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殿的三位首領,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曾經更是經歷過特殊的暗殺訓練,暗器對他們來說,是本命神器,施展起來也是看家本領。
因此。
曾經練習過各式各樣暗器的三人,對藍月瑤準備的暗器,並不以為意。
木箱打開。
當一件件暗器,泛著幽幽寒光出現在三人視線中的時刻,他們的眼神為之凝固,甚至久久無法移開。
不止他們。
就連作為盜匪的血獅,血虎和血蝶三人,看清楚那些暗器的時候,也忍不住瞳孔收縮,頭皮發麻。
「這些暗器……真是主子您給我們準備的?」殺森語氣複雜的問道。
「準確地說,是畫神給你們準備的。」藍月瑤淡笑道。
畫神?
又是畫神?
他們其實昨日便抵達了飄香城,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來城主府找慶曆和藍月瑤,而是徹底了解到飄香城的情況,以及見到了很多特殊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包括怪異包裝的……藥品。
「主子,傳言竟是真的?」殺森錯愕問道。
「當然是真的,飄香城之前餓殍遍野,生靈塗炭,最艱難的情況之所以轉變,就是因為畫神賜福。」藍月瑤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城中百姓可以不尊重我,可以罵我,詆毀我,但絕對不能不尊重畫神……」
六人面面相覷。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畫神是真的存在,更沒有想到,畫神在「新主子」心中的地位,竟然比新主子自身都高。
另外……
既然「畫神」真的存在。
那麼,他的確值得所有人尊敬。
「主子,我們需要這些暗器。」殺森認真說道。
「等你們離開時,帶走五百套,然後去執行一項任務……」
******
鳳城縣。
唐雅待了兩天,便依依不捨的離開。
楚恆倒是感覺輕鬆了不少,就在他準備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
「恆子,能不能借我點錢?」手機里,傳來略帶嘶啞的聲音。
「你回國了?」楚恆問道。
「嗯!」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天前,如今在晉陽。」
「回來了,就趕緊滾回來見我,以後要是再敢失蹤這麼多年,我揍死你。」楚恆罵了句,然後問道:「咱們別談借錢的事,傷感情,你需要多少,直接說個數,我直接轉給你,不需要還。」
「你……」
對方沉默片刻,緩緩說道:「行,我需要三十萬。」
「給我帳號……」
片刻後。
楚恆往那個帳號上轉了五十萬,然後回撥對方的電話:
「跟我說個時間,什麼時候回來?」
「需要等幾天,我在晉陽這邊有點麻煩事,需要先解決掉。」
晉陽?
晉省省城?
楚恆腦海中想起大肚便便的白胖子曹少保,那傢伙表面上雖然和善謙虛,但真實的對方,恐怕也是個狠角色,應該在晉省那邊有些能量。
要不……
去一趟?
如果「振濤」真遇到麻煩,自己也可以去找曹少保幫忙。
「挺巧的,我今天下午的飛機,正好要去晉陽找一位供應商談合作的事情。」楚恆編了個藉口,緩緩說道:「這樣吧!等我到了那邊,再跟你聯繫,到時候如果你解決完麻煩事,咱們一起回來。」
「好!」
掛斷電話。
楚恆匆匆訂了機票,然後把「江山社稷圖」藏進玫瑰莊園主樓負二層的保險柜里,這才趕往機場。
傍晚時分。
楚恆抵達晉陽。
因為他提前跟曹少保打了電話,所以還沒下飛機,便透過窗口看到機場停機坪附近停著的兩輛黑色越野車,以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而在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頭前,站著的正是笑意吟吟的曹少保。
「這傢伙……」
「竟然能把車開到停機坪附近?」
「看來他在晉省這邊的能量,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啊!」
楚恆心中暗嘆。
很快。
一位貌美乘務長便來到楚恆面前,在頭等艙幾位乘客驚訝的目光中,楚恆跟著那位乘務長提前下了飛機。
「哈哈,楚老弟,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曹少保笑著張開雙臂迎上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楚恆笑著跟對方擁抱了一下。
隨後。
在曹少保熱情的招呼下,兩人坐進勞斯萊斯幻影車裡。
「楚老弟,你這次親自過來,是我提供給你的煤炭,出現了質量問題?」曹少保遞給楚恆一根雪茄,並且親自幫著點燃。
「曹哥,你是真正做生意的人,信譽和人品我都信得過,之前購買的煤炭沒任何質量問題。」楚恆降下車窗,笑著繼續說道:「我這次過來,是因為最近挺閒的,所過來找你蹭頓酒喝,然後再訂購十萬噸煤炭。」
又是十萬噸?
曹少保心中一震,看著楚恆的眼神更加的親近。
「放心,來哥哥這裡,自然美酒管夠。」曹少保咧嘴笑道:「如果楚老弟需要,我那私人會所里最頂級的幾個美女,也會非常樂意為你服務。」
「有酒就行,美女就算了。」楚恆啞然失笑道。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欣然接受。
可如今……
他更在乎情感,而不是身體的愉悅,再加上他最近總感覺胸口和後背疼痛,所以也懶得理會什麼頂級美女。
深夜,酒足飯飽。
楚恆並沒有睡覺,隨著曹少保離開酒店,他撥通了金振濤的電話,得知對方正在晉陽市第一人民醫院。
很快,他便乘坐計程車趕到。
兄弟相見。
楚恆和金振濤的眼眶都已經泛紅。
金振濤是楚恆的髮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那種,只是後來楚恆考上大學,後來又接手了家裡的生意,而金振濤則讀得軍校,後來又參軍入伍,成為了某野戰部隊的特種兵,還是經常出國執行任務的那一種。
「你說的麻煩事,是什麼事?」楚恆問道。
「我戰友的父親,被晉陽這邊負責拆遷的小組織頭目給打成重傷,治療需要一大筆錢,我的退伍費,大部分都轉給了其他一些犧牲的兄弟家屬,所以錢不夠了,這才給你打的電話。」金振濤苦澀說道。
「你說什麼?你……退伍了?」楚恆震驚問道。
他還記得。
金振濤上次回家探親時,親口跟他說過,這輩子都要生活在部隊。
「嗯!」
「怎麼回事?」
「負傷。」
金振濤抬起右臂,摘掉手套,擼起袖子,露出泛著幽冷氣息的機械臂。
一瞬間。
楚恆瞪大雙眼,伸手檢查。
他發現金振濤的大半條手臂,都已經被機械臂取代。
這一刻。
他的眼眶再次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