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系統任務
這是一片虛無的世界，充斥著對立的力量。
一種叫特性，一種叫奧術。
它們交織在一起，激湧出互不兼容的風暴，從而導致生機的滅絕。
在這片混沌的風暴里，一個星球悄然誕生。
它是最初的源頭，在吸收過特定的力量後，讓兩種力量分隔開。
宇宙不再混亂，便如天與地的初分。
從那時起，生命開始誕生了。
然後就是江塵曾推演過的內容。
最初的星球開始不斷演化生機，當它們選擇了唯一性力量時，體系開始平衡，生命繁衍，並很快開始出現了其他星球，同樣開始繁衍生命。
然而當所有人都開始以同一體系力量發展時，被放棄的力量就會無節制的擴展，壯大，並形成巨大的暗流捲土重來……
大廳里，看著宇宙蒼茫的變化，江塵終於知道自己的推演哪裡出了問題。
他的目光局限於一顆星球，而忽略了更大的環境。
他推演出了特性與奧術是宇宙本源的力量，只有壓制與被壓制的區別，沒有侵略與被侵略的問題，但他沒有涉及到更多位面層次。
而此刻克利夫他們所為自己顯化的，是更高維度更多生命星球的層面！
亂界，只是其中之一！
在它周圍還環繞著更多的伴星！
那都是生命星球，同時也是受戒人的來源——也包括地球。
當然，地球和這裡不處在同一個維度，從地球看，這些星球都是不存在的，你可以理解為平行空間，但卻被打通了。
而戒律審判所針對的也不是一個亂界，而是所有的平行生命星球，亂界只是其中之一，但是最重要的一個！
哈默已道：「這片星空勾通著多元空間，兩種基礎力量的混亂使它總是在形成風暴，無法誕生生命。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用其中一顆星球吸納大部分，從而形成短暫的平衡。生命，就是在這樣的夾縫中繁衍的。」
江塵明白了：「就像垃圾站？亂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潘多拉魔盒，收容著垃圾！你們把亂界選定為災難的承受地，是這樣嗎？」
哈默微笑：「你可以這麼理解。」
江塵笑了：「伱們覺得帶著偉大的目的？你們通過犧牲亂界來拯救其他的生命星球！」
克利夫點頭：「是的！」
藍馨兒也道：「亂界就是最初的起源星，是它的存在使這片空間不再混亂。儘管每過一段時間它就會轉換一次屬性，造成一陣動盪，但至少痛苦是暫時的，更是局限的。」
江塵目光悲憫的看著藍馨兒：「我不太習慣你現在的說話方式，我更喜歡曾經的鬼新娘。」
藍馨兒微笑著：「我放棄了曾經的存在，我成為了人。江塵，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江塵沒有回應這個說法。
他只是沉思著。
好一會兒，他才說：「我想聽聽反對派的認知。」
克利夫眉頭蹙起：「那沒有必要。」
江塵攤手：「總要聽聽民主的呼聲。」
克利夫低沉著語氣：「這裡沒有民主，你們的那套不適用這裡！」
江塵便笑了：「我喜歡這個答案。」
克利夫微微一怔。
江塵便道：「沒有民主決議，這就是為什麼你們忌憚我的原因。你們把亂界作為犧牲品，不需要他們的意見，哪怕你們自己中有相當部分就是亂界出來的。」
藍馨兒道：「不是部分，是所有。」
克利夫陡然咆哮：「閉嘴！」
藍馨兒便微笑不語。
江塵的目光微微亮起。
他看著藍馨兒，低聲道：「所有……所以，所有執政官都是從亂界出來的？從亂界出來的王者們，成為了戒律審判所的執政官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繼續犧牲亂界？這真是太有趣了，我們通常稱這類人為……背叛自身階級。」
哈默嘆息著：「你要從大局考慮！」
江塵連連搖頭：「我可不太相信你們都是胸懷大局的人，我更想聽反對派的意見，還有就是……我明明已無法使用任何能力，甚至無法聽到系統的提示，為什麼你們還要擔憂我？」
哈默和克利夫同時色變，唯有藍馨兒目光平靜著。
江塵的話，說中了他們的要害。
你說你希望我停止侵蝕系統。
可現在我連繫統都感應不到了，拿什麼侵蝕？
你們在畏懼我！
畏懼一個失去了力量的我！
你們甚至不願意讓我聽聽反對派的心聲！
你們就想洗腦我，但顯然你們只能靠嘴皮子來洗腦。
江塵的目光停在藍馨兒的身上，那一瞬間，他明白了什麼。
他輕輕道：「進入這裡的王者，都會被洗腦，對嗎？源自於某種設定好的規則？但我是例外，我還是受戒人，我在保護範疇內，我不會被影響！所以你們沒有辦法，你們只能通過這種堂而皇之的大義名分來勸說我。不過顯然你們不怎麼擅長這個，畢竟這麼多年來你們就沒幹過這活兒！」
哈默和克利夫都沉默著，藍馨兒則微笑著看江塵。
她那曾經平靜近乎冷漠的眼神，這刻終於出現了一絲曾經熟悉的光彩。
江塵便眯著眼睛，認真思考著。
他輕聲道：「所有的執政官都是從亂界出來的……我們從這裡出來，然後犧牲這裡……反對派的心聲……我相信你們沒有騙我，但我更相信你們有所隱瞞！」
他說著緩緩起身，道：「我要聽反對派的心聲，我要見他們，見所有執政官！」
克利夫沉聲回答：「你還沒有成為執政官，你沒有這個權限！」
他說這話時，面容扭曲著，帶著緊張。
這讓江塵越發詫異。
他在擔心，在害怕？但他沒有撒謊！
那在害怕什麼？
還有為什麼自己感知不到系統，他們還如此忌憚自己？
感知不到？
該死，或許只是我感知不到而已！
我特麼又被降智了嗎？
我竟然忘了他們可以屏蔽我的感知？
我是……受戒人！
我可以接受系統的信息。
如果我做不到這點，那他們就沒有畏懼我的理由！
江塵的眼神微微亮起。
然後他說：「9級受戒人江塵，請求立刻獲得新的任務。」
這話出口，哈默和克利夫同時面色大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