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國慶是長輩。
年齡和身份都擺在那裡。
一般情況下,自己說些好話,他應該不會為難一個小孩。
可汪海話還沒有說完。
就只聽見冷國慶,態度很冷淡的回了一句。
「這件事情跟我無關,而且我也沒有決定權。」
「如果你想求饒的話,那就要看韓少的意思。」
韓少?
聽到這個陌聲的名字。
汪海一臉疑惑。
因為在中海,就沒有一個韓氏家族,更何況冷國慶都叫他韓少,那這傢伙的地位得有多高?
就在汪海,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時候。
汪鍾濤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爹的大腿。
就好像找到了救星。
大聲的哭著。
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爹,您可得救救我。」
「要不然我明天會沒命的,我可不想躺在冰冷的臭水溝裡面,我還沒有活夠,我不想這麼死掉。」
汪鍾濤此刻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
說話的聲音帶著抽泣和絕望。
什麼?
在聽到這句話後。
汪海震驚了。
臭水溝裡面多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
這可是冷國慶經常用的手段。
被汪鍾濤這般抓住,汪海也有些慌亂了。
他安慰自己孩子的同時。
趕緊向冷國慶打聽情況。
「不知道您口中所說的這位韓少是?」
就在汪海開口時。
韓塵輕聲咳嗽了一下。
「是我。」
確認身份後,汪海趕緊換上了一副諂媚的嘴臉。
「韓少,我家孩子,有對不住您的地方,您只管說,我一定給他一個教訓。」
可就在汪海,繼續求饒時。
韓塵卻揮手打斷了他。
「不好意思。」
「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哪怕我的朋友被威脅也不行。」
「而你的好兒子在剛才說要滅掉沈家。」
「所以!」
「躺臭水溝這件事情,他一定是逃不掉的。」
韓塵還是那副輕鬆的表情。
說真的,瀋北跟在場的客人,都是被嚇到了。
因為韓塵比冷國慶恐怖多了。
他把躺水溝這件事情,說的就好像跟吃飯一樣簡單。
「韓少,真的就沒有談判的餘地嗎?」
汪海是個聰明人。
情商不算低。
他能夠感受得到,韓塵剛才的話沒有在開玩笑。
「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我這人最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
「不過你總得拿出點誠意,對吧。」
韓塵面帶微笑,把敲竹槓說的那般的大義凜然。
可偏偏汪海,還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
汪海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只要能夠讓我的孩子活著,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您。」
汪海在中海,算得上一流豪門。
這可還是他第一次吃癟。
「那就換做你躺臭水溝吧,你看這樣如何?」
聽到這話後。
汪海也是一臉錯愕。
本以為韓塵,需要的是錢財,或者是自己家族的臣服。
可是讓汪海沒有想到的是,從一開始,韓塵就要讓他們汪家付出生命。
「韓少。」
「你這樣恐怕有些過分吧。」
「再怎麼說,我汪家在中海也算有一定的影響力,兔子急了會咬人。」
「我希望您不要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此時此刻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汪海也是壓低了自己的嗓門。
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可韓塵還是那副態度,跟他完全就沒有談判的餘地。
「我還是那句話,要麼你的兒子躺在臭水溝,要麼你自己去躺。」
就在韓塵說完這句話後。
汪海也是怒了。
一改剛才諂媚的態度。
話峰一轉,惡狠狠的說道。
「做事講究,凡事留一線,可你們卻這般欺人太甚。」
「既然你不講情面,那也就別怪我,汪家給你拼個魚死網破。」
說著,汪海大手一揮。
「吳宗師,當年您欠我們家族一個人情,現在事情關乎到我們汪家的生死。」
「還希望吳宗師,能夠替我汪家出手一次,事成之後,我汪家一定給您最好的報酬。」
汪海說完後。
一個老頭,突然出現在了人群中。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帶著鴨舌帽和面罩。
基本看不清容貌。
他的出現,立刻讓整個大廳,都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宗師?
在聽他這兩個詞彙後,汪鍾濤瞬間來了精神,就好像在黑夜當中抓住了希望。
如果是宗師的話。
那自己這條小命,今天算是保住了。
此時,汪鍾濤一改常態,從剛才的恐懼和絕望。
再次變得傲慢起來。
他狂笑著說道。
「哈哈,冷國慶,也沒想到吧?我們汪家還留有這樣一個底牌。」
「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你冷國慶也才剛踏入宗師不久。」
「爹!」
「趕緊讓吳老出手,讓冷國慶這個老傢伙知道,我們汪家並不是那麼好惹的。」
汪鍾濤一臉囂張的模樣。
可汪海還是有些忌憚的。
畢竟吳宗師跟冷國慶,實力相差不大,如果真打起來的話,搞不好就是兩敗俱傷。
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不會走那條路。
他趕緊呵斥汪鍾濤不要多嘴。
在拱火的話。
說不定真要打起來。
「冷國慶,你在中海沒人敢招惹你,可我汪家也有底氣。」
「我希望今天這件事情,你能賣我一個面子。」
「這樣對大家都好。」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無論這個叫韓塵的人究竟有什麼背景和身份。
在中海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而汪海只要穩住冷國慶就行。
但是,冷國慶還是那副不談判的態度。
「汪海,你搞錯對象了,我說過這件事情我做不了決定。」
「你執迷不悟的話,會死的很難看。」
冷國慶倒也沒說謊。
他確實沒有話語權。
一切的定奪都要看韓塵的意思。
就在冷國慶說完這句話後。
人群中,吳宗師突然插話。
「冷國慶,我知道你在中海可以一手遮天,也算有些本事,不過你才踏入宗師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跟老夫比起來。」
「那簡直存在著天壤之別。」
「不知道你能否賣我這個面子。」
吳宗師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威脅,他的壓迫感甚至要比冷國慶強上幾分。
普通人或許不清楚,但對於接觸武者的人可是很明白。
宗師之間也是存在鴻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