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裂

2024-11-20 00:37:38 作者: 文述生
  

  第21章 破裂

  老仵作咬緊牙關,不顧右臂傳來的疼痛,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常幫主,這件事我只能跟郡守一人說。」

  郡守此時也看出端倪。

  他用摺扇拍拍常安和抓住老仵作的右手。

  「安和,你先去外面等著。」

  常安和陡然扭頭看向郡守。

  他死死盯著郡守的眼睛,沉默片刻,他笑了笑。

  「好,我就在外面等著。」

  看到常安和走出屋子,黑熊和其他二人立即上前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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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安和搖搖頭,看向背後緊閉的房門。

  這時,二人中身穿翠裙,豐滿妖嬈的嫵媚女子湊到常安和身邊。

  「幫主,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著落了。」

  青城婦閻鶯,表面為掌握驚濤幫各大鋪子的大掌柜。

  實則是為驚濤幫打聽各種情報的情報頭子。

  「說。」

  「最近和少幫主起衝突的只有一人。」

  說到這裡,閻鶯居然如同剛剛的老仵作,不再繼續吭聲。

  「是誰啊?閻鶯你快說啊!」

  性格火烈的黑熊壓低聲音吼道。

  閻鶯環顧四周,聲若蚊蠅,吐出一個名字。

  「白問凝。」

  這個名字讓黑熊都為之一愣。

  「你確定嗎?」

  閻鶯旁邊穿著長袍,臉頰瘦長,好似帳房先生的男人皺眉。

  閻鶯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出錯過?」

  「上個月,少幫主、白問凝、華柏、狄銘在望月樓吵得不可開交。

  具體是什麼原因,還沒有查清楚。

  只知道白問凝當眾放話,要給少幫主一個教訓。」

  聽到這些消息,常安和眼睛微眯,發出不明所以的笑聲。

  這個笑聲讓旁邊三人不寒而慄。

  突然,緊閉的房門開啟。

  臉色陰沉的郡守走出屋外。

  常安和見狀上前走到他旁邊。

  「郡守大人?敢問仵作都說了什麼?」

  郡守抿抿嘴,看著常安和的眼睛。

  「安和,這件事交給我,你就不要管了,我會替你查個水落石出。」

  「大人,仵作說了什麼?」

  「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別再問了。」

  盯著郡守的眼睛,常安和露出微笑。

  「我唯一的兒子死了,他和我的兩個手下被人扒光衣服,砍掉頭。

  像垃圾一樣,被扔在路邊的泥坑裡。

  我還是回家以後,聽家裡的僕人告訴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兒子一夜未歸。

  我將潮瀾郡翻了個遍,就連翻海幫的地盤我也全翻過了。

  這期間我的手下告訴過我,有三具無頭裸屍被人發現並抬到義莊安放。

  只有凍死的乞丐、喝死的酒鬼、被砍死的賭鬼,才會在死後被抬進義莊。」

  「安和別說了。」郡守皺起眉頭。

  常安和充耳不聞,繼續笑著說道。

  「可後來,我不得不去義莊,因為我實在是找不到他。

  當我踏進義莊的那一刻。

  我就已經確定木板上那個遍體鱗傷沾滿爛泥的無頭裸屍就是我的兒子。

  我那文武雙全,讓我引以為傲的兒子,我常安和的獨子常仁在。

  郡守大人,不,白大人,我已經等了六天。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我真的要發瘋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那名仵作到底說了什麼?」

  常安和毫無感情的笑臉,讓郡守心生一絲寒意。

  他不悅地用手中摺扇指著常安和。


  「你是在威脅我嗎?」

  常安和沒有絲毫猶豫,丟下一句話,轉身拂袖離去。

  閻鶯等人緊隨其後。

  「白蘊光,我只等三天。

  三天之後你交不出兇手,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

  碧江街。

  寬敞的道路兩邊到處都是小販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常安和透過車廂車窗,看著熱鬧的街景。

  「閻鶯,從今日起,派人盯死白問凝、華柏、狄銘。

  我要知道他們這半個月都做了什麼?」

  「是。」閻鶯低頭領命。

  「趙年,無論花多少錢,去黑市找人。

  今晚我就要知道仵作到底驗出了什麼?」

  「是。」

  「黑熊,把我們在翻海幫地盤的人手都收回來,然後派到郡守府、衙門附近。

  從現在起,哪怕是一隻鳥飛進去,我都要知道那隻鳥是公是母。」

  這樣做,等同於挑釁官府,損壞郡守和幫主之間的關係。

  平日,幫主最看重自己和郡守的關係,今天卻。。。

  想到這裡,黑熊撓撓頭,剛想開口。

  閻鶯率先出聲。

  「幫主,這件事也交給我吧,畢竟黑熊不善打聽。

  讓他協助我,處理此事。」

  看到閻鶯對自己使出的眼色,黑熊立即附和。

  「是,幫主。我會和閻鶯一起處理好此事。」

  這時,外面一對父子的打鬧聲,引起常安和的注意。

  只見一個攤販不斷逗弄著坐在脖頸的七八歲幼童。

  看著開懷大笑的父子,他面無表情從懷裡掏出一枚銅錢。

  嗖!

  銅錢穿過人流,命中目標。

  鮮血飛濺,人群驚呼,父親哀嚎。

  聽著馬車外的哭嚎和尖叫,常安和開懷大笑。

  笑聲如哭,聽得在座三人渾身顫抖。

  。。。。。。。。。。。。。。。。。。。。。。。。。。。

  「爹,這麼急叫我回來幹嘛?」

  一身純白束腰裙,盈盈一握的腰身繫著一條金絲腰帶。

  長發杏眼,紅唇皓齒,戴著一隻翠玉珠釵。

  白問凝皺起秀眉,詢問坐在木椅上的白蘊和。

  白蘊光用摺扇指指敞開的房門,站在他旁邊的王管家心領神會。

  帶著所有僕人走出廳堂,只留下父女二人。

  白蘊光沉思片刻,盯著女兒的雙眼,一字一頓。

  「如實回答我,你和常仁在的死有關係嗎?」

  白問凝頓時愣住。

  「爹,你在說什麼啊?」

  看著女兒疑惑的表情,白蘊光長嘆一口氣。

  「今天仵作驗過了常仁在和他那兩個護衛的屍體。」

  「然後呢?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雖然屍體遍體鱗傷,但仵作還是驗出有些傷勢是由某些功法所致。」

  「所以呢?」

  「有一具屍體關節處紅腫青紫大量錯位,腹部開裂,內臟受損,疑似為擒拿功所致。

  另一具屍體,左腿碎裂處、右腿斷裂處、塌陷的喉部都有部分被灼燒的痕跡,疑似為硬氣功所致。

  而常仁在的屍體很奇怪,雙手十指扭曲彎折,仵作找不到是什麼原因所致。

  右腳腳踝斷裂,心、肺、肝里找到三四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死因疑似溺死,可喉肺里都沒有髒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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