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我是個守規矩的人
神像下的石頭，其實和當初老爸給的扳指一樣，就是專門用來通訊的，可通話次數甚至還多一些。
所以幾分鐘後，江塵就和安娜建立了聯繫。
電話里，安娜說話就比教皇要直接多了：「對你來說，違背任務的實際後果等於沒有。」
這話側面認證了之前的判斷，明面懲戒對江塵而已等於不存在：學生逃學被老師打板子的事，但這學生屁粗肉厚兼不要臉，你隨意打。
所以一定存在暗面上的問題。
江塵道：「象孕宮那樣？」
當初孕宮事件，其實就是設計讓江塵激怒系統。
這也是另一個證明戒律審判所不是好東西的理由：你們讓混沌之陸失去一整年的嬰兒，還跟我說為了人類？
所以這一次有可能也是這樣。
安娜回答：「有可能。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當伱違背任務後，系統安排追殺，你再次將他們擊敗甚至擊殺，會更進一步激怒系統。」
她直接說出來了，這意味著她沒有看到這預言。
但安娜未必是看不到，而是只有看不到的情況下，她才可以說出自己判斷的事——如果一件事你已經猜到了可能，非要通過預言證實，那也就意味著你失去了通知別人的機會。
「所以還是在挑撥離間啊！」江塵皺眉：「但按照我的認知，系統是有判斷能力的，甚至是有感情的，它應該知道我的行為是為了幫它，不該因此憎恨我。」
「未必是憎恨，更大的可能是條件反射，規則判定！」安娜回答：「它或許有人性的一面，但顯然也有系統呆板的一面。」
「說的好。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我要怎麼才能在不讓系統認為我是反骨仔的情況下，繼續幫它做事……攤上一個笨主子，頭疼！」
安娜輕聲道：「赤霞城是人類的都市，區域的劃分，取決於法米特王國。」
聽到這話，江塵的眼睛亮了：「你是說？？？」
安娜道：「我會把白霜城更名為赤霞城，讓兩座城市在名義上成為同一城市的轄區。這樣你前往白霜城時，就依然屬於赤霞城轄區，不算違背任務。」
江塵都樂了：「有個公主媳婦就是好啊！」
這屬於明顯的鑽空子，對人來說屬於扯淡，但對系統來說……這很有效。
人家認定的就是赤霞城名義轄區！
大不了後續再修改回來就好了，反正也就24小時。
安娜繼續道：「但我只能解決混沌這邊，幽冥那邊我無法解決。你最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和系統連上線。」
「明白。」
「一個小時後傳送！」
結束通訊，江塵快步走出混沌教堂。
站在赤霞城的街道上，江塵隨意漫步著。
車上行人一路走過，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在走過江塵身邊的時候，對他頷首一笑。
江塵也回以禮貌的微笑，然後他出手。
一把抓碎那女子的臉，紫黑色霧氣涌動中，尖利的混沌生物的慘叫響起。
隨時處理了這隻偽裝進入的混沌生物，江塵繼續前行，便這麼悠達達漫步。
一輛馬車從前方駛來，趕車的馬車夫剛經過江塵身邊，被他一把抓下，隨手撕裂對方的腦袋：「謝謝！」
又是一片慘叫響起。
周圍的民眾無語的看著江塵。
他便將手放在胸口，對著大家做了個彬彬有禮的姿勢，下一刻身形晃動，已閃現般進入旁邊的屋中，便又是尖聲嘶嘯。
門碎。
江塵撞破屋子已來到另一條街道上。
擦了擦血手，他穿過一條小巷，聯繫的聲響中，又是兩頭混沌生物消亡。
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江塵也不介意稍微完成一下任務，好歹也算是給系統的一個交代。
於是他就這麼行走在長街上，一路走來，一路嘶號，一路輕鬆殺戮。
再沒有比這更輕鬆更簡單的任務了。
幾名受戒人此刻正站在一條街區上，他們看著不遠處的一名過馬路的老太太，正在竊竊私語：
「你確定她是？」
「不太能確定，畢竟這裡的人類自己身體裡也會植入混沌生物。人類是半混沌，混沌生物是全混沌，只看氣息太難界定了，不好分啊。」
「那要不試試？」
「別開玩笑了，弄錯人會有麻煩的。受戒人也不能亂搞，本地維持秩序的那些傢伙不好對付！我有個法子可以測試，就是有點麻煩。」
這刻剛說完，就見江塵從不遠處走來。
經過老太太身邊，隨手一把抓下，那老太太嗷的一嗓子化成混沌生物死去。
眾人皆是愕然。
操！
這就幹了？
一名受戒人看看同伴：「現在你不用麻煩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名年輕的受戒人提著褲子沖了出來，一名本地婦女裸著半身追打那受戒人：「法克！你這該死的混蛋！守備隊！守備隊！他擅闖私人居所！」
那年輕受戒人大驚：「不，女士，這只是個誤會！」
可惜他說什麼都沒用了。
遠方一群士兵大步走來，對著那受戒人抓去：「你涉嫌騷擾本地居民，按照城市規定，我們將拘押你一天。」
「不！」那受戒人驚呼：「我的任務只有一天時間！」
「這與我們無關！」守備隊顯然沒打算照顧對方：「你要找混沌生物是你的事，但你違背了規矩，觸犯了城市法令，就必須遭受懲戒。實際上之所以只關你一天，就是因為你只有一天時間！」
「啊！」又是一聲悽慘尖叫。
眾人回頭，就看到江塵正從一戶人家走出，手裡提著一具混沌生物的屍體，隨手丟在地上。
年輕受戒人大喊：「他也闖入了私人居所！」
幾名守備隊員同時聳肩：「沒人報警……關鍵他找對了目標。」
「所以我的真正錯誤是沒有找對目標？」年輕人怒了。
幾名守備隊員紛紛笑道：「您可以這麼理解。」
江塵已經走了過來。
他看看那年輕人，再看看那幾名守備隊員，笑道：「大家都很忙啊！」
幾名守備隊員同時躬身行禮：「見過親王殿下。」
「不必客氣。」江塵隨手一抓，已捏碎一名守備隊員的腦殼，那人同樣化做混沌生物死去。
幾名守備隊員同時怔住。
江塵笑道：「幫你們清理一下，不用謝我。」
說著他便繼續前行。
年輕人大喊：「哥們，幫我一把！」
江塵搖了搖手臂：「我是個守規矩的人，你自求多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