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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先天指,京城震動(求訂閱)

2024-11-17 02:10:17 作者: 中原五百
  第131章 先天指,京城震動(求訂閱)

  「不好。」徐青出神之餘,立刻感受到一股可怕的純陽氣息撲面而至。

  轟!

  徐青識海中,紫微星光芒大盛,已經貫通的蒼龍七宿角、亢兩脈,紛紛點亮。

  在自身強大的神魂之力爆發下。

  徐青的身體湧出恐怖的魔神氣息。

  青面猿牙的夜叉王、手持鋸輪的修羅王、凶厲的修羅王、手持金剛鈴的金剛王,四大魔神浮現徐青身周。

  這股純陽的氣息,衝擊四大魔神。

  片刻後,異象消失。

  徐青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四大魔神,如今既可以攻擊敵人,也可以用來作為護法魔神。

  剛才那股純陽氣息,乃是陰魂的克星,

  徐青自然而然觀想出四大魔神護法。

  本來徐青同時觀想出四大魔神,會使它們失控,但四大魔神一出現,剛好被純陽氣息擊碎,反而避免了失控的風險。

  饒是如此,徐青也因為四大魔神同時破碎,神魂陷入虛弱中。

  他鼓盪雷音,運轉金光咒,以氣血滋補神魂,很快填補了神魂的虧空。

  「怎麼回事?」馮蕪見徐青沒事,大鬆一口氣,連忙問道。

  徐青:「這次幸好你沒貿然用神魂試探此畫,否則我見不到你了。」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懷疑,這股純陽氣息是青銅鏡引動的。

  他擁有五大魔神觀想圖,哪怕最厲害的毀滅明王觀想圖,蘊藏的道意都沒法和這幅圖相比。

  他甚至懷疑,這幅圖內的重陽真人像,如果像五大魔神那樣給人祭拜,怕是能孕育出一尊堪比附體大成的道門神靈,甚至是「鬼仙」。

  馮蕪:「我又不傻,明知這是全真道重陽宮供奉的祖師畫像,吃了一次虧之後,還敢用神魂試探啊。」

  徐青嘴角一抽,明白這是馮蕪罵他傻。

  徐青暗呼冤枉,分明是青銅鏡的鍋不過平日裡,他視青銅鏡和自己一體同人,這時候甩鍋也不合適。

  反正他沒事。

  沒事就沒有錯。

  理不直氣也壯!

  

  徐青:「原來是全真道供奉的重陽祖師畫像,那就說得通了。此畫猶自勝過當日的毀滅明王魔神圖,你從哪來的?」

  「舅舅送給咱們的新婚禮物,朝天觀主想要,他都沒給。」

  「此物珍奇,只是老宗師他不修道,故而瞧不出其中的厲害。朝天觀主,倒是個識貨的。」徐青點頭。

  提學被士林稱為大宗師,所以徐青呼為老宗師,顯得親切。總不能跟著喊舅舅吧,這還沒成親呢。

  馮蕪嫣然道:「觀主和我關係不錯,咱們成親,他說要送賀禮,不過得等咱們回了京城才給。」

  徐青咳嗽一聲:「咱們估計這兩年是不去京城的,要不讓他派人送來?」

  馮蕪噗一聲,說道:「你也好意思。不過,你是不打算參加明年的會試?

  徐青搖頭:「即使參加了明年的春闈,也不可能中進士。

  馮蕪不免好奇:「為何?以你的才學,不說穩中會元,那決計不可能過不了會試的。何況你身為南直隸的解元,文風不改的話,考官也不會認錯,更無黜落你的道理。」

  徐青在這方面的事,自然不可能向馮蕪隱瞞,他先說了首輔來信的事,再大致聊了清丈田畝裡面的利害,再以此由向馮蕪解釋了,為何他參加不了明年的春鬧。

  唯一沒說的便是,他內心裡也不打算去參加明年的春鬧。因為這裡面的事情,較為複雜,且事關徐青本身的陰暗心理,還是不說為妙。

  縱然將要做夫妻,彼此之間,還是得留一點陰私,才能相處融洽。

  陰私者,隱秘不可告人之事。

  臂如蘇憐卿和紅花會的事,這些事就不好讓馮蕪摻合進去。

  在他的計劃里,髒活苦活是給蘇憐卿乾的。

  這也是蘇憐卿的身份所決定。

  馮蕪聽了徐青解釋,便即明白,說道:「原來是首輔想要留你在南直隸為他做事,才不願你早點進京參加會試。


  一,

  因為考中進士之後,正常是需要參加朝考,然後觀知政事,又或者考入翰林院。若是一甲進士及第,則直接入翰林。狀元是六品的翰林修撰,榜眼、探花是七品的翰林編修。

  馮蕪一念及此,想到自己的父親,又繼續開口:「但爹爹就可以直接來南直隸做巡按御史,為何就不能對你特事特辦?」

  徐青輕聲道:「因為我年紀太小,他要壓著我,免得日後沒什麼可釣著我的東西。」

  馮蕪立馬生氣道:「他當初被別人壓了一次,記恨了幾十年,現在又來壓你,太過分了。」

  徐青搖頭:「無論是誰坐那個位置,都不可能不壓制我這樣的年輕人。這次我要是不自己拼一把,鄉試的座師沈君山,怕是也想壓一壓我,好將我收為己用。」

  「他們都不怕你記恨嗎?」

  「記恨什麼?官場的事,看的是利益。何況師生名分定下,我還能怎麼樣?」

  其實官場不乏有賣師求榮,賣友求榮的,但最終下場都不太好。

  而且這樣做了,很容易被孤立,往後身邊只能聚集小人,沒有正道君子。

  不要說正道君子沒用,如果身邊只能聚集小人,那是註定成不了大氣候的,

  而且反而會被他們拉入泥濘中。

  畢竟大家再滿肚子男盜女,該有的牌坊一定要有。

  連牌坊都沒有了。

  啊啊··—.

  馮蕪替徐青感到委屈,因為他是一個練髒的大高手,神魂修煉到顯形的地步,十幾歲的年紀,就能做出聖賢文章,憑什麼要受這種委屈呢。她道:「你若是感到委屈,不用顧忌我這邊的。我和爹爹沒有功名富貴,一樣過日子。咱們可以去海外,無拘無束,沒人能管你。對了,還得問叔叔他們的意見才行。」

  她一想,人在這世上啊,哪能盡如人意,不止要為自己想,還有那麼多的親友以及跟著徐青吃飯的人,豈能說走就走··

  徐青握住她的手,輕輕道:「沒事,大不了學夫子。」

  馮蕪深以為然,「咱們招門徒三千,擇出七十二賢人,像夫子那樣,周遊列國,想打誰就打誰,也不用看人臉色。」

  徐青:「..—·

  他想說的是,道不行,乘浮於海。

  你這女師父,論語是這樣解釋的嗎?

  他咳嗽一聲,「聖人的行為,你就是這麼理解的?」

  馮蕪:「我爹就這麼跟我說的。」

  徐青心想,這一家子,莫非他才是那個最不像反賊的?

  馮蕪見徐青神色,臉一紅,說道:「爹爹說了,禮是秩序,要實現禮,就得像周文王周武王周公那樣,有威服天下的力量,否則如何推行禮呢?先有天下,

  後有周禮。而且,你的行事,不一直是這樣的作風嗎?」

  徐青嫩臉一黑,他絕不是故意的,分明是為了保命嘛!

  不行不行,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他這表面功夫沒到家,搞得別人都以為他像反賊了。

  不得不承認,他還是第一次幹這種暗積勢力,以待天時的活,所以活有點糙。反正,他自問自己現在是問心無愧的。

  若天下無變,那自是忠不可言;若天下有變,也能保衛鄉里。

  徐青別開話題,拿起畫像道:「這幅畫,本身也是一門厲害的絕學。」

  他沒有再去試探畫中的道意,而是指著畫像中的重陽祖師。

  「什麼絕學?」

  徐青:「你武道不精深,自然看不出來。如果我所料不差,這是一門利用先天一,極致爆發指力的指功。」

  他指著畫中重陽祖師的劍指。

  徐青是武道的大行家,從畫中人衣服的波紋,以及最後劍指的去勢,看到了武道氣血運轉的神妙。

  這也是徐青從丹溪翁那裡學到醫理,結合氣血以及神魂之妙諦,才能看得出來。

  他看出來之後,青銅鏡內,便多出一門法武合一的絕學,

  「先天指。」

  當他注意力,放在這一行字時,自然得到了先天指的相關信息。


  先天指是以「先天一」發動指力的法武合一的絕學,爆發力驚人,此外,

  每次使用,都會極度損耗神魂和氣血,陷入十分虛弱的境地。

  即使恢復之後,亦會傷及元氣。

  可以說,這一門絕學,威力奇大,用出來也是傷人傷己,使用時需要慎之又慎。

  「我有玄天觀想法和金光咒,興許能減輕先天指的副作用。」徐青心中一動。

  無論如何,多一門可以用來保命的絕學總歸是好的。

  馮蕪仔細端詳,卻沒看出什麼,說道:「我武道不行,你既然看出來,你自己練吧。」

  徐青輕輕頜首,說道:「我待會見了先生之後,便回城裡徐宅住幾天,然後等到吉日,再和李大人一起過來,上門提親。」

  「好。」

  隨即,徐青去見馮西風說了事,然後回到天京城的徐宅內,藉助應天府的龍氣,潛心修煉,貫通蒼龍七宿。

  這也是他回應天府的一個重要因由。

  而且他做下這等事之後,需要耐心等一段時間,讓事情在上層發酵。

  另一邊,馮巡按得了那一箱子的請願書,以八百里加急的名義,將其命人快馬送到京城。

  京城,內閣。

  禮部梁尚書來到內閣,對首輔等諸位閣臣道:「諸位閣老,南直隸王化之地,竟然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惡事,不知諸位閣老近日是否有所耳聞。」

  梁尚書亦是禮內閣的閣老,不過排名並不靠前。

  近來首輔強勢,他也只能唯唯諾諾。

  今日一大早尋過來,顯然意味十分深長。

  眾位閣老自然明白梁尚書是說的哪件事,但都沒有說話。

  首輔淡淡道:「天下事那麼多,惡事也好,好事也罷,怎麼可能都關心過來。梁大人直接說事吧。」

  梁閣老道:「元輔請看,這是南直隸縉紳的聯名奏疏,說的是本次科試,南直隸解元徐青,依仗武力,魚肉江寧府的鄉紳,士不得安生。而且傳言,此人心懷回測,蓄養死士,怕是有圖謀不軌之心。滋事體大,望元輔明察慎思。」

  他恭敬地遞上奏疏。

  首輔接過來,看都沒看,而是丟出一紙,說道:「御史台近來有許多這樣的奏疏了,魚肉鄉紳,倒也新鮮。不過,梁大人還是先看看這些請願書吧。"

  梁閣老接過這些紙張,仔細閱覽後,平靜道:「這正是徐青魚肉鄉紳的一大罪證。試問,如非徐青逼迫太緊,這些人怎麼可能寫清丈田畝的請願書?」

  首輔看了梁閣老一眼:「梁大人意思是,縉紳個個心懷不軌,不敢讓朝廷清丈田畝?」

  梁閣老神色一變,高呼道:「元輔,我絕無此意。只是咱們不能因為身居廟堂之高,就不通地方人情。有些事是難以避免的。東南是天下財賦之重,一旦生亂,朝廷也得亂起來。元輔處理此事,一定要慎重啊。」

  首輔看向其他幾位閣老,問道:「諸位大人怎麼看?」

  「東南之事,宜靜不宜動。」有閣老說道。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這麼多奏疏彈劾,咱們總得嚴查一番。」

  首輔淡淡道:「我說的是清丈田畝之事,諸位怎麼看。」

  「啊。」諸位閣老一驚,沒想到首輔如此強勢表態,竟然真的要清丈田畝。

  梁閣老臉色一變,說道:「元輔,這一條鞭法馬上就要執行,現在清丈田畝,我只怕地方士紳不配合,難以推行此法。」

  首輔:「正是要推行一條鞭法,所以才要清丈田畝。何況冬日農閒,這時候清丈田畝,重造黃冊,也不耽誤來年春耕,正是咱們做事的好時候。」

  梁閣老:「元輔,這天下事宜緩不宜急,得慎重考慮。」

  首輔:「那明天開朝議,議一議此事。在此之前,咱們先說說這請願書的事。」

  梁閣老:「元輔何意?」

  首輔淡淡道:「梁大人,我問你,這請願書是不是他們真心所寫?」

  梁閣老:「自然不是。」

  首輔冷笑一聲:「既然不是,他們簽字畫押做什麼?這請願是向陛下請願,

  你說他們不是真心所寫,那他們在做什麼?欺君嗎?」


  梁閣老不由訥然,「大約是被徐青逼迫的吧。』

  首輔忍不住厲聲笑起來:「梁大人,你的意思是他們寧願欺君,都不敢得罪徐青?好啊,這群縉紳,膽子竟然這麼大。」

  他又看向其他閣老,問道:「諸位大人,這些縉紳膽敢欺天,實是罪無可赦。若是這也饒了,天子威嚴何在?中樞的威嚴何在,我等身為國家柱石,若不能為君父分憂,還有何顏面,立足於朝堂之上。

  「元輔息怒,此事定當嚴懲。」其他閣老無奈之下,只能應和。

  這是原則問題。

  縉紳如果是真心請願,那徐青就沒有錯。如果縉紳不是真心請願,那罪過就大了。

  徐青的罪論不論,那是另說。

  江寧府絕對是要嚴懲不怠的。

  首輔接著緩緩開口:「梁大人,你是禮部尚書。管教士人的事,禮部責無旁貸。要不你先去南直隸,將如此駭人聽聞的事,調查清楚。若是江寧府士紳真心請願,那就地清丈田畝。若非真心,則就地拿下名單上的縉紳,帶回京城,交由吏部革除功名,追奪出身文字。」

  梁閣老:「此事派個侍郎去即可,不必我親自出面吧。」

  首輔:「滋事體大,非國之重臣,難以服眾。另外,東南是天下財賦重地,

  宜靜不宜動,所以梁大人此行,只能直接去江寧府停留,清查士紳欺君之事,切不可節外生枝,引來地方動盪。」

  「那徐青呢?」

  首輔:「先查出江寧府縉紳是否欺君,才能討論徐青的事。他們若非欺君,

  徐青何罪之有?若是欺君,也得在吏部革除功名,追奪出身文字之後,交由三法司審理,有了法理依據,方可再論及徐青的事。」

  梁閣老:「元輔,你這差事,太為難人了。」

  首輔淡淡開口:「若是梁閣老不願去,我可命張世綸去,順道讓他負責探訪南直隸各地田土人口實情,好為清丈田畝的事做準備。」

  梁閣老:「那還是我去吧。」

  張世綸乃是當朝有名的清官,剛正不阿。

  他要是作為欽差去南直隸,豈非要官不聊生?

  因此梁閣老要是拒絕,肯定會被事後知曉的南直隸鄉人恨死。

  他去了,無非江寧府的縉紳受損失。

  要是讓張世綸藉機會去了南直隸,大家都不好過。

  一省哭,何不如一府哭?

  首輔微微一笑:「那就辛苦梁大人一趟。咱們這就向陛下請旨。」

  梁閣老點頭:「滋事體大,我先回去,早做準備。」

  首輔拱手:「有勞梁大人了。」

  梁閣老連忙閃開,告辭離去。

  其他閣老目送之,似乎還有點羨慕。

  而梁閣老離開內閣後,渾身一輕,總算找到機會逃離近日的朝堂漩渦了。

  首輔要清丈田畝也好,還是干別的事,都暫時跟他沒關係了。

  這事情來得妙啊!

  「江寧徐青,有意思。」梁閣老腳步輕快地出了內閣,走出去之後,復又面容凝重,深沉似水。

  他出得皇城,回到家中,許多南直隸出身的御史以及京官上門,打聽消息。

  「閣老,事情如何?」

  梁閣老一臉沉重地說了內閣發生的事。

  「元輔他這·..不講武德·.」有年輕氣盛的御史忍不住說道。

  其餘人亦神情震動,頗為不妙。

  「諸位,事關國計民生,在明日朝議時,咱們一定要據理力爭,且不能讓元輔通過清丈田畝的政令。」

  「是啊,這事情處理不好,天下都會動盪的。」

  「元輔糊塗啊。」

  許多官員義憤填膺。

  至於江寧府縉紳被查之事,他們都一下子忘了。

  開玩笑,這等欺君大罪,誰敢摻合?

  只能說這群人活該,要是讓徐青殺了,哪來這些麻煩事。

  他們只為考慮自己的身家性命,根本不明白,他們這些在廟堂的人,要考慮多少大事。

  而清丈田畝的大事,很快傳遍京城,

  震動朝堂內外,一場大風波眼見正在醞釀。

  梁閣老卻急急忙忙領了旨意,赴南直隸江寧府辦差。

  對於梁閣老而言,國家大事,不可不急。

  他可太忠心國事,上報君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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