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莊中,在嚴天正的一聲號令下,眾多精銳被調動。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山莊大門打開,嚴天正率領著二十餘名山莊中的好手騎馬飛馳而出。
隨行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少主是動了真怒,甚至許下重利,誰若是能夠殺了那鬧事的傢伙,賞五千靈石,而這也是令眾人更加精神抖擻。
一行人殺氣騰騰的奔向遠方,沿著道路,向著平安鎮所在的方向衝去。
秋風蕭瑟,寧靜的道路上突然出現輕微的震盪。
隨著遠處馬蹄聲越來越近,只見嚴天正率領著大批人馬路過此處。
眾人浩浩蕩蕩的向前行進,能夠被選入隊伍的都稱得上是山莊中的精銳,雖然大部分都是築基境,不過真靈境的修士也有七八人之多。
這股自然莫說是踏平安鎮了,就算是攻入最近的縣城也是綽綽有餘。
率領著這批人手,再加上有吳管家同行,這也是令他信心十足。
「少主,穿過前面的道路,再走上不遠便能夠抵達平安鎮了,想來那小子應該還在鎮中。」
胖修士一臉兇惡表情,他立即開口道。
嚴天正微微點頭,他眼底帶著狠辣之色。
「到了平安鎮便立即給我尋找那傢伙的蹤跡,若是那些刁民不從,那就將他們全部殺掉,我倒要看看在這裡誰敢與我龍虎山莊作對。」
隊伍繼續前行,已經臨近胖子逃離的那片樹林。
而就在眾人打算穿過林間小道,徑直向著平安鎮而去的時候,忽然在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中,一道清脆的劍鳴聲響徹。
還未等到眾人反應過來,一道森然劍光自半空暴掠而過,向著眾人所在的方向襲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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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小心!」
一旁驅馬的吳管家率先反應過來,他一蹬馬背,順勢將旁邊的嚴天正從馬匹上拉下來。
那道劍氣飛速襲來,二人堪堪躲避開來。
不過後方跟隨的眾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尤其是為首的幾個更是露出驚恐表情。
砰!
爆炸聲響起,伴隨著一道道凌厲氣息席捲而去,馬背上數團血霧炸裂開來,幾名躲閃不及的龍虎山莊修士直接含恨殞命。
這突然襲擊的一劍令整個隊伍陷入到一片混亂,在一陣哀嚎聲中,眾人紛紛拉住韁繩,不過因為前方的聲響,甚至有不少人控制不住,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來。
眾人驚疑不定的向著前方看去,只見前方的道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少年。
陳瀾單手持劍,看著慌亂不已的眾人,對於龍虎山莊的反應,他心底早有預料,自然不可能等著這些人到平安鎮中尋他。
所以他在打聽到龍虎山莊的位置,確認此處是前往平安鎮的必經之路以後,便躲藏在此處進行埋伏。
而事實也如同他預料的一般,這些傢伙果然來了。
「少……少爺,就是這傢伙,就是他對你出言不遜!」
胖修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倒是好運,見到劍氣下來,腳底一個踩空,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不過他鄰近的幾人卻都是化作屍骸。
「原來就是你這傢伙,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在半路阻攔,我看你是著急尋死。」
被突然襲擊搞得頗為狼狽的嚴天正怒不可遏道。
剛才若非是吳管家出手,恐怕自己面對這突然襲擊,肯定是要手足無措的。
陳瀾聞言,他目光掃過眾人,看著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就憑這點人也想圍殺我,來看你們根本不清楚自己所面對的究竟是誰。」
對於眼前這些人手,陳瀾心底滿是不屑。
想要圍殺自己,竟然只派出這幾個真靈境修士,真以為這些人再加上那些築基境的修士就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不成?
「給我上,給我將他剁成肉醬!」
嚴天正從未被如此輕視過,他如何能夠忍得,當即大聲咆哮道。
伴隨著命令下達,面對突然襲擊,同樣被激怒的一眾龍虎山莊的精銳弟子齊聲怒喝,他們各自手持著兵刃,迅速向著陳瀾圍殺而來。
龍虎山莊作為地方勢力,雖然比不得道宮這樣的龐然大物,不過在大景王朝境內,也稱得上是一方霸主了。
只見那些人訓練有素,迅速分散開來,直接斷絕了陳瀾後路。
被二十多人包圍,陳瀾淡然的目光掃過一圈,面對那一道道滿是濃郁殺意的眼神,他沒有絲毫畏懼。
「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名大漢獰笑著發出暴喝,他手中戰刀閃爍寒光,隨著身形一躍,呼嘯著斬了過來。
「誰的死期還不對定呢!」
陳瀾淡淡的說道,眼看那寒光即將斬落在他的身上,而就在這一刻,他動了。
隨著體內的磅礴真氣被調動,無形中形成一道衝擊迅速向著四周爆發。
大漢猝不及防,遭受那股衝擊的力量,他身體忽然失去了平衡。
在他驚異的目光中,陳瀾手中長劍橫掃而過,那鋒銳劍刃發出陣陣劍鳴,撕裂空氣向著那大漢斬了過來。
鐺!
刀劍碰撞,伴隨著金屬摩擦聲響起,無數火花飛濺而出。
原本信心十足的大漢在與陳瀾交鋒的瞬間,他面色驟變。
對方那看似隨意的一劍卻好似蘊含恐怖的力量,勉強擋住一劍,那蘊含其中的力量竟然震得他手臂發麻,向著手中戰刀看去,一道裂痕出現在上面。
「這……」
大漢清楚地知曉,這柄跟隨著他一路廝殺的寶刀究竟有多麼鋒利。
在未投入龍虎山莊以前,他也曾是一方山林的匪首。
平日裡與弟兄們打劫沿途貨商,偶爾下山屠戮一兩個村莊,生活可以說是好不快活。
但是這種日子並未過多久,他們便遭受到了官兵圍剿。
當初那一戰,憑藉著手中寶刀,他硬生生斬殺了百餘名試圖圍堵的官兵,從其中沖了出來,這才隱姓埋名,投入龍虎山莊中。
當初那一戰都並未讓手中寶刀有絲毫損傷,如今不過與眼前少見初次交鋒,他所感受到的壓力卻遠超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