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之時,秦玄雅便下達旨意,命兵甲司全力打造火銃,而且還讓財政撥了一筆錢財。
如今的大康,每年的稅收都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再加上帶頭的幾個人並不怎麼貪錢,所以如今的國庫極為充實。
這點錢財還是可以輕鬆拿出來的。
兵甲司火器營,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大量的人員朝著這邊調集,由周昆和魯春統一調配,開啟了火銃的製作。
與此同時,衛舟的人逐漸開始退出封州,由大康官員進行接手。
雖然衛舟造反,他可是比秦宏元要強太多了。
當初被迫離開雍州,他沒有拿當地的百姓出氣。
這一次,他離開了封州,同樣也是如此。
這一點,倒是讓人挺佩服的。
接手封州之後,秦玄雅才知道人才的稀缺。
她甚至找不到可派的官員,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那些小官員朝上提拔。
所以,科考迫在眉睫,容不得半點馬虎。
大量的官員調到了封州,同樣趕往封州的還有定遠大將軍張鐵軍,和監軍白鶴。
張鐵軍臉上掛著笑,不斷地與周邊的百姓們招手,但是嘴裡卻還在罵罵咧咧。
「你到底有沒有跟陛下遞奏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命令下達?」
金越有些委屈,苦笑道:「奏摺早就遞上去了,可能最近陛下比較忙,而且科考的事情還沒結束,所以沒時間理咱們吧?」
「沒時間?」張鐵軍那臭脾氣,說道:「若是沒時間,怎麼安排那麼多官員來封州的?」
金越不敢再多言,目光轉向了一旁還在喝著酒的白鶴身上。
他知道,這個時候,除了白鶴,沒有人敢在這些問題上去頂撞張鐵軍。
這不,看到金越投來求助的目光,白鶴沒能忍住,臭罵道:「少來了,現在封州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陛下哪有時間去處理你的事情?
在封州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你就別想祈王的事情了。」
張鐵軍扭頭,朝著白鶴瞪了一眼,道:「為何?」
「很簡單,咱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處理這件事情,也沒有那麼多的官員調配。
你看一下這次來封州的官員,都是誰!」
張鐵軍撇了撇了嘴,道:「可以不用現在打,但是讓咱們把兵力調到祈州邊境,總是可以的吧?」
白鶴搖頭:「你想做什麼?」
「嚇唬一下那秦懷安哪!」
「嚇他?」白鶴呵呵笑了起來,「你以為他現在不怕?」
「他現在怕啥?」
「他現在就怕我們突然對他用兵!」
……
祈王秦懷安,年過半百的傢伙了,身體早已經被美色給掏空,看著像個六七十歲的老傢伙一樣。
在得知衛舟要與大康和解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擔心了。
如今衛舟更是撤離了封州,由大康的官員全權接管。
那他祈州和荊州怎麼辦?
荊州隔壁是允州,前面是幽州,而祈州隔壁是封州和雍州。
如今這些地方全都成了大康的地盤。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被秦玄雅的地盤給圍住的。
一旦發生了戰爭,並且戰敗的時候,他除了那一望無際的大海,根本沒地方可去。
其實,祈王所居住之地,還是非常的富有的。
祈州本就是他的封地,因為年輕的時候受寵,所以便在此安享此生。
哪裡想到,大康內憂外患,發生了戰亂。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趁勢而起,不但獨立了,還將荊州一併奪下。
也就是說,如果大康不對他動兵,他躲在這裡,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現在的情況變了。
他是反賊,大康把所有的動亂都給掃平了,現在只剩下了他一個。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現在的大康,兵強馬壯,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一個許君年已經讓人擔驚受怕了,現在又來一個殺神張鐵軍。
一想到這傢伙對付秦宏元的手段,想到對方坑殺那五萬大軍,心裡就有些發毛。
他怕,怕自己也步入對方的後塵。
可是讓他投降,又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為他沒辦法放棄現在的生活,那種紙醉金迷,萬人之上的生活,一旦丟除,他怕自己受不了。
側躺在自製的龍床之上,床上還坐著兩個穿著極少的妙齡少女,不斷地服務著他。
嘴裡吃著,手上玩著!
這種日子,誰能體會得到?
「主公,如今衛舟的大軍已經撤出了封州,秦玄雅那個女人也按照規矩,給對方送去了大量的火藥。
如今雙方準備有生意上的往來,穿上一條褲子了。」
在床邊,一名官員跪在地上,腦袋伏地,不敢抬頭去看祈王。
聽到他的匯報,祈王手上微微用力,面前的女子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雖然痛,卻也強忍著。
只聽祈王那虛弱無力的聲音響起,道:「他衛舟還有地方可去,咱們能去哪?」
那官員仍舊伏在地上,道:「咱們手下有幾十萬大軍,她秦玄雅還真敢打不成?」
祈王呵呵笑了起來,在其中一名侍女的扶持下,就這麼坐起,半靠在了那侍女的懷裡。
說道:「敢不敢打不知道,但是咱們不能去賭,本王讓你聯繫雍州的那些名望貴族,你都聯繫了沒有?」
「回主公,已經聯繫了,有些直接拒絕了,有些還在觀望之中。」
「那江氏一族呢,可有回覆?」
「江老太爺並不想跟咱們有所交集,但是江氏族長卻模稜兩可,主要就是怕咱們不敵,會和衛舟一樣。」
祈王輕哼一聲,道:「這個江勝,一直就是這種貪圖小便宜之人,如果他有他老爹一半的本事,江氏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他不是想見識一下咱們的厲害嗎?那就給他看一下。
你讓人準備一下,扮成殺手混入江氏,記住,所用兵器一定要是大康禁衛軍的。」
「屬下這就去辦!」
看著那名官員到走都不敢抬頭看自己一眼,祈王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左右雙手,再次襲向了旁邊的侍女。
手掌用力,侍女身前不斷變幻著形狀,一個個有苦不敢言,還只能配合這個老頭子,強顏歡笑。
她們經常服侍這個老頭子,心裡清楚,對方這是害怕,緊張的一種表現。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盡情地發泄自己,試圖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