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百姓會畏懼龍虎山莊,其中有至少一半的原因是對方平日裡肆意妄為,將律法視為無物。
不過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即使百姓們再這麼怨聲載道,也難以撼動龍虎山莊的地位。
至於通知道宮,這更是妄想。
畢竟龍虎山莊與當地的官府暗中勾結,而這唯一的渠道被阻斷,連消息都傳不上去,自然無人知曉龍虎山莊在這片區域的累累惡行。
想到不知多少家庭因為對方而破亡,陳瀾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被那雙冰冷至極的目光盯上,嚴天正下意識的後退,他心底不免有些惶恐,隨即顫聲道。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自然是廢了你。」
陳瀾冷笑一聲,他抬手便向著對方抓了過去。
嚴天正聽到這話,他面色大變,驚慌間便要躲閃。
不過他怎麼可能逃得了陳瀾的手掌。
一陣疾風從眼前呼嘯掠過,還未等到嚴天正反應過來,他便如同被拎起的小雞一般被死死抓住。
此時他心底仍舊不甘,妄圖進行反抗。
不過就在體內靈力剛剛凝聚而出,自陳瀾掌心那洶湧澎湃的勁力便宛若洪水一般進入到他的體內。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嚴天正感受到渾身傳來劇烈痛楚,隨著那股勁力入侵至丹田所在,耳邊傳來轟鳴聲響,一瞬間席捲而來的疼痛幾乎令他暈厥。
不過陳瀾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好過。
隨著一股靈力幫助對方維持意識,嚴天正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經脈盡斷,就連丹田都被那勁力轟碎。
力量逐漸消散,感受到自己正在逐漸蛻變成凡俗之軀,這也是令他感到無比驚恐。
「你竟然廢了我,我要殺了你!」
嚴天正面目猙獰地發出怒吼,他這一身修為竟然全部都付之東流,而且就算是逃走,恐怕後半輩子都將難以繼續修行,這也是令他徹底絕望了。
不過即使是全盛實力,他都不是陳瀾的對手,更何況此時力量消散。
陳瀾心念微動,一股無形威壓落在對方的身上,那妄圖掙扎的身形瞬間靜止原地。
深邃的目光看向對方,隨著破妄神瞳施展,一抹淡金光芒自陳瀾的瞳孔中一閃而過。
一瞬間,對方的記憶全部被他所掌握。
身為龍虎山莊少主,對於那暗中進行的事情,他自然是全部知曉的。
而在陳瀾調動記憶,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後,即使心底有所準備,不過這一刻,他眼底還是流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火鳳凰!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妖獸體內的邪火蘊含著如此純粹的力量,這便是師尊命我前來的真正目的嗎?」
陳瀾深吸一口氣,強壓心底的震撼。
調出對方的記憶,他竟然知曉,在那龍虎山莊的地底竟然有一頭神獸,而致使那些妖獸變得強大的血液正是從那鳳凰體內所抽取出來的。
不過可惜的是,抽調對方的記憶,其中並沒有關於那頭火鳳凰是如何被囚禁,只是在某一天,對方的父親令著對方通過一處暗道進入地下,這才見到了那頭火鳳凰的全貌。
知曉這破妄神瞳所抽調的記憶不會有絲毫誤差,不過陳瀾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就算是剛剛誕生的火鳳凰便擁有比擬太虛境的強大力量,至於成年以後,更是能夠突破世界桎梏,進入到仙界之中。
難以想像此等神獸竟然會被囚禁於此,而且那始作俑者還只是一名玄神境修士,這一切都令陳瀾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如今既然知曉了這件事情,也是令他更加堅定了前往龍虎山莊的決心。
明確了師尊此次命他前來的目的,他必須要搞清楚其中的一切。
「跟我走一趟吧,既然今日是你父親的百年大壽,那我便也去拜訪一下。」
陳瀾嘴角微微上揚,他看著面露痛苦之色的嚴天正,隨即淡淡開口道。
夜幕籠罩天際,不過向著遠處的龍虎山莊看去,到處張燈結彩,那照明的光芒令整個山莊宛若白晝一般明亮。
位於壽宴舉辦的大廳上,只見一名名身姿嬌美的侍女在其中來回穿行,將木盤上的一盤盤珍饈佳肴端方在大廳兩側的案幾之上。
雖然大廳內擺放的座椅不過二十餘張,但向著大門敞開的院外看去,卻能夠見到至少有百張座椅擺放在其中,而前來祝賀的賓客更是座無虛席。
大廳內外,到處都是一副熱鬧景象,眾人相互攀談著,目光不時看向位於大廳首席之上的嚴山。
身為龍虎山莊莊主,更是周邊赫赫有名的玄神境強者,這一次百歲壽宴,各方勢力皆是前來慶賀,其中不僅有依附於龍虎山莊的一些小勢力,更有臨近城池的官員前來祝賀。
可以說,方圓數百里內,有名有姓的勢力皆是前來,送上了賀禮。
「嚴莊主,我敬你一杯!」
在大廳的左側一個席位上,一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他恭敬地開口道。
「同飲!」
嚴山面帶笑容地回敬。
今日乃是他的百歲壽宴,見到這麼多人前來拜訪,看著自己所創建的這番事業,也是令他的心情暢快許多。
一杯飲盡,那名中年男子又說了幾句恭賀的話語,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畢竟想要前來攀談的可不僅僅只有他一人。
而嚴山一邊應付著祝賀的眾人,目光一邊向著大廳看去。
見到自己那兒子久久未回,他不禁眉頭微皺。
「天正呢?為何還不前來?」
嚴山沉聲詢問道。
旁邊的侍從趕緊回答。
「稟告莊主,似乎是那平安鎮發生了一些事端,少主親自去了一趟,吳管家也跟隨同行,算一算時間,他們差不多該回來了。」
「哼,不知道事情輕重,什麼事情吩咐下人就是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
嚴山略微有些不悅,不過自己老來得子,對於自己這個兒子驕縱慣了。
再加上有吳管家跟隨,這也是令他放下心來,專心於眼前的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