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開戰
「數十年前，生府之主提議用危險磨礪，仙門中的那些剛成仙的天驕。
畢竟，這些天驕以後要接替我們鎮守極危之地。
於是，在得到仙門的同意，那些天驕收到命令，來到此地對抗野人。
我的弟子秦凡，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員。
他當時是所有人中年齡最小的成仙之人，意氣風發，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眾門仙君說到這裡，情不自禁嘴角上揚。
「我由於要處理其他事情，並沒有待在凌霄城。
不久，我得到消息，生府希望我去凌霄城看看，卻沒有告知我具體原因。
等我到達那裡，我才知道秦凡闖禍了。」
看著眾門仙君臉上的苦笑，李念瑤皺起眉頭。
「秦凡原來是仙人嗎？我和我爹怎麼不知道此事？
究竟是什麼禍？居然能讓一個仙人變成一個凡人？」
「有人發現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一個女野人幽會。
不僅如此，他還阻止發現者擊殺女野人，並幫助女野人將同伴打成重傷。
要不是附近的人聽到動靜及時支援，恐怕那人就死了。」
提到這件事，眾門仙君咬牙切齒。
「礙於他是我的弟子，生府決定先壓下此事，讓我來處理。
弟子犯錯，師父當然不能不管。
我給了知情的那些人一些東西，讓他們同意對此事默不作聲。
又向生府保證，肯定會讓秦凡去殺死那個被抓回來的女野人。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沒有想到。。。。」
眾門仙君長嘆口氣，抬頭看向遮天蔽日的古木。
「那個逆徒竟然帶著女野人跑了，而且鬧得人盡皆知。
最終，他被我親自拿下。
那時，他求我放過他們兩個，他想和女野人長相廝守。
我從未料到，最心愛的弟子會變成這副模樣。
一時惱怒，告訴他，除非他變成凡人，否則別想此事。」
見眾門仙君停頓，驚愕的李念瑤急忙追問。
「他不會真的？」
眾門仙君重重點頭：「那小子真的甘願捨棄無所不能的力量，只求和一個女野人在一起。」
他再度嘆氣，望向李念瑤。
「徒弟遵守約定，師父自然也不能違反。
在那之後，我以鎮守凌霄城百年為代價，讓生府同意把秦凡和女野人送回大乾。
以防萬一，我重新編造了二人的記憶。
把女野人變成大乾的一個普通百姓，將秦凡變成一個因犯錯被剝奪武人之力驅逐出仙門的尋常人。
這就是你和你爹知道的情況，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另有隱情。」
嘭！
眾門仙君怒火中燒，所踩地面頓時多出一片蛛網狀的裂痕。
「前段時間，我無所事事，決定深入極危之地。
在從未有人到達過的深處，我遇到了一些強大的野人，他們的實力遠超我遇到過的所有野人。
擊潰他們後，我搜了他們的心神。
從這些心神中，我得知了極危之地的真相。」
將目光投向地上的乾屍，眾門仙君繼續說道。
「大乾之前探索的區域，只是極危之地的外圍。
那裡的野人全是「它」製作出用來迷惑仙門的假象。
它想讓我們誤以為野人有自己的意識，實則所有野人的記憶都是它編造的。」
聽到這裡，李念瑤恍然大悟。
「你懷疑那個女野人？」
「沒錯，我不止懷疑女野人，我覺得秦凡的記憶一定也被它動過了。
似乎是因為那些野人體內有它的力量，當我殺死他們不久，它出現了。
它是上古時期凌駕於眾神與人之上的事物，被大乾稱之為「天」。
天很強，一見面就想留下我，好在我的實力和它不相上下。
短暫交手之後，我們各自離去。
回到凌霄城的我將天的消息，告知大乾。
然而，我瞞下了秦凡的事情。」
李念瑤瞬間明白眾門仙君此舉的含義。
「你擔心大乾會對知明下手？」
「不是擔心，他們一定會下手。
因此，我想查清事實，再告知仙門。
雖然不知道天的目的是什麼？但只要秦知明在大乾有任何異樣，仙門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隨後，我又深入極危之地，找到了天。
我們打了許久，雙方重傷依舊不分勝負。
只能各自離去，來日再戰。
誰知，這段時日發生了這麼多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想必秦知明已進入極危之地，並且也失蹤不見。
這也是你來這裡，找她的原因吧？」
眾門仙君的目光繞過李念瑤，看向林中幽暗。
唰！
不計其數的飄揚樹葉聚成人形，出現在二人面前。
李念瑤見狀剛想說話，頓時發現渾身動彈不得。
眾門仙君拍拍她的肩膀，走到樹葉組成的人像前低頭拱手：
「生府之主，一切責任在我，我剛剛所說皆是事實。
既然你親自到來，用神力控制李念瑤，說明秦知明已不在大乾的掌控。
你們需要他的親近之人，用於找到他控制他。
事已至此，為了大乾的安危，我提議全力以赴。
天的體內有我殘存的神力，我會助大乾找到它。
無論它想做什麼？把它殺死就能結束這一切。」
生府之主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此刻起，凌霄城已收到我的命令，正在飛往這裡。
眾門仙君，剛剛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只聽見你說，你會竭力殺死天。」
話音剛落，人像崩潰，樹葉落地，李念瑤重新恢復行動。
眾門仙君望著她，微微一笑。
「終於都要結束了。」
。
。
。
白光形成的空間中，迴蕩著無數人共同開口的聲音。
「當年我將自己的一部分藏於一個野人體內，又編造了一個仙人的記憶。
但是，只要是這方天地中的事物都會被那些仙人用神力察覺。
於是，我想到一個辦法。
我花費數百年的時間，把這方天地鑿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裂痕。
在裂痕之外，找到一股力量，將它放入野人體內，用來遮蔽我的力量。
使得大乾沒有發現異常，誤以為他們二人是真心相愛，把他們送回大乾。
即便那個仙人已失去力量，可他的血脈中依舊殘存著部分力量。
然後，你就誕生了。
你是仙與神的結合，是我的一部分，也算是我的子嗣。」
天以為秦知明會為此驚愕，不料面無表情的他，問了自己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裂痕呢？它還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