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青澀少年來說,哪怕是屍山血海,他們都不會畏懼。
可眼前的場景,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雖然和他們想像中衣著暴露的女子並不相同,可他們何時見過如此多的女子?
褚校尉不是講,是來青樓執行任務嗎?
為何侯爺卻讓我們去選女子啊?
「還愣著幹什麼?這可是你們這些生瓜蛋子的福氣,還不快去?」褚虎插著腰,一副訓人的架勢。
「褚校尉,這……」
「是命令,抓緊!別人想來,還沒福分呢。」褚虎一笑,以命令的口吻道。
「是。」
聽聞是命令,幾個少年也沒了脾氣,只能按照褚虎的吩咐,一個個的過去找了女子。
甚至其中一人,還特意選了一個年級稍大的。
女子可能也想不通,自己這般年齡,還能接客?
不由得心花怒放,準備使出十八般武藝將小哥伺候舒服了。
「褚虎,你不去?」林凡看著還站在自己身旁的褚虎,疑惑問道。
「俺得負責侯爺的安全,要不,侯爺你也選一個?」褚虎賤兮兮,眼神忍不住的往四周亂瞟。
乖乖,這麼多仙女一般的女子!
瞧著褚虎的樣子,林凡也知他早已按捺不住,一揮手,示意褚虎自己去。
「可是您的安全?」
「這是命令。」林凡學著褚虎方才的語氣道。
「是!小娘子,俺來了!」
褚虎隨即乾咳一聲,大搖大擺走向一眾風塵女子。
林凡只覺得好笑。
「公子,那我們?」春方在林凡身邊輕聲問道。
林凡笑著道:「無妨,我們多逗留一會兒,林一刀也就更放心了。」
同時,也掃視了一圈周圍不住向林凡拋媚眼的女子。
講實話,這些女子的相貌和身姿都算不錯,可林凡依舊絲毫興趣也沒有。
找了包間,點了幾個歌姬,勾欄聽曲。
歌姬所唱的曲子,乃是梁地有名的曲子,大概內容是歌頌神靈讓梁地豐收。
起初,林凡聽得津津有味,片刻後,林凡撲向歌姬,嚇得歌姬尖叫連連。
「公子,奴賣藝不賣身。」
歌姬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林凡卻沒有一絲憐憫的意味,反而更加放肆起來。
就當歌姬以為自己的清白要毀於一旦之際,林凡卻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稍後,我為你贖身,離開此處是非之地。」
林凡向她一笑,說道。
歌姬一愣,自從入了頤香樓,倒也一直盼望著自己離開此地,可一次次的期盼,卻也一次次失落。
如今有人為自己贖身?
也好,做個家奴,也好過在這地方做了千人騎的勾當。
只怕眼前的公子哥,只是說笑而已,轉頭間就忘了。
林凡呡了口茶水,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叫嬌嬌,姓秦。」
「秦嬌嬌?名字不錯,我問你,聽說頤香園新來了個花魁,現在何處?」林凡看著秦嬌嬌問道。
「念兒姐?目前正在洛水之上,組織詩會。」秦嬌嬌輕聲道。
「嗯,我知道了。」
「來人!」
林凡想了想,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哎呦,這位爺,可是對姑娘不滿意了?」進來一個滿臉塗粉的老鴇,一笑之下,粉渣都往下掉。
林凡一副色中餓鬼的樣子,對老鴇道:「嘿嘿,這位姑娘被我看中了,想要給她贖身。」
老鴇一愣,隨即眼珠一轉,笑嘻嘻開口道:「這位公子,這可是清倌人,還是清白之身,這價錢,可不便宜呢。」
林凡一聽,知曉老鴇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坐地起價。
「行個方便?」
林凡將十兩黃金放入老鴇手裡。
老鴇笑得更開心了,不著痕跡,將金子攬入袖子裡。
「公子,這屬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樣,兩千兩黃金,姑娘也就歸你了。」老鴇笑道,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模樣。
林凡心裡冷笑,語氣轉寒道:「那現在呢,可否行個方便?」
老鴇手中再次多了一件東西,老鴇以為又是金子,樂呵呵去拿,只是發現手感不對。
低頭一瞧,卻是一枚金制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梁字。
老鴇往後一翻,背面寫有一個林字。
梁?林?
這不是皇家之物嗎?
老鴇見多識廣,當即認出令牌的來歷。
結合一些傳聞,猜出了林凡的身份。
最近盛傳大皇子要路過怡和郡,方才還聽下人講,大皇子帶兵強闖城門,莫不是就是眼前之人?
「公子,這……這屬實有些少!」老鴇還想再掙扎一二。
「呵呵,若是這樣,本皇子可就要帶五百甲士過來了,你可得讓姑娘們伺候好了。」林凡笑道。
「走。」
林凡向著春方和秦嬌嬌招了招手,大搖大擺走了。
太守府。
「大人,林凡此刻正在頤香樓,方才還要對一個清倌兒用強,屬下瞧得是一清二楚。」
「哦?原本以為有些手段,卻依舊是一個酒色之徒,罷了,不必管他,隨他如何折騰。」
林一刀大手一揮,也就放下了心神,與林凡猜測的一般無二。
「太守,會不會有詐?」
張和想了想,覺得蹊蹺萬分。
就在此時,有女子硬是闖過了太守府下人的半阻半攔,直接跪倒在地,高呼道。
「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林一刀一愣,望著眼前的肥胖女子,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大人,這是頤香樓的老鴇。」張和提醒道。
「你有何事?」林一刀雖然不喜,可頤香樓每月孝敬了他不少銀子,出了事,還是要問一問情況。
「大人,那京城來的皇子,不單用十兩黃金強買我的女兒,其手下玩完姑娘還不給錢,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老鴇大聲哭喊道。
做這行的,背後豈會沒有靠山?
林一刀與張和對視一眼,心中的疑慮也盡數消散。
「所虧欠的銀子,本太守出了。」林一刀心情大好,打發老鴇離開。
「多謝大人。」
老鴇千恩萬謝離開。
「張和,這回可以相信了吧?」林一刀笑著問道。
「只不過是酒囊飯袋而已,能成什麼事?」
張和想了想,仍覺得不對勁,可他暫時也想不出緣由,打算自己去試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