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你個頭啊!」
六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亂造謠,這種話豈能亂說?」
藍凌一副我懂的模樣,嘴裡說道:「明白,有些話,男人的自尊心嘛!」
六子:「……」
他算是發現了,不管怎麼說,這傢伙只會相信自己的猜測。
別說藍凌了,就算是六子,在聽到自己爺爺的話之後,了解了徐長風的情況,也會有這種懷疑呢。
「可惜了!」
藍凌唉聲嘆氣。
六子很是懷疑,就算徐長風不行,跟藍凌有什麼關係?
本想著先入住忠義堂。
可是忠義堂內的讀書聲,愣是把他們阻在了外面。
任何人都不想打擾到這些認真讀書的孩子。
最終,還是來到了徐長風的住處。
院子雖大,可是擁擠進來這麼多人,院子的壓力也很大。
普通的院子,卻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在幾個丫鬟的招呼下,所有人在院子裡落座。
很快便有小吃端上了桌。
徐長風則是帶著小江舟,在這裡熟悉環境。
仿佛要一股腦地把這裡全部介紹給對方認識一般。
楚冰雲看著他這態度,頗為滿意。
雖然一直沒有正名,以師徒相稱。
可是徐長風對待小江舟,比親兒子還要好。
「徐先生住哪?」
楚冰雲目光在這院子裡打量了起來。
房間很多,卻始終想不出徐長風住在哪個地方。
紀柔聲音很小,笑著說道:「以前他是沒有房間的,現在不知道會安排在哪裡。」
「沒有房間?」
楚冰雲理解不了。
身為這裡的一家之主,為何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
「幾個女主人那裡輪流住唄!」
紀柔這話一出,楚冰雲輕哼一聲,道:「胡鬧,這樣下去,怪不得他身體這麼弱。」
弱嗎?
紀柔扭頭看向了楚冰雲。
楚冰雲臉色微紅,連忙說道:「我是說怪不得他天天用藥物來維持。」
說完,還是覺得不對。
不過,此時的她,無論怎麼解釋,好像都有錯。
與其多說,還不如什麼都不解釋得好。
「皇后是想住在這裡,還是……」
楚冰雲這話一出,紀柔頓時大羞,連忙拉住了楚冰雲的手掌。
「陛下,聲音小點!」
楚冰雲樂得不行。
她現在就喜歡逗紀柔。
每次看到對方那害羞的表情,總有一種成就感。
「這裡說白了,就是徐先生的後宮。
我什麼身份,能夠住在這裡?」
楚冰雲呵呵笑著,道:「那皇后準備住在哪裡?」
「忠義堂!」
紀柔深吸了一口氣,扭頭朝著徐長風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說道:「那裡房間很多,而且地方夠大。
現在學堂也設在了那裡,每天早上都能聽到孩子的讀書聲。
在這種環境下,江舟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楚冰雲本想再說些什麼的,一聽到自己的兒子能夠受益,立刻閉上了嘴巴。
……
孟義所住的地方。
幾個老傢伙,與年輕人沒有什麼過多的話題。
幾個人聚在一起,閒聊了起來。
沈良還好,經常與孟義一起。
反而是福伯,很少與二人聚在一起。
此時,這三人坐在院子裡,搭起了燒烤架,攤上幾塊布,擺上幾壺好酒,看起來很是自在。
「說說吧,把我找來,所為何事?」
福伯毫不客氣,端起酒壺便喝。
自從喝習慣了清風瓊漿之後,他再也喝不慣任何酒。
可以說,現在酒坊所釀出來的好酒,有不少都到了他的肚子裡。
看到他那灑脫的樣子,沈良呵呵笑了起來。
「現在已經確認,長風帶回來的孩子,是他跟周國那個女扮男裝的皇帝所生。
也就是說,這孩子是他的種。
如今孩子接了回來,咱們總得有一些表示吧?」
「表示?」
福伯沒好氣地說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都已經被慣成這樣了,你們還想要什麼表示?」
「不管什麼表示,這對我們青風寨來講,是天大的喜事。
不說其它,僅憑他以後的地位,都足以讓我們認真對待。」
福伯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意思。
就跟一個國家,有沒有儲君是一樣的道理。
徐長風是青風寨的大當家。
以前他沒有孩子,所有人都犯愁,生怕他對青風寨沒有歸宿感。
真要是哪天離開,寨子裡亂起來很麻煩。
現在好了,徐長風有自己的子嗣了,他們想著把對方培養成才唄。
可是福伯不這樣想。
他的屁股自然是歪向榮幼雪的。
如果是榮幼雪的孩子,不用別人說,他肯定會教,而且會拿出全部精力去教。
可眼下這個孩子不是,所以,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們不是找到了病因嗎?
這次把病給治好,以後他想要多少個孩子都行,現在還擔心什麼?」
聽到福伯的話,沈良扭頭,朝著孟義看了一眼。
說道:「今天我已經看過了,他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建議他把所有的藥物服完。
以後他身體好了,肯定子孫滿堂。
但是您想過沒有?
就是因為子孫滿堂,才最讓人擔心。」
「為何?」
福伯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不解地詢問了一句。
「您想啊,這麼大的家財,子孫會相互搶奪吧?
如果不找一個強硬一點的,能把所有人給壓住的,咱們這裡不得亂套啊?」
福伯微微一怔,接著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他就有點佩服沈良和孟義這樣的人。
八字還沒一撇呢,都已經把所有的後路給想好了。
當初徐長風娶那麼多女人,就是這兩個老傢伙在中間搗鬼。
而且他們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讓你沒辦法反駁。
「這種事情,現在討論沒用,以後發生了再告訴我這老頭子。
影子都沒有的事情,就會給自己找麻煩。
照你這麼說,孩子都有了,是不是得想辦法把人家國家的皇帝接過來?」
福伯也就是打個比方,舉個例子而已。
哪裡想到,孟義卻是點頭說道:「是這麼個意思,既然跟了長風,那就是咱們寨子裡的人。
咱們的人,怎能流落在外?」
福伯:「……」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著孟義,手指著對方,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傢伙,那徐長風是你女婿,不是你兒子。
人家生怕自己的女婿娶太多,你怎麼一直嫌少呢?
再說了,你們難道不知道,長風那小子已經把兒子交給了老夫?」
說完,扭頭就走,再也不想對方搭話。
只留下二人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我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嘛!
這怎麼還生氣了呢?
對了,他剛才說啥?」
「長風把兒子交給了他。」
「這麼說,咱們這麼長時間,都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