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月亮之上
「啊！！！」
虛空里，一團白色的光線划過。
伴隨著江塵興奮的狂呼，它如星輝掠過長天，在這片虛空中閃耀出詭異的光影。
然後江塵便聽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提示：
「你獲得了命運的祝福！」
「哈！哈哈！哈哈哈！」江塵仰天大笑著。
他捂著臉無語著。
老爸，你牛逼的！
你總能想到損招！
不過這麼一來，後面我怎麼見伱？
媽蛋！
我絕對不會說我一下子就完成了你的預言的，必須說嘗試了一百次！
光暈還在閃亮，系統面板的數字悄然變化。
好運點數：999！
封頂了！
果然一切都是遮掩。
與此同時，虛無之空中，現出一張朦朧的面容，赫然是江洛的影像。
他大聲呼喊：「兒子！終於見面了。」
江塵也懵逼了。
直接視頻了這是？
然後就是趙曉琪憤怒的呼喊：「提上你的褲子！」
江塵樂呵呵的系褲子：「你就不能給點好的預言？」
江洛大笑：「我也想啊，但誰叫你這裡什麼都沒有……還有小厄魔？這麼大個了？我還沒想到這個。」
厄魔齜牙咧嘴的瞪他，幸虧你沒想到！
我差點菊花不保！
江塵揮揮手：「行了別廢話了，你這次有時間限制嗎？」
「沒有。」江洛笑道：「我們現在想聊多久就聊多久。」
「這麼好？」江塵詫異。
江洛聳聳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沒要求不限時，但結果卻是不限時。話說這種事也沒法突破上限的啊，為什麼就可以不限時呢？難道因為你量夠大？」
江塵便笑了：「我又不是沒媳婦兒，沒那麼大量。不過一切疑問背後都對應著某些特殊的情況。現在誰先說？」
江洛道：「你來！」
江塵便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聽著兒子的說話，江洛詫異：「你認為世界一直都處在百年輪迴的毀滅中？」
江塵攤手：「只是分析，根據我現在了解的情況分析的。」
江洛摸了摸下巴：「只是根據歷史錯亂和受戒人的變化產生這樣的論點，這樣的論據有點不靠譜，我不認為你的說法一定對。」
「先說說你知道的。」
江洛嘆息：「有一點你沒錯，就是戒律審判所確實處於內部對抗狀態。回歸派和新生派的對抗！」
「說點我不知道的，比如為什麼成就王者一定會進入戒律審判所，又為什麼進入戒律審判所後就一定會站在他們那邊？還有特性從何而來？」
江洛正色回答：「規則！來自系統的平衡規則，成為王者後對整個世界的顛覆程度太大，唯一性規則的濫用對亂界的損害幾乎是無法彌補的。為了平衡世界，王者必須進入戒律審判所以限制他們的力量對亂界的破壞。所以這是所有王者共同認同並維持的事，因此定下了規則。」
江塵搖頭：「或許有一兩個大公無私的王者，但我不相信所有人都是這樣。總有些人，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江洛聳聳肩：「那就是你需要了解的真相了，反正我這邊知道的就是這樣。至於你後面兩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
江塵無語了：「老爸，你這可有點廢了啊！為了和你恢復聯繫，我可是獻祭了數十億的子孫啊！結果就這？」
江洛無語：「我是用許願獲得了一些信息，但我也不知道你能靠自己找到哪些情報啊，我們都只能根據當時的情況去獲得當時認為最重要的信息，結果就重複了，這不是很正常？」
聽到這話，江塵眼睛微微一眯。
不對！
不正常！
因為江塵獲得的信息，都是通過自身經歷而得到的，他不能選擇自己知道什麼。
但是老爸不一樣，他是通過許願完成直接提問系統，由系統給出解答。
這種情況下，他是可以選擇答案的。
雖然他說的沒錯，問的肯定是當時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信息。
但他們現在討論的真就是最重要最核心的嗎？
如果江塵是老爸，他肯定不會問戒律審判所內部結構問題。
他第一個問題一定是：「系統到底是什麼？系統處在什麼狀態下？你的目的是什麼？誰創造了你？你的運行規則是什麼？」
一定是這些最核心的問題。
就好比科學家如果有詢問天神關於宇宙秘密的機會，那麼他們的優先問題基本就是「宇宙大一統理論」這種問題。
別管懂不懂，先把最核心的拿下。
老爸不蠢，不可能不問這個。
所以要麼是不夠資格問不出來，要麼就是不好說。
如果是問不出來，老爸可以直接說「我問了，但系統表示你的許願回報不夠資格得到答案」。
老爸沒這麼說，就意味著他是不能說！
這符合亂界的一貫習性，說了就要付出巨大代價。
所以老爸一定已經知道答案了，他就是在暗示自己，他不能說。
此刻的江塵已經對抗住了那種降智類規則，大腦無比清晰。
他看看周圍，道：「虛無之境，到底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江洛微笑：「某種基於精神層面的信息中轉站，純粹的精神空間，所以活人是不可以進來的。」
「進來會怎麼樣？」
「會死！」
「可我沒死！」
「亂界總是充滿矛盾。」
「但是底層邏輯依然存在。」
「啊，你說的沒錯。但聰明人更多的是詢問原因。」江洛便笑。
江塵樂了。
是啊，更多的是詢問原因。
這個事的問題就在於：既然系統可以通過戒律審判所下達指令，為什麼還要通過虛無之境給與所謂的命運指引？
多此一舉！
所以，江塵為什麼沒死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虛無之境。
想了想，江塵道：「我還獲得了最終地圖，那是一個迷宮，你知道它在哪裡嗎？」
「我知道迷宮，但不知道你的迷宮在哪兒。地圖給我看看！」江洛興奮起來。
視頻通話就是爽！
那一刻父子倆同時意識到一件事：這或許就是突破點！
如果你得到了某個秘密，你不能說。
但如果是你們自己探討出來的秘密，那就無所謂說不說了。
江塵沒有獲得關於最終地圖不能泄露的提示，所以他完全不用在意泄密的問題。
這刻他取出最終地圖給江洛看。
他取地圖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四周。
沒有動靜！
江塵笑了。
果然，江洛看著那地圖，眼神微微發亮。
他連連點頭：「是的我知道那是哪裡，但我不能說，也沒必要說。」
江塵明白了。
戒律審判所！
這一定就是戒律審判所的某個地圖！
系統在指引自己，在進入戒律審判所後去某個地方。
沒有阻止，這意味著戒律審判所的王者可能無法感受到此地……
想了想，江塵道：「你在戒律審判所的哪個位置？」
聽到這問題，江洛臉上現出狂喜。
不僅是他，還包括他身邊出現的趙曉琪等人。
顯然他們期待這個問題已經太久！
趙曉琪道：「月亮之上！」
聽到這話，江塵的表情猛然一滯。
他猛抬頭看向那片虛空，看那無盡的星空光點。
好一會兒，他說：「操！合著真是虛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