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徹底嚇壞了,仿佛自己下一刻就會人頭落地,當下什麼都顧不得了,瘋狂磕頭。
「世子息怒!世子息怒啊!」
沒幾下,他的額頭就已經被磕得通紅,但這根本不能平息寧恕的怒火。
「把楊迅給我拉過來!」
孫執等人立刻上前,把楊迅拉過,強行按著跪倒在寧恕面前。
楊迅此刻還滿心的不服氣,畢竟他根本就無法想像寧恕的來頭到底有多大。
他還想著,這次不過是多賠點錢罷了,等寧恕一走,自己還是楊家少爺,該瀟灑就瀟灑!
「你說得對,她們的確不是染病而死,是被我玩死的,那又怎麼樣?」
「這世上哪天不死個百八十人?蠻族入關,死掉的人更是數以千、萬計,我不過玩死十幾個人,算得了什麼?」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傳出一番騷亂。
「女兒,我的女兒,難怪已經半年沒有消息,原來是被你給殺了!」
「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人群中,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悲痛欲絕,幾乎要衝上來和楊迅拼命,但被周圍的其他人拉住。
似她這般,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宛如晴天霹靂,愣在當場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楊迅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怒罵道:「一幫賤民,我殺的又怎麼樣?」
「起碼死之前,老子還讓她們體驗了一把當女人的快樂,她們應該謝謝我才對!」
說著,他轉頭看向寧恕,道:「看起來你來頭不小,這次我認栽了,你就說,你想要多少錢,開個數吧!」
寧恕氣急反笑,手中鋼刀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咬牙道:「錢?我要的可不是錢,我要你的命!」
直到此刻,楊迅才終於開始害怕了。
「你給我住手!你不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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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夫是知府,知府!」
寧恕冷笑,道:「就算你是知府,來我面前,也得給我客客氣氣的,懂嗎?」
話落,就見他伸手抓住刀把,一刀劈下!
大好頭顱滾落在地,脖子斷裂處的血線沖天而起,著實壯觀。
楊迅臉上還殘留著幾分難以置信,仿佛沒有預料到,真的有人敢殺他。
「兒子!」
楊嘯驚呼一聲,聲音響起的瞬間,寧恕便滿目凶光的看了過來。
一時間,他只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什麼絕世凶獸盯上了一般,一股涼氣從心頭直竄天靈蓋。
「不,不……」
他擺手想要辯解什麼,但寧恕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你也該死!」
話落刀鋒翻轉,又是一刀!
這禍害百姓的父子倆,終於喪命於寧恕刀鋒之下!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周圍原本吵嚷的圍觀百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過這安靜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緊跟著,便爆發出一陣震天歡呼!
「這兩個畜生終於死了!」
「女兒,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
「青天大老爺!」
那些曾經受過楊家欺壓,只能忍氣吞聲的百姓們紛紛跪了下來,他們做夢都想著這一天。
現在,這一天終於來了!
他們不停的跪拜,多年的委屈,今日終於有了宣洩!
不過,這還沒完。
寧恕猛然轉頭看向王平,把王平嚇得臉色瞬間慘白無比。
世子難道打算把他也一刀宰了?
好在,寧恕在稍加猶豫之後,把鋼刀插了回去,並沒有對他動手。
「王縣令,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楊家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王平聽到這話,心裏面前鬆了口氣,起碼不用立刻死了。
隨後,他大喊道:「所有人,立刻前往楊家抓人!不許放過一個!」
說著,他直接帶著那些衙役離開。
「走,去縣衙,審案。」寧恕招呼一聲,帶著三位統領離去。
裴公公拉過雲娘的手,寬慰道:「回家吧,你安全了。」
雲娘見寧恕還有事要忙,便沒有要求跟著打擾,道:「還請公公替我轉告一聲,這番恩情,雲娘謹記於心。」
裴公公點頭,送走了雲娘,這才跟上寧恕他們。
等他們走後,周圍的百姓終於忍不住,衝到楊嘯父子的屍體邊上,對他們的屍體拳打腳踢,吐口水,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可見,這父子倆,到底有多天怒人怨。
……
王平很快就帶著楊家的所有人回到縣衙。
這些人在得知楊嘯已死之後,根本不敢對衙役動手,老老實實的被羈押過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首惡已除,自己頂多進去蹲幾年,總比貿然逃跑,上了官府的通緝榜要好。
只可惜,他們低估了寧恕的決心。
凡是查證清楚,曾經幫助楊家強搶民女,欺壓毆打他人致殘致重傷者,直接判一個斬立決。
楊家專門養的打手家僕,沒有一個不符合要求的,直接在縣衙門口被砍頭。
血腥味一時間濃郁無比,不過這並沒有讓過來圍觀的百姓退卻,反而是個個叫好。
一些情節較輕者,三十大板加監牢十年。
參與作惡的正妻、妾室,判處流放。
總之,楊家一百多號人,都有了各自的處理結果。
審案持續了整個下午,直到太陽快要落山之時才結束。
退堂後,寧恕第一時間來到後院,看望那些飽受楊家摧殘,但還留得性命的女子。
她們一個個面黃肌瘦,身上傷痕累累,本以為總有一天會死在楊府,沒想到還能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寧恕此舉,相當於將她們從地獄當中拉了出來。
看到寧恕過來,她們齊齊跪地,感激萬分。
「小女子叩謝恩公!」
寧恕連忙將她們扶起,看著她們這悽慘的樣子,更是於心不忍。
「讓你們受苦了,以後放心,楊家父子已經被我所殺,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們。」
說罷,寧恕又拿來一些銀子分給她們,好讓她們回家有時間和錢財用來養傷,養好身體。
眾女子又是一番千恩萬謝,好幾個甚至恨不得當場認主,願意侍弄寧恕左右,但被寧恕拒絕了。
好說歹說送走了她們,這件事情終於處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後一件事情。
旁邊,忐忑了一下午的王平,知道該迎來自己的宣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