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收我為徒如何?」
李信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這個滑跪的動作實在是太絲滑。
「這……」
瀋北呆住了,趙宇更是一臉的震驚。
「師傅,您在幹什麼,為何會對他這般,我看他寫的東西也不過如此。」
書法這玩意,外人也就看個熱鬧,真正懂行的還是要看他們圈內的大佬,最起碼也是李信這種真正懂的人才行。
要不然會鬧出很大的笑話。
就好比現在,兩幅作品,在趙宇看來,其實不存在多大的區別。
他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可對於李信來說,那完全是另外一個畫面。
「閉嘴,你懂什麼。」
「你那點東西是在照貓畫虎,跟真正的書法大師比起來,完全就是可笑的小丑。」
「你看不懂這幅作品的價值,當師傅的我不責怪你,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這件作品拿出去拍賣的話,尤其是在帝都,最起碼也是幾個億起步。」
什麼!
做人聽見李信的話後。
都愣在原地,不敢吭聲。
誰也沒想到簡單的幾個字居然這麼值錢,也難怪這老傢伙厚著臉皮拜師學藝。
被李信教訓後,趙宇也是有些虛了。
他再次仔細的打量起來。
第二次的觀摩,讓趙宇有了新的體會。
而且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這也就好像被這幅作品深深的給吸引一樣。
仿佛它充滿了魔力。
「怎麼回事。」
「這作品讓我感覺無比的順暢,精氣神都好了很多。」
「這已經不是技巧方面的問題,這是一種意境。」
在觀摩一分鐘後,趙宇心中的不屑和傲慢終於被瓦解。
他雖然沒有當場跪地磕頭拜師,卻也留下了眼淚。
是被作品的造詣感動的。
「我靠,他怎麼哭了?」
瀋北摸著自己腦袋,完全搞不清局面,出於好心也是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趙宇。
「不好意思。」
「我這人不收徒。」
「不過這幅作品可以送給你。」
就在韓塵開口時,瀋北卻不樂意了,趕緊出面阻攔。
「韓少,你剛才沒聽這老傢伙說嗎?拿出去拍賣的話,可是價值好幾個億,你免費送給他,這不太好,也不合適。」
對於瀋北的勸說,李信也是趕緊接話。
「這位小兄弟。」
「你不必那麼緊張,我李信在中海,再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財富方面雖然不及你們沈家。」
「可一兩個億還是能夠拿出來。」
「韓少,您一諾千金,您看我出這個數字可以嗎?」
就在瀋北覺得吃虧,剛要插話時,韓塵卻打斷了他。
「無妨。」
「幾個字而已。」
「對我而言並不值錢。」
對韓塵來說,他說的是事實,他如果真的那般想賺錢的話,他每天寫個幾百幅,還不是輕輕鬆鬆。
「韓少,您可真大方。」
「您看我們是否有機會可以合作,在您不忙的時候,隨意的寫上那麼幾個字,然後我再拿出去拍賣,我賺點辛苦費,大頭您拿。」
「這筆買賣多好。」
瀋北此時的腦海當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他一拍大腿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而且憑藉自己跟瀋北的關係,跑跑腿就能賺不少錢。
這以後豈不是要發大財,想想都覺得刺激。
可韓塵卻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這套生意模式確實簡單,可我真沒那個興趣。」
「韓少,你不能這樣啊,再怎麼說也讓兄弟喝口湯。」
「不就幾個字嗎?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就在瀋北繼續勸說時,一旁的沈月佳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瀋北,韓少已經給了你明確的回答,你就不要再那樣胡攪蠻纏,要不然的話回去我就告訴奶奶。」
「你看奶奶會不會狠狠的教訓你。」
把沈秀蘭搬出來後。
瀋北這才趕緊閉嘴,再也不提書法的事。
而李信,得到韓塵的應承後,也是立刻打電話通知自己的助理,要買最好的框表。
一定不能夠讓這幅作品收到任何傷害。
要保管好,哪怕起皺都不行。
李信此時此刻在心中,已經打算一輩子將這幅作品放在家裡供著。
與此同時,趙宇這邊,在仔細觀摩後也是徹底被征服。
眼淚嘩嘩的流著。
「這書法,堪稱奇蹟,與我的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師父說的沒錯,我注重的是技巧,而不是在意境上面。」
「這就是差距。」
「韓少,請您也收我為徒弟吧。」
趙宇的突然轉變,也是讓瀋北嚇了一跳,畢竟他對趙宇的性格很了解。
這傢伙,骨子裡面的優越感,是常人難以擊破的。
可是今天他卻被韓塵的書法,深深的給折服。
「韓少,要不我再去給他兩拿點紙巾?」
對於瀋北的調侃,韓塵眉頭一皺,狠狠的瞪著他。
「哈哈,韓少,我就開個玩笑。」
十分鐘後。
一包紙巾用完了。
而包廂內,兩人終於停止了抽泣,而李信拜師的想法,卻沒有鬆動。
旁敲側擊的說著。
「韓少,收我這樣一個徒弟,您真不吃虧,我在中海也算有一定影響力。」
李信毛遂自薦,說著收下自己的好處,可韓塵態度依舊那般冷淡。
「不是我不想收下你,而是我收徒也是有一定的標準,就你這個天賦對我而言,還是太差了。」
「我也收過徒弟,可你完全不達標。」
聽到這話,眾人再次吃驚,尤其是瀋北,在心中吐槽起來。
這李信可是書法大家,他這樣的大佬居然還不夠資格。
這韓少,說話可真是有夠裝的。
可偏偏還真就讓他裝到了。
李信聽後,不但沒有惱怒,反而一臉的諂媚。
拍著馬屁說道。
「韓少,我資質比較差,這個我心裡明白,在您面前肯定不值一提,可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虛心學習。」
「您要不就開個後門,收下我這個徒弟如何。」
「你太老了。」
韓塵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李信聽後,一臉無語,可又不敢懟人,只好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徒弟趙宇。
「韓少,俗話說得好,宰相肚裡能撐船,您看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