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虛無之境
一個不斷破碎而輪迴的世界！
一個被虛假的歷史隱藏真相的世界！
一個在多方角逐中誰也不肯讓步的世界！
如果還有什麼謎團，那大概就是特性的入侵又從何而來？
很多人忽略了這個問題，更關注於第三方的存在。
但第三方卻是起源於最初的入侵。
最初的入侵是怎麼來的？
沒人知道這個答案，它被隱藏在歷史真相里。
但是在不斷深入的過程里，江塵已經知道自己要尋覓的方向了。
三天時間終於過去。
這一天，他再度來到混沌教會總部。
老教皇已經在等著他了。
看著江塵，他微笑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江塵點頭：「是的！」
「那就來吧。」
老教皇引領著江塵穿過大殿，來到一片山壁間。
山壁光滑如石鏡，隨之他輕輕敲開那山壁，一條狹長幽深的山路出現。
老教皇舉步踏入：「慢一點，不要回頭。在這裡回頭，會陷入永恆的長眠。」
江塵跟著他踏入，道：「那我倒是想挑戰一下。我是說，如果連這種規則都無法抵抗，又憑什麼去挑戰更高的存在？」
老教皇便笑著。
他在前頭引路，隨口道：「那就隨你的便了。」
不過事實是江塵沒有回頭。
他跟在老教皇的身後，能夠感受到自己後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自己。
引誘著他回頭看去。
只是單純嘴硬的江塵感受著，解析著。
系統面板上，根源解讀99%的字樣觸目驚心。
他獲得了99%的根源符文，獲得了99%的根源解讀能力。
所有的一切都只差最後的1%。
而這一刻，江塵感受到的是只要回頭，就能補全這最後的1%。
就連蓋亞都在發聲：要不回頭看看？就看一眼？
江塵沒有理會。
他們在山道中走了約莫十分鐘，終於來到一片空曠地帶。
這是一片浩瀚的石室，頭頂閃爍著星空，腳下是無敵的深淵。
他們就站在一條延伸出來的石板道上，周圍除了空曠再沒有一切，唯有腳下的平台是唯一的立足根基。
老教皇微笑：「你沒有回頭。」
江塵回答：「我有時候也會打打嘴炮。我說，現在可以回頭了嗎？」
老教皇轉過身看他：「當然！」
江塵便轉過身去。
來時的路，消失了。
延伸的石板也消失了。
低頭看腳下，就連平台也消失了。
他就站在虛無空處，腳下什麼都沒有。
這裡，就是虛無之境了。
再轉身，他看到老教皇的身形也在漸漸消逝著。
克里斯丁的聲音悠遠傳來：「很抱歉我騙了伱。你走的已經太遠了，遠到會傷害一切的地步。亂界的規則已經定下，沒有人知道改變它會產生什麼後果。」
江塵眉頭一揚：「所以你是保守派？」
老教皇便微笑著：「保守並不是一個不好的詞彙，穩健才是成就的關鍵。你現在所在的地方，確實是虛無之境，但沒有人可以進來，因為進來了就出不去。它只能被溝通，不可踏入！為了確保你不會干擾到世界的正常運行，我把你帶到了這裡。你將被永遠的困禁在這兒，直到下一趟輪迴的重啟。」
江塵便輕輕點頭：「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呢？」
老教皇的身影悄然散去。
他沒有逃離，而是就這麼消亡了。
為了阻止江塵的離開，他選擇了消滅自己。
於是這片虛空里，就只剩下了江塵自己。
江塵並不恨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念，對老教皇來說，或許維持輪迴就是正常的，是世界的基本體系，打破它才是毀滅的關鍵。
他沒有做錯什麼，江塵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站在這片虛無空間裡，他眯著眼睛：「情況……有點麻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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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虛之空。
江洛怔怔的看著天空。
伴隨著天空中字符的閃過，江洛的表情有些緊張。
好一會兒，他說：「操！」
身後的小屋裡，趙曉琪坐在長椅上，同樣蹙著眉頭看天空：「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把他逼到這步。現在好了？卡住了！」
在她身旁的翡翠妖姬微笑著拍拍趙曉琪的手：「抱怨毫無意義，事情還沒到絕望的時刻。」
趙曉琪便喃喃著：「問題是系統已經給了回饋。」
「未必是系統。」風靈輕聲道。
趙曉琪微微愕然：「你是說……」
風靈點頭：「我們都知道內部有問題，他們依然可能送來假消息。」
趙曉琪一下站了起來。
她指著天空道：「那是來自命運之鐘的指引！」
「也是系統的表現！沒有天意，只有程序和指令！」江洛回答。
他的語氣很堅定，眼神很堅決。
過去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有藉助江塵去許願，也曾得到過回報。
只不過那些回報，都是用來讓自己了解關於戒律審判所與系統秘密的。
那些秘密，他不能說，但是知道了那些秘密，他就可以更加有針對性的給出許願。
今天，通過命運之鐘的回饋，他知道了自己兒子的情況。
虛無之境！
他被困在了虛無之境！
江洛有些想不通，兒子怎麼會突然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他都已經拿到了近乎所有的禁忌書頁，他應該能發現問題了！
等等！
江洛突然認真思考起來。
好一會兒，他低低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趙曉琪翡翠妖姬等人疑惑的看他：「怎麼了？」
江洛捂臉大笑：「我兒子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進入虛無之境！干！臭小子想救我出來！」
趙曉琪面色一變：「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江洛也是瘋狂搖頭：「不！不！不！這非常有可能。空間，他有空間湍流的規則，虛無之境，彌虛之空！他一定是想通過虛無之境打破界限，把我救出來！所以他故意被關進去的。」
翡翠妖姬立刻問：「那你現在能聯繫他媽？」
江洛立刻搖頭：「不能。虛無之境是系統核心區，我進不去。」
趙曉琪怒了：「那你說這屁話？」
江洛抱住趙曉琪道：「你還不明白？我們之前的聯繫不能涉及深入，但是他的子系統在成長，他自己已經進入了系統核心區……這意味著就差一層膜了！只要捅破這最後一層膜，我就可以見到我兒子了！」
趙曉琪憤怒看著江洛：「你連洞口都找不著，到哪兒破去？」
江洛嘿嘿一笑：「我可以許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