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蜂巢（為大盟凹凹俠加更）
直升飛機在薩克拉門托郊外的一片牧場停下。
顧宜卓從機上下來，身邊跟著的正是魔術師伯特·康迪。
伯特·康迪笑道：「歡迎來到美國受戒人協會總會，顧先生。」
顧宜卓看看眼前孤零零的房子，哼了一聲：「把總會建在地下，雖然足夠隱蔽，但真要出了問題，也沒地方逃跑。」
魔術師攤了下手：「沒辦法，我們不象你們有那麼強大的社會控制能力，對於美國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別讓人看到，把所有的問題都內部消化。但我從來都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主意！」
兩人說著一路走進房屋。
屋子裡幾名值守的受戒人正在打牌，看到魔術師過來，其中一人起身搬開桌子，現出一個空洞，那赫然是一台電梯。
兩人進入電梯，電梯開始向下行去。
顧宜卓嘟囔道：「感覺就像進入了蜂巢。」
魔術師微笑：「我們不是保護傘公司，沒有病毒。」
顧宜卓便笑：「但有比病毒更可怕的東西。」
電梯一路下行了三百米左右後，終於來到一片寬敞大廳。
從電梯內走出，一名金髮女郎抱著文件夾走來：「她很不合作。」
「我不奇怪這個。」魔術師道。
沿著通道前行，在一路走過長廊後，他們來到一間銀色大屋前。
門開。
就見迎面一個茶盤飛了過來。
魔術師隨手接過，裡面的茶水飛射，卻在將要碰觸的時候停下，又回到了茶壺中。
他微笑道：「董小姐，你沒有必要這麼生氣。」
這是一間寬敞明麗的房間，玫紅色的沙發上，董思渺抱著胳膊坐在那裡，杏眼微挑，在她身邊還站了一名低級女性受戒人。
在看到顧宜卓的那一瞬間，董思渺臉上終於現出一絲錯愕：「是你？」
顧宜卓輕輕點頭：「這反應說明伱猜到了協會內部有人和他們合作，不錯，你是個聰明姑娘。」
董思渺怒氣上涌：「你是受戒人協會的元老，你竟然背叛協會和祖國！」
顧宜卓輕輕搖頭。
他在董思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認真道：「我沒有出賣我的國家，只不過彼此理念不同。江塵正在做的事很危險，必須阻止他！」
董思渺叫了起來：「你在狡辯！如果你想阻止你可以直接跟他說，而不是這種方式！」
她想撲顧宜卓，但是身邊的那名受戒人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讓她完全無法起身。
顧宜卓輕輕嘆息著：「涉及到他父親的生命，他不會聽的。更何況也沒有受戒人能抵抗少年王者的誘惑。如果我提早說出，他可能會有防備，所以必須先拿下你！」
董思渺抱著胳膊冷笑：「你是說你也無法抵抗這誘惑……你剛才的口氣可是為國為民。」
顧宜卓想了想，道：「董小姐，我能理解你的憤怒，但事實就是江塵不能再走下去了，戒律審判所來了消息，他們不會接受江塵現在的做法的，如果江塵不聽，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幫忙打個電話，勸說江塵停止他的腳步！」
董思渺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那你總得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顧宜卓輕笑：「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董思渺驚訝的看顧宜卓，好一會兒，她說：「那個答案我以為只有江塵知道，但聽你的意思，好像你也知道？」
魔術師笑道：「托他的福，不然之前我們的確不知道。」
說著他也在一旁坐下，變戲法般變出一支雪茄，雪茄自動引燃，散出裊裊煙塵，他悠然道：「這麼說吧，系統是戒律審判所發明的，其目的是為了藉助系統重新平衡這個錯亂的世界。但是很遺憾，就象我們在地球所曾經擔心的人工智慧叛變一樣，在亂界，這樣的事已經發生了。系統產生了自我智慧，想要脫離戒律審判所的管控，它會給世界帶來重大傷害。」
顧宜卓接口：「因為江塵的緣故，戒律審判所告訴了我們這件事。如果江塵在十級之前成就王者，他會進入審判所，那會對審判所造成巨大傷害，導致整個世界都失控，亂界可能會產生不可測的後果。」
董思渺冷笑：「但這只是戒律審判所的一面之詞，對嗎？」
顧宜卓微微一笑：「是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們有可能在欺騙我們。但是重要嗎？」
他看著董思渺：「重要的是既定的秩序已經形成了，而江塵的做法會打破秩序，造成誰都不知道的後果。我們不知道那是好是壞。」
董思渺回答：「你應該想想好的一面。」
顧宜卓搖頭：「你只是個明星，你不懂政治，董小姐。從政治角度考慮，如果一件事的未來，你不知道它是好還是壞，那麼最好的結果就是維持不變。要知道好的結果不過是讓大家生活好一些，壞的結果卻可能帶來災難性的後果……那後果可能超過一百顆核彈在地球表面爆炸！涉及到人類命運的事，是不可以豪賭的！」
董思渺也無言了。
她知道顧宜卓說的沒錯，大事件的選擇通常都是趨向於保守的。
在不明利弊的情況下，必須考慮到最糟糕的可能，這和個人選擇完全不同。
而現在，江塵的行動無疑就是國家級的大事！
儘管如此，董思渺還是道：「我相信江塵，如果結果是那樣，他不會去做的。」
魔術師立刻道：「問題在於江塵也不知道，有些事可能得等答案出來了才能看到結果，可那時就已經晚了。」
董思渺便認真思考著。
好一會兒，她說：「就算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未必會聽我的……他不是只有我一個女人。」
魔術師便回答：「總要試試的，盡力就好。」
董思渺長吸口氣：「那好吧，我可以試試，把手機給我。」
魔術師微笑：「稍等。」
兩人說著就這麼走了出去。
走出門口，關閉房門。
魔術師看看顧宜卓：「你覺得她是真心嗎？」
顧宜卓輕輕搖頭：「她沒有問我們具體要怎麼和江塵溝通……她投誠的太快了，毫無誠意。」
魔術師便笑道：「那就給她電話吧。」
幾分鐘後，董思渺拿到了手機。
她撥通給江塵的號碼，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顧宜卓他們，直至電話那頭傳來江塵的聲音：「思渺？」
董思渺便淡淡說著顧宜卓他們剛才跟自己說過的話。
江塵默默聽著，好一會兒，道：「你相信他們所說的嗎？」
董思渺看著顧宜卓和魔術師，嘴角帶出一抹笑意，突然快速道：「我不知道我在哪兒，但這裡都是洋鬼子……殺光他們，江塵！」
電話掛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