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的負責人,為了讓張鐵軍進去,也是想破了腦袋。
要求不高,只要能回答上來一句,就算他過關。
那麼多詩詞當中,哪首最容易來著?
濟州詞!
因為這首詩是當初許君年踏上濟州之時,大當家寫給對方的。
傳誦度最高的一首詞,尤其是在軍中,更是一絕!
「將軍聽好了!」工作人員深吸了一口氣,道:「咱們說上句,您說下句。」
「少廢話,快點開始!」張鐵軍反而著急了起來。
他甚至將脖子上的小傢伙給抱到了懷裡。
「將軍,這一首是濟州詞,是當初大當家寫出來的,我出第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
考核人員的聲音響起,人群中頓時響起了唏噓聲。
別人考核,都是中間隨便抽一句,輪到張鐵軍的時候,各種解釋,生怕他不會。
這不,就連觀看的穆明仙都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嘴裡說道:「估計這些天香樓的人,後背都冒冷汗了!」
確實如穆明仙所說。
張鐵軍有點印象,而且以前還學過來著。
最明顯的就是,他在軍中的時候,經常聽人吟誦。
可是後面一句是啥來著?
他正皺著眉頭思索,眼看就要想出來的時候,懷裡的小江舟突然開起了口。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微閉著雙眼,搖晃著腦袋,如同學堂里那些個孩童,背誦書本一般。
一字一句,很是認真。
關鍵是,他不但把第二句給背了出來,還把後面的兩句也給背了出來。
張鐵軍突然樂了,同時也想起了這首詩的原句。
為了自己那面子,輕哼一聲:「還以為你們會出什麼題目呢,這是看不起我張鐵軍是吧?
真以為我是兩三歲的孩童?關鍵是兩三歲的孩童都他娘的會。
再出,出個難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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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人員傻了眼,那店掌柜看向孩子的眼光,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孩子,是個人才!
所以,考核人員再次出起了題。
這一次比上一個複雜了一些。
當然,這個複雜,是針對張鐵軍的。
剛剛開口,看到張鐵軍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點。
然而,話音剛落,小江舟的聲音再起。
與上次一樣,搖晃著腦袋,一字一句地背誦,有模有樣,像是在接受學堂先生的考驗似的。
在學堂,若是考核不過,是要打手掌心的。
很顯然,小江舟把這次的大會,當成了一次考核。
「再來,出個難點的!」
張鐵軍像是瘋了一樣,非常得意。
「將軍,這考核已經通過,您可以進去了。」
張鐵軍輕哼一聲,道:「我還以為有多難呢,原來就這麼簡單呀?」
說著,就這麼抱著小江舟朝著店裡而去。
同時,聲音也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大侄子,今天表現不錯,回去叔叔一定要表揚一下你。
今天真是太爽快了!」
這傢伙那爽朗的笑容,讓很多人都皺起了眉頭。
一場詩會,進了一個大老粗。
偏偏人家還沒走後門,是靠著一個孩子進去的。
那孩子還需要大人照料,總不能只放孩子進去,不放大人進去吧?
人家天香樓,舉辦這場大會不假,可沒說要幫忙照看孩子。
張鐵軍剛走幾步,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猛然扭頭,目光轉向了藍家四口的身上。
「喲,這不是上次那兩個間諜嗎,怎麼,盤查過了,真沒問題?」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藍家四口的身上。
而一旁的穆明仙和藍瑩瑩,也將目光轉到了藍近喜父子的身上。
一時間,這二人臉蛋火辣辣的疼,非常不滿張鐵軍的做法。
然而,張鐵軍卻是有什麼說什麼,根本不在意任何眼光。
他就這麼抱著小江舟,拖著自己的大鐵錘,來到了二人的跟前。
就在藍凌朝前踏出一步,準備防著張鐵軍的時候,張鐵軍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既然查過了,說明就是個誤會。
那咱老張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上次的事情,咱給你們賠個不是。
今天這天香樓的開銷,我請客。
記我哥帳上!」
說著,隨手拉住了藍凌,朝著天香樓內部而去。
藍凌原本想掙扎一下的,突然發現,自己在對方的面前,連掙扎的權力都沒有。
力道之大,讓他都有些心驚。
同時心裡也有些小嘀咕。
這可是詩詞大會,所有的開銷都是天香樓自己出,哪裡用得著他們出錢?
反而是穆明仙,對這個張鐵軍是越看越喜歡。
還沒等藍近喜表態呢,她已經開口說道:「既然張將軍都這麼說了,咱們就一起唄!」
說著,跟到了對方的身後,甚至還伸手觸碰了一下女兒的手臂。
而此時的藍瑩瑩,正打量著小江舟呢。
長得可愛不說,而且還特別聰明,被一個大老粗抱著,不哭不鬧。
這麼乖巧可愛,又懂事的孩子,上哪找去?
……
青風寨內。
徐長風站在忠義堂內,面如黑炭。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小江舟的。
自家房子還在擴建,太吵,所以家裡人大多都搬到了忠義堂。
只有他還留在自己家裡。
可是,當他來到了忠義堂的時候,卻被告知,小江舟一大早就被張鐵軍給抱走了。
「去哪了?」
他目光轉向了紀柔。
此時的紀柔身體明顯好多了。
而且在穿著上,以及氣質上,更像一個婦人,更給人一種成熟悉的氣息。
看向徐長風的眼神,充滿了柔情。
聽到徐長風發問,她笑著說道:「說是在這寨子裡逛逛,我就沒有讓成武跟著。」
徐長風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小子惹事的能力無人能及,我就怕他帶著小江舟,到處亂來。」
紀柔輕柔的聲音響起,道:「先生也不要太過擔心了,鐵軍這人雖然平時看著不著調,可是他心很細。
尤其是對江舟,那是真的很喜歡。
平時摟在懷裡,都怕他磕著碰著呢。」
話是這麼說,徐長風也知道是這麼個理,可他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也擔心呀,畢竟那是他的兒子。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來報。
「大當家的,剛從順子哥那裡得到的消息,鐵軍抱著江舟,朝著皇城的方向去了。」
徐長風臉色更差了,問道:「他去皇城做什麼?」
「今天的皇城,天香樓一年一度的詩會,他應該是去湊熱鬧的。」
「胡鬧!」徐長風沒那好氣地罵了一句,道:「大字不識一個,他去了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