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瘋狂
夜，北海道。
由於病毒疫情僅限於輻射島東京地區，周圍地區管控並不是十分嚴重。
北海道地區的各大城市依舊正常運轉著。
雖然依舊實行病毒檢測進出城等措施，但不夠嚴格。
近千火神信徒通過各種小路潛入城市，很快就在數做城市擴散，然後進行惡意傳播病毒。
也有人獲得力量而膨脹，向著銀行走去。
……
101實驗室。
「導師，這是從擊斃的火神信徒身體中提取的病毒樣本，我們發現了新的變異株病毒。」
「嗯，實驗結果如何？」
「這新毒株，可以吸收儲存火能、電能，能強化人體細胞，這是與火神信徒交手視頻。」
助手點開一個視頻播放。
只見視頻中一個火神信徒渾身燃燒起火焰向人群中衝去。
他觸碰到人，人瞬間就被點燃。
不過由於這火神信徒橫衝直撞，沒有任何章法，很容易就被遠處一狙擊手爆頭。
「強化過的細胞除了火與電，並不能承受子彈的衝擊。」助手道。
「此外，火神信徒體內梅拉多寧的濃度極高，和我們推測的一樣，這種物質的增加，使病毒感染者脾氣暴躁，容易發怒。」
「仔細研究一下病毒結構，我有預感，即將窺探到病毒變異的真相。」
……
「改變實驗鼠養殖環境，10萬關入密閉空間，不要一絲光亮，氧氣濃度調到常態之下50％，營造壓抑環境。」
「10萬實驗鼠關入冷庫環境，溫度逐漸下降，切勿陡降，食物投餵減半。」
「10萬實驗鼠置入水池中，僅留部分著陸點……」
「對它們持續進行各種刺激，食物中添加情緒物質。」
……
「果然不出所料，實驗鼠體內病毒正在發生微小的變化。這個變化達到一定程度，將會促使病毒變異。」
「繼續加大情緒物質投餵與環境刺激。」
……
「病毒過於活躍從而導致實驗鼠食量大增，情緒波動極大，部分實驗鼠由於體內情緒物質過高而死去。」
「個別實驗鼠受到環境刺激，體外生長出新的器官。」
「這是什麼？猛獁象獠牙？」
「真是令人吃驚，部分實驗鼠竟生長出比它體長還要長數倍的獠牙。」
「有實驗鼠皮毛改變了顏色……」
「餵養在黑暗環境中的實驗鼠眼睛發生了變化。」
……
「解刨火神信徒，發現所有細胞已經與常人迥異，基因序列中包含大量牛角瘋病毒序列片段。」
……
病毒投放第四十五日，林植從手機新聞中了解到，島國閤府聲稱研究出了牛角瘋病毒的「特效緩解藥」。
服用緩解藥，可以完美壓抑病毒帶來的負面情緒。
閤府並宣布牛角瘋病毒是人類進化的契機，並拿出病毒在醫學臨床上的應用。
當看到絕症病人被治癒時，民眾對病毒的恐懼心理瞬間降低，並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尤其是閤府宣布，根據牛角瘋病毒研究出了「火焰/雷霆戰士滅活試劑」，能使感染者獲得操控火焰與雷霆的力量。
這個試劑其實就是炎魔病毒滅活於疫苗，使人獲得火焰能力的同時，又因為病毒失去活性而無法傳染給別人。
若是普通牛角瘋病毒沒有耐高溫能力，那麼注射疫苗者，就變相的免疫感染。
這個疫苗雖好，但同時，獲得力量的人身體失去自動成長的能力，想要修煉變強，只能繼續注射滅活試劑。
閤府民眾在網上瞬間沸騰了，紛紛報名參加志願者選拔，希望成為火焰/雷霆戰士。
看到這個新聞後，林植默默地花費感染點將炎魔/雷魔能力更新給所有感染者。
之前不更新自然是希望晚一點兒使島國出現超凡力量。
畢竟自己不能被感染病毒，目前系統又沒有增強自身戰鬥力的能力。
所以超凡力量出現的越晚越好。
但閤府的操作使林植不得不更新病毒能力。
因為炎魔能力由閤府賦予給民眾與民眾自己「覺醒」炎魔能力，這兩者性質是不一樣的。
閤府的「疫苗」，培養出的自然是忠於閤府的戰士，閤府強大，對島國掌控能力就強，並不利於病毒傳播。
畢竟，閤府需要的是失去傳染能力的病毒疫苗。
而林植需要的是，能夠活躍，持續為自己提供感染點的活性病毒。
所以，只能更新病毒能力，使民眾自主獲得炎魔能力。
人心難測，獲得力量後不安分的傢伙就會增多，島國混亂才能渾水摸魚，為病毒傳播創造有利環境。
「這樣一來，島國的環境就不安全了。」
超凡力量出現太早又不可掌控，雖然更有利於傳播病毒，但是也更容易使「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受到超凡力量波及。
「如果有辦法操控這些感染者就好了……」
林植倒是想到或許可以用情緒物質操控感染者，但是他財力有限，恐怕買不了多少情緒物質。
更何況，情緒物質合成不容易，對惡魔病毒感染者又極其重要，閤府肯定會把它們列入管控名單。
就像是古代的鹽鐵專營。
當病毒更新結束，系統面板上彈出來一條提示。
【炎魔變異能力更新，所有符合條件的感染者，將會激活炎魔基因，獲得炎魔能力。不符合條件的感染者，炎魔病毒基因將會隱藏。】
嗯？
林植一愣，沒有想到炎魔病毒並不能賦予所有人炎魔能力，而是有選擇的！
隨即，他覺得很合理，人們體質與性格是不一樣的，有的暴躁，有的冷靜，有的沒心沒肺，有的憂愁善感……
惡魔病毒以不同情緒激發，產生的變化就有所不同，按邏輯來說，適合炎魔能力的就是脾氣暴躁，衝動易怒的這種人。
而從惡魔病毒進化成長的角度來看，如果所有人都成了炎魔，那麼其餘能力怎麼變異出現？
擁有炎魔超凡力量後，病毒就沒有適合變異的溫床了啊！
難道一個人可以獲得許多能力？
炎魔＋雷魔＋魅魔……？
這樣不說一個人的身體細胞能不能兼容各種改造，主要是病毒才D級，D級就這樣強太逆天了不符合之前病毒進化的規律。
所以，這條系統提示算是解了林植的疑惑。
這樣一來超凡者誕生的比例會少許多，但正契合林植即不想閤府壟斷超凡力量的製造又不想超凡力量泛濫的矛盾想法。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積累感染點，繼續強化病毒了。」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再結合每天的新聞報導，林植已經明白病毒存活已經沒有了懸念。
經過他的引導強化和病毒的自身適應突變，它表現出的價值遠遠比它的危害大。
因此，對任何一個科學家，尤其是島國這種科學家，吸引力是致命的。
不說主動傳播病毒用來實驗研究，保護病毒，留存樣本，進行動物實驗肯定少不了。
只要病毒能存活下去，自己的主線任務就不會失敗。
事實上，事情確實與林植預想的一樣。
101實驗室。
「導師，最新試驗中，那些崑崙奴體內的病毒已經趨於進化的邊緣。與我們之前的推測一樣，病毒的變異是可以通過環境刺激進行引導調節的。」
「嗯，這次全島有超過百萬的人報名擔當志願者，人數過多，我們的準備不足。所以你要吩咐下面的人，按照我列的性格分類表篩選，13種情緒物質適配者，只收錄共計13萬志願者。」
井中十郎道。
「好的，導師。另外那批實驗鼠，有部分自主變異出了炎魔能力，這病毒的成長速度是不是太恐怖了？」
助手有些擔憂的道。
他對牛角瘋病毒了解的越深，就越覺得這病毒能力過於詭異，病毒仿佛有思想有自己的意志，就像是背後似乎有一張無形的手在操控它。
不然的話，一般的病毒在感染者數量不足的情況下，不可能成長變異速度這麼迅猛。
並且，病毒的變異規律也令人費解。
一般的病毒，一開始是為了快速傳播，生存，繁衍，因此攻擊性很強。
然後受到免疫系統攻擊，藥物治療，獲得宿主很快死去從而失去溫床，就會慢慢「老實」起來，減弱致病致死性，增強傳播和生存能力。
而牛角瘋病毒不同，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致死性強沒有出路，所以一直向有益於宿主的方向進化。
隨即，助手拋棄了這個想法。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能操控病毒？難道還是個頂尖病毒學家不成？
但牛角瘋病毒表現出來的情況，就是頂尖病毒學家也不可能辦得到。
如果能，那他也太逆天了！
「不必過於擔心，凡是存在既有他的道理。你害怕是因為未知，只要我們研究透徹了牛角瘋病毒，就能掌控它，讓它為我所用。人類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就是一步步征服自然。」
井中十郎笑道「過去，人們發明了蒸汽機，發明發電機，發明計算機等，人類工業革命，一次次進步，如今，科學方面進步小了很多。一旦把牛角瘋病毒掌控，人類將會迎來新的工業革命……不，可能是科幻和魔幻並存的時代。」
說話間，井中十郎眼中仿佛充滿了光。
但助手覺得，自家導師似乎瘋了。
……
夜。
福島，廢棄核電站遺址。
渡邊心野避過防守鬆懈的守衛，潛入禁區，行走約有半小時，來到了遺址地。
一桶桶降溫使用過的核廢水堆積在空曠的地方，月光下靜悄悄地，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蟲鳴。
渡邊新野知道，這是因為核污染嚴重，周圍寸草不生，更別說昆蟲了。
據說，在福島核電站遺址負責收集核廢水的工人，哪怕工作時間很短，也會出現各種可怕的疾病。
這個地方是禁區，一般人談之色變，更不要說偷摸潛入。
至於渡邊心野為什麼會來，因為世界上從來不缺野心家，尤其是當知道牛角瘋病毒能賦予人超凡力量的時候。
渡邊心野通過家族渠道，了解到不少牛角瘋病毒的研究資料後，心中的野望不由自主滋生。
當他花費代價弄來一份活體病毒，主動感染之後，心中的野望更是愈發滋長。
終於，當炎魔能力出現在世人面前時，渡邊心野按捺不住了。
「僅僅是被火燒就能刺激出炎魔能力，若是核輻射呢？」
渡邊心野心中生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
核輻射帶來的傷害並不是瞬間的，所持續的時間正好給牛角瘋病毒適應、變異。
他通過特殊渠道，已經打聽到了，研究院有相關研究，並已經確定顯著成果。
只不過，距離正式投入使用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
「我沒有耐心去等，更何況等來的東西定然有重重限制束縛。只有早一步獲得力量，搶占先機才能完成心中的夢想！」
渡邊心野走近一座儲存核廢水的金屬罐，掏出特製的工具，開撬！
不大一會兒，罐子被打開，他手伸入罐內，撈起一捧核廢水向嘴裡塞去。
數口核廢水下肚，他覺得胃裡「燒得慌」。
「我忍，這是變強必須的過程，雉鷹生長出堅硬羽翼過程中的陣痛。」
渡邊心中鼓勵著自己，乾脆頭伸入金屬罐，咕咕咕的牛飲核廢水。
富含氚與碳－14的氛芳與各種稀有化學元素的核廢水入肚，渡邊心野打了一個舒服的飽嗝。
很快，他感到身體出現一股燥熱。
先是皮膚瘙癢難耐，然後從內到外，出現了劇烈的痛苦反應。
如果渡邊看過某些小說，可能會想「這就是淬體嗎？」
核廢水中蘊含的放射物質一入體，就開始摧殘渡邊的身體細胞，如果沒有別的因素，將會破壞他的基因，使細胞崩潰，最後要麼身體發生變異，要麼畸形，要麼潰爛，總之會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死去。
然而，他提前感染了牛角瘋病毒。
極致的痛苦使渡邊身體分泌出大量情緒物質，使病毒高度活躍。
活躍的病毒受到放射傷害，一部分死去，一部分則開始適應，並開始「反擊」。
在適應過程中，病毒發生變化。
老一代的病毒死去，新一代適應了一絲放射物質的病毒分裂誕生。
渡邊身體傳來飢餓的感覺。
他看向旁邊飽含腐殖質的泥土，頓覺美味無比，趴在地上吞食起來。
月光粼粼，光芒照射在渡邊身上，更是激活光合作用，在食譜範圍增大，光合作用下，大量的營養被渡邊身體吸收，然後被病毒竊取，用來繁衍新毒株。
同時舊毒株不斷的死去。
漸漸的，天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