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和微微一笑,說道:「按照在下的估計,冠軍侯就是這樣打算的。」
年貴想了想,開始思考臨汾計劃的可行性。
畢竟林凡第一次要攻打臥龍城的消息,年貴是知道的。
如今林凡第一次攻打臥龍城的計劃破產了,年貴完全沒有想到林凡竟然會想著第二次攻打臥龍城,而且還做了這樣一番布置。
年貴此時沒有別的想法,只覺得林凡膽子特別大。
如果是年貴的話,年貴或許也會像林凡一樣選擇第二次攻打臥龍城,但是肯定不會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而是會往後延遲一段時間,或者說是帶大軍進入西魏。
而當年貴仔細思考過林凡計劃的可行性之後,卻發現計劃完全可行。
因為年貴如今已經知道陳喜在四處調兵,而陳喜的計劃自然是不需要猜的,肯定是要奪取金瓦關。
而當陳喜離開臥龍城之後,臥龍城便是十分空虛,到時候林凡完全可以搶占臥龍城,等臥龍城被攻占之後,前線的大軍肯定要回援,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帶兵長驅直入,西魏不就破了?
年貴不得不承認,林凡在一些決策上面的水平,要遠遠超過於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先生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幫助凡兒?」年貴詢問道。
「大帥,這件事情我們完全沒有插手的必要,只需要靜待佳音,等到冠軍侯那邊成功之後,咱們再率大軍進入就好。」徐文和笑著說道。
年貴仔細想了想,的確如同徐文和所說,自己完全沒有插手的必要。
年貴不由得有些感慨,凡兒真的是長大了。
「那我們就靜待佳音,到時候一舉拿下西魏。」
……
經過幾天的調兵遣將,陳喜終於調集了八千軍隊。
於是陳喜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帶著八千人直奔金瓦關。
皇甫鵬武並沒有跟著陳喜,因為皇甫鵬武上一次只是出於報恩,如今恩情已經還了,皇甫鵬武並不覺得自己虧欠陳喜,所以自然不會跟著他。
陳喜從臥龍城出發,經過幾天的急行軍後,到達了金瓦關。
此刻金瓦關內只有林睿手下的人馬,楚虎等人早就借著出殯的由頭離開了金瓦關,此時正向著臥龍城靠近。
但是這一切陳喜和林睿的人並不知道,此時的兩人都在沾沾自喜。
陳喜是覺得自己可以奪回金瓦關,隨後進軍大梁。
林睿則是覺得自己的心頭大患終於被除去了,而且自己還能建立一件比較大的功勞,相信自己如果從西魏返回大洋的話,自己的父皇肯定會立自己為太子。
而林睿卻不知道,此刻已經兵臨城下了。
「攻城!」陳喜一聲令下,立馬組織起人手開始攻城。
守城的士兵見到有人要攻城,立馬開始組織防守,同時派人去通知林睿。
林睿這幾天好不快活,每天沉浸在青樓之中,享受著溫柔。
此時林睿正抱著一個花魁撫摸著花魁柔軟的肌膚,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上樓聲,隨後便見自己的房門被打開。
林睿一下子就怒了,將手裡的杯子一下子摔到那人臉上。
「滾,再敢來打擾老子,老子誅你九族!」林睿十分憤怒的說道。
那人臉上滿是驚恐,哪怕是他的額頭被杯子給砸破了,他也一點都不在乎。
「殿下不要生氣嘛,來,請殿下喝了這杯酒,小女子這就為殿下舞上一番。」林睿懷中的花魁說道。
「好,我喝,你快跳。」林睿笑著說道。
「殿下,大事不好了,有人攻城了。」那名報信的士兵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林睿喊道。
林睿原本還想要發怒,卻聽到這名士兵說有人攻城。
林睿一下便愣在原地,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你說什麼?」林睿問道。
「有人攻城了,足有八千多人。」那名士兵說道。
林睿這一下子再也淡定不了了,一下子將花魁推倒在地,提著寶劍就出了青樓。
「怎麼回事,細細講來。」林睿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一群人直奔金瓦關,到了城門口,便立馬開始攻城了,只不過現在他們還沒有攻上來。」
林睿點了點頭,騎上一匹快馬後林睿便向著城門口趕去。
在靠近城門口的時候,林睿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林睿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雖然林睿殺過人,但是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濃郁的血腥味,這讓林睿十分不適。
等到了城牆上,林睿向下看去,便看到了無數慘死的屍體,這讓林睿一下子差點嘔吐了出來。
「殿下,這裡有我們,殿下先行離開吧。」司馬勝說道。
林睿沒有回答,而是捂著自己的嘴逃一般的離開了城牆。
林睿一直到了聞不見血腥味的地方,這才覺得自己的胃好受了一些。
林睿強裝鎮定,怒罵道:「哪來的人攻城?」
「不知道啊,但是肯定是西魏國的人。」富安回答道。
林睿一巴掌就扇在了富安臉上,罵道:「媽的,這裡還能有其他國家的軍隊嗎?」
富安被林睿抽了一巴掌,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在原地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林睿心裡的火氣發泄完之後,看向富安問道:「金瓦關能守住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林睿實在是不願意將金瓦關拱手相讓。
「守是能守住的,只不過我們的人馬可能會消耗比較大,不如殿下,咱們讓城裡的百姓全都到城門上守城,然後讓咱們的士兵休息如何,這樣一來,咱們的士兵就不會有太大的傷亡了,而且這些百姓也不是我大梁的百姓,殿下也無需擔心,死了就死了嘛。」
富安陰惻惻的一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讓林睿都覺得有些滲人。
林睿點了點頭,他覺得富安說的很不錯,這種時候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實力。
於是對著富安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一個時辰內我要見到所有的百姓都站在城牆上,要是少一個,我唯你是問。」
富安只能連忙答應,不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