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嗎？林兄，你還是請自去為好。」
楊建南低著頭，有些不自信。
「走走，一起。」
林凡一笑，率先登上了船。
「我……也好，多謝林兄了。」
楊建南下了決心，跟著林凡登船而上。
「這人誰啊，為何就被花魁看中了？」
「不知道，估計是誰家的公子爺。」
「他旁邊的傢伙真是撿了大便宜，當真是羨煞旁人。」
「公子，您也帶我上船唄，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公子，還有我……」
岸邊之人，紛紛羨慕和嫉妒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甚至有些祈求想要林凡也帶其上船。
然而，林凡對此置若罔聞。
林凡雖也有心想瞧一瞧花魁的真容，到底是何等姿色。
而更多的，依舊還是做戲。
方才在頤香樓，林凡之所以突然向秦嬌嬌動手動腳，便是察覺出有人在附近監視著。
之後，林凡為秦嬌嬌贖身，也算是做了一門交易。
出了怡和郡後，林凡自然放秦嬌嬌離開。
以秦嬌嬌的相貌，找個好人家不成問題。
而林凡之所以帶上楊建南，只是單純覺得此人有趣，且林凡也瞧得出來。
他的家世並不富裕，而且人沒有壞心眼，也就隨心做了順水人情。
上了船之後，林凡顯得十分從容淡定，如同進了自己家後花園一般。
畢竟這裡雖然華麗，可林凡在皇城內長大，哪怕自己不受待見，依舊比這裡要華麗富貴很多。
而楊建南似乎並不適應船上般，整個人顯得十分拘謹，只是默默跟在林凡身後。
「兩位公子，裡面請。」
青衫女子一笑，帶著林凡和楊建南往裡走去。
林凡拍了拍楊建南的肩膀，安慰道：「楊兄，何必拘束呢？」
楊建南這才略有放鬆，也不知是何緣故，總覺得有些低人一等。
「呵呵，楊兄何必如此？若你有真才實學，來年指不定就有了官身，入了官場後，可就不能這般了哦。」林凡接著說道。
「做官？如今哪兒還有做官的門路？」
楊建南苦笑一聲。
「我聽聞梁帝準備重開科舉，到時候楊兄不就可以一展才華了？」林凡邊走邊對楊建南說道。
「真的？」楊建南猛然抬起頭，緊盯著林凡。
「嗯，我豈可騙你？且我乃是京城人士，家裡有人為官，所以知曉一些內幕。」
林凡笑著編了個謊話。
「可是，縱使如此，我……」楊建南頓住，沒有繼續接往下說。
「這些你先拿著，若是有朝一日高中，別忘了請我喝酒就是。」林凡塞了幾兩銀子給楊建南。
「林兄，這萬萬使不得！
楊建南臉色一變，急忙想要將銀兩還給林凡。
「拿著就是，若是榜上有名，再還我也不遲，就算是借你了。」林凡安慰了楊建南一句。
此時，聽見一陣悅耳的琴聲，以及一陣芳香。
「公子，請。」青衫女子道。
眼前是一個用絲綢圍起來的空地，而琴聲以及芳香就是從其中傳出。
林凡邁步走進。
發現其內擺放著一張琴桌，以及一張茶桌和一座香爐。
有一白衣女子正在撫琴，見林凡而來，並未停止撫琴，而是將一曲彈罷，才望向林凡。
白衣女子身旁所立，則是林凡在頤香樓門口遇見的女子。
此刻，她也面容古怪盯著林凡。
「呵呵，又見面了。」
林凡笑著開口，找了位置坐下。
楊建南跟在林凡身後，如同小跟班一般，林凡也未去管他，任由他如何。
「公子才華橫溢，何必戲弄我家侍女呢？」白衣女子淡淡道。
「才華橫溢，當不得。」林凡搖頭，平靜道。
「公子倒是頗為謙虛！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句讓小女子特別喜歡。」白衣女子為林凡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林凡毫不客氣，端起茶水就輕品了起來。
白衣女子說他謙虛，倒是讓林凡有些尷尬。
畢竟不是林凡自己所寫，乃是人家辛大才。
「公子莫非不是怡和人士？」
白衣女子一笑，大概是察覺出了林凡的尷尬，主動開始搭話。
「在下京城人士，去江南尋訪朋友。」林凡不動聲色道。
「公子還未告訴奴家，公子的大名呢。」
白衣女子一笑，望向林凡。
「你不也未告訴我麼？」林凡笑道。
白衣女子生的十分美麗，哪怕林凡有兩世的閱歷，也未曾見過白衣女子這般的絕佳容顏。
「哪兒有一上來就問名字的道理？」白衣女子一旁的侍女，不滿道。
「你家小姐，不也先問了在下？」
林凡一笑，反問道。
侍女臉色漲紅，卻也無法反駁。
畢竟她只是想要氣氣林凡，才故意找茬，一般尋常男子早就順著話茬報名了。
她哪兒見過林凡這般不懂風情之人？
「晚兒，不得無禮。」白衣女子開口阻止。
「小女子楚念兒。」白衣女子道。
「名字倒也是好聽。」
林凡點了點頭。
「林凡。」
「林凡？公子可是一點都不平凡。」楚念兒笑道。
一顰一笑之間，引得人心神不寧。
身後的楊建南何曾見過此番佳人動容，原本還比較白淨的臉，此時已經通紅，低著頭，不敢去瞧楚念兒。
「姑娘，同樣也不簡單。」
林凡一笑，又呡了一口茶。
「公子讚譽了。」楚念兒輕輕為林凡添了茶水。
林凡望著楚念兒，覺得有些瞧不透。
楚念兒身上，有著一股獨特的氣質。
且風塵女子，哪怕自小訓練，也不太可能有楚念兒身上的淡然。
這讓林凡有些好奇楚念兒的來歷，也才進行了一番試探。
而楚念兒同樣如此，她也看不透林凡，卻覺得此人頗有意思，且也有文才。
「小姐，詩會的時辰到了。」一旁的侍女提醒道。
楚念兒輕聲問道：「公子，詩會即將開始，以公子的才華，自然是勝出無疑，但小女子還想再見識一番，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要小刀割屁股了。」
林凡露出一個痞笑。
「小刀割屁股？」
楚念兒一愣，這話粗俗，且又是何意？
她望向林凡。
「自然是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