卦的事,不用理她,我等會會回。」
南韻沒說話,默默望著鏡中認真幫他吹頭髮的任平生。任平生也沒說話,專心致志吹著頭髮,偶爾和南韻對視一眼。衛生間裡一時只有吹風機微弱的嗡嗡聲,和樓上傳來的用水聲。
「好了。」
任平生關掉吹風機,望著南韻柔順、絲滑的秀髮,得意道:「不愧是我,瞧瞧這手藝,都可以出去開店了。」
南韻眉眼含笑的拿過吹風機,動作輕柔的吹著任平生頭髮,冷不丁的說一句。
「任君現在在我的手裡了。」
任平生微愣,望著鏡中披著如墨秀髮,面容清冷,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南韻,啞然失笑的學著南韻之前的腔調。
「你欲待何為?」
南韻紅唇微啟,剛要開口,任平生故作不屑又誇張的說:
「讓我誇你吹頭髮的技術好?做夢吧,就算你扼制住我的命門,我也不會向你投降的。」
南韻雖然還是那副清冷模樣,但目光柔和且帶笑的說道:
「既如此,那便得罪了。」
話音未落,任平生便感覺到南韻蔥根似的玉指輕輕地捏他的腦袋,緊接著和他剛才一樣,輕擼他的腦袋。
任平生對上鏡中南韻的目光,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