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跑過來後。
也是很有禮貌的先打了個招呼,可是礙於立場問題,她還是要維護自己的師傅。
憤憤不平的說著。
「你說我師傅的作品沒有意境,是工業化的產物,那我想要說的是,你有什麼更好的作品嗎?」
「如果有的話,也希望能夠拿出來讓我們欣賞品鑑一下。」
女人名叫李璐。
是陳天橋最得意的弟子。
中海本地人。
在圈內小有名氣,擅長油畫,而陳天橋這次從帝都趕過來,就是為了給她撐面子。
「作品,我手上現在還真沒有。」
韓塵簡單回了一句,這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逗笑了。
尤其是剛才那油膩的胖子。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一個完全沒有作品的人,就在這裡對大師級的作品各種打低分。」
「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對!」
「你沒有這個資格,趕緊滾出去吧,不要在這裡搗亂。」
「我們都是來欣賞畫展的,豈能被你這樣的人影響心情。」
人群中開始有人起鬨,然而韓塵卻依舊不在意這些傢伙的目光。
畢竟他的心境不一樣。
所處在的高度也不是這些人所能夠比擬的。
跟他們生氣,完全犯不著。
「好了,這位年輕人,現在是媒體時代,你可能在網上看了一些關於畫作的評價,略懂皮毛,然後照葫蘆畫瓢來評在我的作品。」
「年輕人想出名,這無可厚非,有自己的想法也沒錯。」
「今天老夫不與你計較,趕緊滾出去吧。」
陳天橋一副說教的姿態。
贏得很多人的喝彩。
「就是,陳大師這種級別的畫家,不與你計較,就是你的小子的榮幸,還不趕緊滾出去。」
就在眾人驅趕韓塵時。
瀋北氣得直跺腳,正準備要大聲的反駁時。
韓塵卻突然攔住了他。
面色輕鬆,一臉居高臨下的姿態說著。
「我說你們這群來參加畫展的人,還真是一點自我思維都沒有。」
「你們懂畫嗎?」
「我看你們一個個穿金帶銀,還算人模狗樣,不過你們來參加畫展的目的應該不是來欣賞的,而是給自己臉上貼金,讓自己覺得很懂藝術。」
「我沒說錯吧。」
對於韓塵的話,立刻就引起了眾怒。
「保安,趕緊把這人趕出去,這就是一個神經病。」
「對!」
「趕緊把這個瘋子處理掉。」
很明顯,韓塵說到了這些人的心坎上,直擊要害,把他們那一張張虛偽的面具給扯了下來。
然而,就在眾人叫嚷時。
韓塵卻突然拿出了一個印章。
打碎保護框架後,直接蓋在了這幅作品上。
眾人見眾,都是嚇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他這種行為,可是在破壞陳大師的作品。
而陳天橋本人。
也是怒不可遏。
然而,就當他準備發作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了一個讓他驚恐害怕的標誌。
因為蓋在他畫作上的那個印章。
代表著華夏地區。
畫協最高的榮譽。
「你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破壞陳大師的作品,我一定要給你好看。」
胖子準備護主,可就在他衝上去的那一刻。
陳天橋卻突然大聲呵斥起來。
甚至反手就甩了他一個巴掌。
「你個混蛋,你想幹嘛,你想破壞老夫的前途嗎?」
陳天橋這一巴掌直接把中年油膩男給打懵了。
他一臉錯愕。
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自己明明是在維護大師的作品,為何會被扇耳光。
「你這個老傢伙,你憑什麼打我?」
對於男子的疑惑,陳天橋大聲的呵斥道。
「就憑老夫是陳天橋本人,而這幅畫就是我的作品,我打你還不應該嗎?」
聽到這句話。
油膩男更蒙圈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李璐,也是瞪大著眼睛,一副完全無法相信的模樣。
她甚至因為驚恐而快速的後退了幾步。
一個不小心踉蹌的跌落在地上。
支支吾吾的說著。
「師傅,這個印章!」
陳天橋雖然也算有見識,可親眼見到印章還是第一次。
他激動的同時又感覺到恐懼。
激動的是,自己的作品有了這個印章,身價就會暴增幾十倍。
而恐懼的是,擁有這個印章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更重要的是自己剛才好像還對他出言不遜。
對於兩人的震驚。
來參加畫展的人有所察覺,可他們外行人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瀋北。
更是一臉懵圈。
看著韓塵說道。
「韓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老傢伙怎麼看見這個印章後,嚇得都差的快尿褲子了。」
「這印章有什麼說法嗎?」
對於瀋北的疑惑,韓塵簡單的回了幾句。
「這印章是畫協的最高榮譽,全華夏就一個。」
「能被它蓋章,就意味著得到了畫協的肯定。」
「換句話說,跟拿影帝一樣的感覺。」
什麼?
瀋北聽後,一臉錯愕,興奮的同時又驚訝於韓塵這般年輕,為何會擁有如此高的榮譽。
甚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韓少,你這般年輕……」
瀋北話音未落,一旁的陳天橋,突然插嘴接話。
「這位小兄弟你不用懷疑印章的真實性,這個東西沒有人敢造假的,而且是畫協最高的榮譽。」
「見過印章細節的人沒幾個,我曾經有幸見過,一定是真品。」
陳天橋說完後。
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
害怕和恐懼立刻湧上心頭。
說真的,要不是他見過世面,還算有幾分沉穩的性格。
就剛才那一下,怕不是被嚇到直接跪倒在地。
得罪誰不好,得罪擁有這個印章的人。
這個印章。
影響力堪比傳國玉璽的存在,陳天橋做夢都想得到印章的認可。
說來也是諷刺,他多年的夢想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圓夢。
「韓少,剛才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我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陳天橋趕緊道歉。
這個時候的他甚至都不敢跟韓塵眼睛對視。
畢竟擁有這個印章的人,在畫協比一把手的地位還要高。
他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畫家的前途。
而陳天橋這種級別的畫家,在全華夏的協會當中,沒有幾百也有上千。
什麼情況?
一旁的油膩男,在看見陳天橋這般行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