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救救孩子

  第321章 救救孩子

  伊瓦爾成功的事情影響深遠，但被奧維爾暫時壓住了，而他本人則要求先休息一陣子，之後再進行第二次遠航，這次他會帶上一小支運輸船隊，滿載著更多的香料回來。

  坦白來說這是挺危險的活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到無情的風暴或者難以應對的海盜，哪怕強如伊瓦爾的父親拉格納，他也會在自己最熟悉不過的北海翻船，最後落得個葬身大海死無全屍。

  更別說伊瓦爾現在是在一片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海域探險，走錯一步都可能出大問題，可以說是在鋼絲上跳舞，因而奧維爾倒也沒太苛責他，給了他充足的時間修整，補充損失的船員。

  他在這時候表現得很大方，從奧維爾的財務官手裡拿到一筆巨款之後，他將其中大部分都分給了自己的手下們，自己則只留下其中一小部分，甚至還又分了一些作為撫恤金給那些死去水手的親友，最後落到他手上的金銀，沒比普通水手多出去很多。

  奧維爾這邊則已經在給他張羅水手跟船隻了，因為事情很重要，他對印度是有所圖謀的，因為這個時期的印度確實有可取之處——這地方不止物產豐富而已，醫學、數學、天文學、農業這些學科都挺發達，尤其是醫學可以說完全領先於這個時代的羅馬人，奧維爾得想辦法應付以後可能會出現的瘟疫，找萬里之外的東方某國人不太現實，但找印度人不是沒可能，努努力試試。

  與此同時，一旦和印度的直接貿易變得頻繁，那麼阿拉伯半島上那些靠海吃飯的阿拉伯人不可能不警惕，他們很有可能會動員起來阻止羅馬人向印度洋的探索和擴張，因為這是搶生意斷人財路。

  為此無論如何也需要準備一支水軍了。

  對於埃及這種體量的國家來說，造船倒也不是難事，給它幾年時間，它好歹能造出一批戰艦來，而由於現在對阿拉伯人還有體量和建造技術上的優勢，所以能在戰船數量上壓制對方，這是個好辦法。

  現在的問題是從哪兒湊那麼多水手出來，奧維爾的士兵大多是從羅馬本土徵募的，其中能開戰船識水性的人不算多，否則也不至於靠維京海盜做事。

  那麼擺在奧維爾眼前的選擇實際上也就一個了——用本土人，具體點來說是當地的希臘裔。

  埃及人勉強也行，儘管他們更多擅長內河航行，而且海軍幾百年以來都被希臘人壟斷導致武德廢弛不會打仗，但奧維爾覺得靠高強度訓練和引導勉強還救得回來，畢竟他們終究是會水的，只是沒有那麼精通而已。

  只用希臘裔更多是一種權力平衡的需要，儘管他要打壓希臘裔的地位，平衡希臘人和埃及本土人之間的勢力對比，但暫時還不想讓希臘人完全失去優勢，這樣會導致埃及人在出問題的時候將矛頭直指羅馬人，兩者保持一種旗鼓相當的狀態，有點明爭暗鬥才是對羅馬人現階段有利的狀況。

  給希臘人對海軍的一定壟斷權力很不錯，他們會更能說得上話，而且能趁機賺到些錢保持一點經濟優勢地位，政治平衡不至於完全失衡碎裂。遑論現在希臘人確實是比埃及人更好的水手，以優中選優的標準來看這事情，奧維爾完全做的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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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希臘人的殖民地確實是遍布地中海世界的各處，波斯帝國和後面的羅馬人也很喜歡僱傭希臘水手打仗，種種跡象表明希臘人確實是個航海民族，水戰能力一直都還不錯。

  ——

  就在他忙著整備水軍的時候，新任命沒多久的秘書官阿古利可拉來到他的辦公室，遞給他一封來自羅馬城的信件。

  看見寄信人的名字，奧維爾眉毛挑起，有點驚訝。

  一般來說，有些生意上的夥伴噓寒問暖姑且不論，羅馬城會給他寄信的就那麼幾個人：

  在那邊主持總店的尼卡諾爾每周每月都會按時給他匯報狀況。

  維斯帕皇帝偶爾會寫信跟他講些中央政治的事情，順便詢問埃及的事情並且給他提供一些老一輩人的經驗意見。

  蒂雅會定時給他寫信，內容就比較跳脫了，有時候是表達思念問候的，有時候則是講政務的，比例之前是1:1，現在逐漸到了3:2的程度，而且有向2:1靠攏的趨勢。

  現在給奧維爾寫信的人不是這些人之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他已經有段時間沒聯繫的奧維德。

  前陣子他在羅馬城的時候，幫對方出版了那本《愛經》，因為大獎是由民間投票選出，而奧維德的人氣和文筆又確實很不錯，他得了最終獎，奧維爾給了他一筆賞金。

  雙方的良好關係一直都維持著，不過實際上的聯繫並不多，主要奧維爾真跟這種風流的大文豪沒什麼共同語言，想必對方也是差不多，他對自己挺有自知之明，醉心於文藝而不會去過問政治。

  所以除非真是有什麼大事，否則奧維德肯定不會寫信找自己，現在信里的事情就算是一件大事，大到奧維德都快掛了。

  事情應該從希臘本身說起，現代人講希臘信仰希臘多神教，主要信仰奧林匹斯諸神，實際上這一套信仰傳播開來也有一個過程，比如說之前的十二泰坦神就明顯有更多母系神話的色彩，女性神的地位很可能要比男性神更高一些。

  而在第一代泰坦神之外，各個城邦的信仰本身其實也不統一成體系，從各家拜各家本土大仙到各家統一尊大神宙斯為神王，這中間也是有個過程的，而且可想而知這是個血雨腥風的過程，文化認同的形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形成之後就很難改掉。

  這一套奧林匹斯信仰形成之後，基本上在一段時間內定型了，有關這個時代希臘人或者受希臘文化影響深遠的羅馬人的宗教信仰如何，應該可以從古希臘詩人赫西俄德的《神譜》中一探究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