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消亡
未明之窟！
這裡位於霜月城郊外的一片山野間。
它就象當初的亂象之窟，一路通向地底。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是從洞裡往外打，現在卻是由外往裡打。
下午陽光正好，江塵帶著小南伊莉絲和喏喏已站在洞口。
安娜她們沒有過來——這裡有規則現在，她們不能來。
小南看看洞口，道：「就在這下面，你去吧……我下不了手！」
小南露出不忍目睹的痛苦之情。
江塵看著傷心的小南，猶豫道：「要不……留幾個活口？」
小南連連搖頭：「不！全殺了！」
江塵哈哈一笑，感覺好像遇到了某個肉食生物，一邊大喊著「殺動物太殘忍了」一邊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時間寶貴，沒有浪費。
江塵和伊莉絲喏喏跳進洞內。
一路下墜，他們已來到一片石廳前。
兩名烈焰教徒呼喝著衝來，江塵隨手一揮，混沌之火席捲。
那兩人立刻陷入劇烈而痛苦的哀嚎中。
江塵撇著嘴嘟囔：「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伊莉絲懵逼看他：「你在說什麼？」
江塵踏過火焰往前走：「為他們念悼詞。」
伊莉絲跟著他大喊：「別以為我沒看過金庸！」
江塵哈哈一笑：「你最近看得還真多。」
穿過狹長的甬道，他們已來到一片寬闊命令的石廳前。
石廳里盤坐大量的烈焰教徒，身穿黑袍，胸前是鮮明的火焰印記。
與當初亂象之窟他們出來時，烈焰教徒不能出手不同，這次的烈焰教徒顯然沒有這種顧忌。
他們同時高呼著，頌念那古老的悼詞。
中央處的大祭司更是高喊：「偉大的烈焰之主已經復活，這是我們最後的考驗！」
悲劇啊！
伱們甚至不知道是誰在賣你們！
不過你們那麼虔誠，奉獻身心也正常吧？
以火對火，混沌之火領域轟然而出！
江塵沐浴著烈火走過，揚聲道：「我理解你們的信仰，既然你們是烈焰的信徒，那就用烈焰淨化你們的身心！」
伊莉絲詫異：「難道不是因為這是你最好的群攻手段嗎？」
江塵無語看她：「小丫頭能不拆台嗎？你生活里很聰明的，怎麼一到戰鬥就成傻逼了？」
伊莉絲冷哼：「就象你在生活里是個傻逼！」
江塵：「……」
轟！
席捲的烈焰肆虐，沿著坑洞一路涌動。
作為烈焰的信徒，一些強大的烈焰教士抗著這混沌之火的侵蝕，紛紛呼吼著向江塵衝來。
他們涌動的力量翻滾出熾烈的火浪，化作那無邊的火雨流星。
江塵的混沌之火領域不能讓自己免疫火焰，但好在他還有吸收體質領域。
面對那些衝擊而至的信徒，他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荒狂的火焰不斷沸騰著，燒灼著周邊的一切。
扭曲的火焰下，一名名烈焰教派信徒就此死去。
其中一些死者更是在混沌之火領域下化身火魔，向著自己人殺去。
中央的大祭司手持燭台，驚駭的看著江塵。
怎麼會？
一個六級的受戒人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什麼，脫口叫道：「江塵！你是江塵！！！」
江塵微微咧嘴：「看來我最近是真的出名了啊！」
實際要不是他現在是奶娃子體型，大祭司可能一早就認出他了。
意識到是江塵殺了過來，大祭司明顯絕望了。
他轉身對著身後那烈焰之主的塑像高呼：「偉大的主啊！您已經醒來，以吾之一切，祈求您的庇佑！」
說著他全身燃燒起烈焰，生命在這刻快速消亡！
外間的洞口處，小南驚喜的看著自己。
他眉心的火焰印記閃亮：「再來多些！再來多些！」
這一刻所有的信徒仿佛都感受到了來自烈焰之主的需要。
他們紛紛高呼著，頂著江塵的攻擊，向著那塑像跪倒，無私的奉獻自己的身心。
然而令他們絕望的是，無論他們怎麼奉獻自己，主的庇佑都沒有到來，反而是隨著自身力量的流逝，他們對混沌之火領域的抵抗能力飛快消逝。
「怎麼會這樣？」大祭司的容顏快速枯老著。
他無法理解！
江塵同情的看著老頭。
有心想告訴他們真相，但想想還是算了。
就讓他們以為，自己的主剛剛甦醒，沒有足夠的力量庇佑他們吧——在信仰中死去，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蓋亞悠然道：「多好的信徒，我就沒有。只有一個把我當女神褻瀆的傢伙。」
江塵：「……」
站在燎原的烈焰里，江塵道：「無條件的尊奉能夠培養的只是走狗，而不是創造者。蓋亞，如果你期望有朝一日成就真正的系統，你就不該指望我是一頭沒有思維的忠狗。」
蓋亞便沉默了。
好一會兒，它終於道：「你說的對，但這好像不能解釋關於你褻瀆女神這個問題？」
「別那麼較真。」江塵回答。
烈焰還在席捲，江塵便這般走過大廳。
無數的生命在哀嚎，不僅有烈焰教徒的，還有他們豢養的種種混沌生物。
恐怖的火焰摧垮一切，燒熔萬物，或許是因為燒得太厲害的緣故，以致於連肉香都沒飄出——直接就熔了，氣味都為之消散。
當混沌的火焰終於結束時，大廳中除了自己和伊莉絲，已沒了站著的人，甚至沒有屍體。
有的只是骨灰，還有那被轉化的幽魂。
大廳中的長明燈在烈焰融化中摧毀，山壁在烈焰洪灼中變得脆裂，塑像崩化成飛灰消散，所有的存在都成為了那片灰燼。
偶有少數銷毀的武器成為金鐵的精華，也被蓋亞直接收走。
大廳因此而變得空曠，失去了人類的裝點，恢復成原始的狀態。
這曾經的烈焰教派據點，就此消亡。
同時江塵也收到消息：「任務完成。」
此時距離江塵來到此地，還沒到12小時。
江塵歪了下腦袋，道：「你說要是我沒有把烈焰教派連根拔除，還保留了一部分，那下一次還有這樣的任務嗎？」
伊莉絲無語：「我怎麼知道？你不打算全部消滅？」
江塵輕輕搖頭：「我做不到，也確實不想做到……畢竟他們也只是想恢復那舊日的榮光，有自己的追求……說不上誰對誰錯……」
說著他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太過乾脆利落，以致於都沒什麼額外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