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當下局勢
和丹妮莉絲說完自己的籌謀,韋賽里斯又開始問維斯特洛的現狀。
韋賽里斯這次瓦雷利亞之行結束,在時間感知上有種穿越的錯位感。在韋賽里斯認知中,他只不過經歷了幾件事,才過去了幾天時間,但現實卻是實打實過去了好幾個月。他出發時南境在一季秋收後種下的肥地豆類作物,都快可以收穫了。
丹妮莉絲為韋賽里斯描述的經歷感到非常奇妙:「你不在這些日子,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局勢其實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們的統轄區的建設倒是在奧伯倫首相和各地諸侯領領主的熱烈響應下,成效很好,很多城堡和有城牆的城鎮都已經建好了糧儲區並且已經存入一定的糧食,你離開時那場豐收,安排回鄉兵同政策宣傳一起同步讓很多平民非常熱情」丹妮莉絲像韋賽里斯讓那些龍石島出來的書記員做工作匯報一樣,跟他介紹起現狀。
「.至於別的地方,君臨那裡蘭尼斯特的轄區內出了點事情,鴉棲堡-暮谷城-女泉城三地領主因為不服蘭尼斯特的糧賦徵收,給龍石島寫了聯名信,希望回歸到坦格利安治下。」
韋賽里斯奇怪:「君臨東部王領一帶是當初北境軍和蘭尼斯特軍的戰區,他們本家的軍隊都已經打光了,領主不是蘭尼斯特扶持起的傀儡嗎?而且那裡現在盜匪肆虐,蘭尼斯特軍不幫著駐守,他們連流竄的盜匪都打不過,怎麼還敢向我們請求回歸?」
說句比較現實的話,韋賽里斯遲遲不對君臨和那邊的王領出手,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打下那些地方現在毫無意義,空耗經濟。在羅柏南下期間,王領地區北境軍和蘭尼斯特互相攻伐,後來又被流竄的戲子團犁了一遍,再後來是提利爾軍駐紮,後來又因為君臨怕提利爾和龍石島秘密接觸轉而又換防接手。
而軍隊來來去去,只有提利爾軍在的時候還象徵性的搞了搞戰後恢復,後來提利爾和蘭尼斯特對峙,東部王領就又進入了有領主,但領主沒有軍隊和人手什麼都做不了的局面.
雖然很殘忍,但韋賽里斯真的寧願等寒冬來臨那片王領上的平民逃荒南下,也不願意去花短短兩年——現在約莫只剩一年多的時間去統轄那些非得花個好幾年才能恢復的區域。
「情報顯示,詹姆·蘭尼斯特把兵力都集中到了國王大道一線,去保衛君臨近處的王領諸城堡。為此他甚至放棄了女泉城的港口。說到這,有個未經確認的情報說,瑟曦在君臨城下埋了無數的野火,詹姆似乎在暗中找知情者,但火術士協會的參與者大多死了.據說有人在君臨密道某個洞穴中發現了許多火術士的屍體,他們恐怕是被滅口.若這消息為真,恐怕如果我們進攻君臨,瑟曦會給我們奉上一座灰燼城市.」
「你覺得把這情報悄悄在君臨散布出去如何?」
「那恐怕瑟曦會一天之內盡喪人心,而瑟曦可能會直接受刺激」
「君臨的教廷武裝知道這件事嗎?」
丹妮莉絲正好說到君臨的教廷武裝:「說來,果然如你所說,瑟曦徹底解除了教廷不能武裝的條令,現在君臨教廷重新建立了戰士之子武裝,並且向各地發了信.我按離開時你留下的王令,以你的名義連同舊鎮繁星聖堂的主教對瑟曦的命令駁斥並不予承認,告誡君臨教廷不去聽偽王的命令。」說到這,丹妮莉絲有點擔憂,「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陣痛是難免的,」韋賽里斯回道,「但自私的說,我認為是值得的。我不是聖人,丹妮,也不想當聖人。」
「我理解。」丹妮莉絲點點頭,「只希望事情如你我希望那般發展。」
韋賽里斯也不藏著,瑟曦在做的蠢事韋賽里斯很樂意看到,甚至想為她加油。韋賽里斯也不掩飾,他想借殼生蛋,在已成規模的七神教派里占一個席位,以此最快的擴大信仰者規模。
天父也好、戰士也好、陌客也好.總歸得有一個席位。
可七神教派中的那些信徒們不陷入絕望,怎麼可能把一個靠「巫術」統治的國王當做神明?
但這種事不能自己去做、去說,得讓那些信眾們自發的宣傳,相信——這期間韋賽里斯說不定還得「闢謠」呢
韋賽里斯很清楚,自己在拿君臨城近五十萬人的性命在進行一場豪賭:「我想,是時候跟格瑞克說一聲,讓他嘗試接觸那個戰士之子的團長『大麻雀』了。」
「.」丹妮莉絲沉默了會,接著說道,「還有河間的戰事,很遺憾,那位『狼女』在孿河城吃了虧,沒能按你的預計時間回到北境。」
韋賽里斯訝然:「怎麼回事,四個多月時間,她孿河城沒攻下來,也沒北上?」
雖說孿河城那種地形,城門一關,確實在冷兵器時代算得是座難以跨越的堡壘。
可.不應該啊,韋賽里斯暗自想到,艾莉亞背後有舊神撐腰,怎麼可能被一座孿河城阻攔四個月。
「倒是有北上的軍隊抵近了卡林灣,不過.是谷地公爵借給珊莎·史塔克的軍隊。」
「什麼?」韋賽里斯沒想到,史塔克家居然這麼抽象,走出來了跟電視劇雖然動機不同,卻有些莫名既視感的局面,「仔細說說。」
「說來話長,」丹妮莉絲補充這些日子傳來的戰事細節,「自艾德慕回到奔流城後,狼女邀他一同進攻孿河城,於是在孿河城東等候友軍部隊.在你離開二十天後,艾德慕派出『黑魚』攜兩千人手前往孿河城西」
「等等,從西進攻,東西並進?兩千人?女巫沼澤的家族多是佛雷家的封臣,而海疆城我記得應該是在『黑瓦德』控制下,兩千人不是去送死?」
雖說在地圖上畫畫線,看起來孿河城東西夾擊似乎很有搞頭,但韋賽里斯可太清楚在這個時代,沒有足夠的默契和情報交互,攻打城堡時分兵東西並進往往意味著被各個擊破。
何況孿河城西側的海疆城因為派崔克在紅色婚禮被抓,傑森·梅利斯特獻城投降,海疆城現在是被黑瓦德控制,和孿河城互為犄角,呈兩麵包夾之勢,韋賽里斯想不到兩千人馬從西進攻的優勢何在。難不成是艾德慕為了趕走黑魚,坐穩自己的奔流城公爵之位?
「我應該先告訴你結果的,艾德慕和黑魚布林登故意傳出不合的消息,黑魚冒進在海疆城下和黑瓦德打了一場,佯裝失敗退往女巫沼澤困守,黑瓦德以為布林登是真敗,選擇出城追擊,通知女巫沼澤的封臣包抄後路。可艾德慕其實一直悄然跟在黑魚後面,已經勸降女巫沼澤的佛雷封臣,艾德慕配合黑魚打了個埋伏,生擒了黑瓦德,並於兩日後一舉收復了海疆城。而艾德慕和黑魚很穩健,在海疆城整備了數日,才啟程前往孿河城西圍攻孿河城。」
韋賽里斯聽得連連點頭,這不是打的很漂亮嗎?
「可孿河城的佛雷選擇閉城不出死守。並以手中人質威脅。我雖沒去過孿河城,卻也知道孿河城架設在綠叉河湍急處,只有兩個臨河塔樓可以進入,一旦死守攻城方必定要付出傷亡慘重的代價。而艾德慕和艾莉亞雖然名義上包圍了孿河城,但攻城兵力明顯不足,而且他們手下的兵力很金貴,死一個少一個,都不可能願意付出慘重代價於是陷入了僵持,倒是組織過幾次進攻,但.」
「可以想像。」韋賽里斯已經明白了,艾德慕也好,艾莉亞也好,他們現在的軍隊組成和實力只能允許他們打野戰,一旦進入這種城堡戰,他們只能選擇包圍。
現實不比歌謠,不是什麼英雄一發狠就能攻下人家誓死不出的雄城的。
在維斯特洛也基本不會出現電視劇里瓊恩和拉姆斯在臨冬城外進行「私生子之戰」的場景。拉姆斯得多麼蠢,才會因為一場野戰失利,乃至於臨冬城那樣的雄城都守不住?
退回城堡,嚴守不出,拼耗物資難道不是每個貴族、帶兵之人都應該知道的道理嗎?
也就是泰溫和凱馮碰到了韋賽里斯,不然正常情況下,泰溫和凱馮能靠著凱岩城拖到入冬,拖到城堡里最後一隻老鼠甚至屍體被吃掉。
「.佛雷堅守不出,艾德慕和艾莉亞攻擊不下,雙方進入僵持後,因為伊耿在北境按你的指示搞出了聲勢。佛雷家主動提出談判,老佛雷提議邀請坦格利安作為第三方見證具體條件就不說了,大致是艾德慕的新娘懷孕,而佛雷願意讓出足夠的利益不過你不在,我沒有對此事表態,只是把佛雷寫給王庭的信原封不動發給了奔流城.僵持之下,雙方不知經過了幾輪磋商,最後選擇雙方一起寫信給王庭表示地方上的事私下處理。甚至一度進入了先進行一場換俘儀式表示誠意的階段,說實話,當時我一度以為他們會和平解決」
「發生了意外?」
「是的,」丹妮莉絲說,「換俘期間,一個名為『石心夫人』的女人殺死了『黑瓦德』和幾個佛雷家的俘虜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河間和北境的人在做什麼,這麼重要的俘虜居然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夫人』說殺就殺了.於是談判破裂。而且,據我得到的消息,佛雷家族唯一正派的幾個佛雷——情報是這麼說的,佛雷家唯一幾個正派的人死在那場談判破裂後發生的火併上。佛雷和徒利、史塔克都指責是對方背誓棄約
現在想想,幸好我當時沒有表態,你認的那個子侄伊耿本來還想摻和,幸虧被我攔住了。我直到現在也沒有以王室的名義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我覺得我們應該沉默。」
「.嘶,」韋賽里斯對「石心夫人」的「智慧」和「決斷」感到無言以對,他看向丹妮莉絲,「你做的很對。」
他不禁在想,「石心夫人」不會是紅神故意用來給三眼烏鴉添堵的吧?
不過凱特琳和瑟曦一樣是很難評價的維斯特洛人物,韋賽里斯對她們的舉動選擇尊重、理解、鼓掌、喝彩。
「.然後自然是繼續圍城,不死不休了。」丹妮莉絲繼續補充,「也就是這個時候,谷地方面以谷地公爵勞勃·艾林名義舉行的大議會結束,突然就從谷地蹦出來一個『珊莎·史塔克』,『勞勃·艾林』徵集谷地諸侯四千兵馬,打出了為『珊莎』和史塔克討回公道的旗號出兵。並於二十多天後出血門,和狼女艾莉亞在孿河城東會合一處。不過兵馬會合後,艾德慕和艾莉亞又嘗試了幾次,但依然沒能攻下孿河城。
而你的子侄伊耿在北境已經打開了局面,已經聯合了莫爾蒙、葛洛佛等一系列北境西部的諸侯。對了,所謂的深林堡葛洛佛家族只是名義上,其實是阿莎·葛雷喬伊.」
深林堡葛洛佛早就被阿莎·葛雷喬伊攻下,並有數千聽命於她的鐵民,而阿莎·葛雷喬伊和每個海怪家的人都不同,不止是性別,還有她的想法,她想的是讓鐵民從掠奪者轉變為正常謀生的『文明人』。所以儘管攻下深林堡,可阿莎還是對身為俘虜的葛洛佛夫人和她的孩子禮貌對待,並希望借葛洛佛為中間人,和北境進行和談。
但北境在坦格利安、蘭尼斯特、波頓、史塔克等等這些大手干擾下,現在局面無比複雜抽象,直到伊耿的出現,才讓阿莎重新看到了希望
說回當下。
韋賽里斯已經被當前的河間、北境亂局震撼了:「.」
缺少一雙強有力的手把控局面,這些地方竟發展出了如此抽象的局勢。
「因為久攻不下.或者說,史塔克們現在手下的兵不可能為他們平白捐軀,只有個別河間貴族願意拼命,他們就不可能攻下孿河城」丹妮莉絲都忍不住吐槽,「於是為了配合伊耿在北境的局面,史塔克家族選擇分兵。艾莉亞和她借到的兵馬繼續圍攻、也可以說是看住孿河城,而珊莎帶她借到的谷地兵馬北上.現在還沒有新消息,不過想來下次北方來信,就是珊莎·史塔克帶谷地兵馬和伊耿已經拿下卡林灣,正式進入北境的消息了.
我在想,我們是否應該緩一緩對艾德慕和艾莉亞的援助,藉口就是援助更需要的伊耿和珊莎,讓他們感受到壓力,不然他們對孿河城圍而不攻,我們答應給他們提供補給不是讓他們在那裡更有理由空耗時間?」
艾莉亞和珊莎的兵馬組成不同,註定她倆即便合兵一處,在攻擊沒有取得效果的情況下也會出現分化。這不以她們的個人意志為轉移,而是局勢如此。她們其實並沒有真正掌控自己借到的兵馬。相對而言,珊莎更像傀儡,而艾莉亞好歹還真的靠自己打出了威望。
當然,如果珊莎自己沒有別的想法,恐怕分兵也不會那麼快。
韋賽里斯能猜到,這背後肯定少不了小指頭在煽風點火,但珊莎要是自己不願意,肯定也不會被說動。
韋賽里斯想到了伊耿,提利昂·蘭尼斯特已經被君臨宣告披上黑衣成為守夜人,珊莎和提利昂的婚姻自動作廢,顯然珊莎的目的是想和伊耿建立起聯繫
韋賽里斯眯了眯眼,想了想眾多可能。在這種局面下要說服珊莎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離間珊莎和艾莉亞,哪怕她們的關係親密無間,這種分兵也依然是眼下她們史塔克最好的選擇。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這邊一斷,局勢恐怕還會朝著更糟糕的方向發展,這樣從援助變為以貸款的名義繼續提供物資支援。不管怎麼樣,河間的局勢我們在他們結束前保持沉默,不表態即可。但對珊莎和伊耿,要表態支持,給波頓壓力。我想給伊耿再寫封信,讓他拿下卡林灣後,不要被一個臨冬城沖昏了頭腦,而要繼續在北境西部施壓,分化波頓家族和達斯丁、萊斯威爾家族的關係,要是能迫使波頓出城野戰,那就是他能爭取到的最好局面。不過盧斯·波頓老奸巨猾北方還真是一團亂麻。」
韋賽里斯對北境的指望已經從一年時間籌備,變成了希望在長夜到來時,北境可以有一個統一的出聲口將諸侯聯合起來。
韋賽里斯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親自摻和進去,動手扶持起一個北境守護?
不過想想打下來西境之後在那裡進行耗時漫長的善後工作,親自出手意味著要對北境、河間負起責任,耗費精力去填那些爛地的窟窿。他連君臨都不要,不想在這種時候分心去管,何況北境和河間那一堆爛帳?
「唉,」丹妮莉絲嘆息一聲,繼續說,「北境先不說了。說說長城,那邊局勢應該比你預料要好。」
「巴利斯坦他們抓到異鬼了?」
「倒是沒有那麼好。」丹妮莉絲搖搖頭,「巴利斯坦來信說屍鬼倒是抓了不少,但在長城待了那麼久,期間一隻異鬼也沒碰到。他本以為屍鬼屢次襲擾長城是在尋找長城的薄弱點,但那種襲擾持續了好幾個月,也不見大軍進攻,所以現在長城守備都有點說不準異鬼究竟是什麼打算。不過好消息是成功把野人安頓在長城下的瓮城,而且在黑城堡那裡頗有成效後,東海望和影子塔也照著黑城堡接收了一部分表達願意聽從指揮的野人。」
這.不能算是好消息。因為野人主動尋求守夜人幫忙,說明長城外的生存環境越來越艱難,而異鬼始終沒有動靜,說明當有動靜的時候,一定是極為可怕的動靜。
不過丹妮莉絲說的好消息是指別的:「有件事你肯定不相信,布拉佛斯人主動募集羅拉斯的島民組建了傭兵團,提出願意支援長城的守衛力量。而且布拉佛斯還願意主動幫忙抓捕長城的守夜人逃兵。有個逃兵的事跡或許你會感興趣,提利昂·蘭尼斯特。」
「啊?他怎麼會和逃兵扯上關係?」
「據說,提利昂·蘭尼斯特在君臨披上黑衣,走海路前往長城,但在布拉佛斯,他收買了募兵的守夜人,在布拉佛斯的妓院中為一個女子流連了數月。」
韋賽里斯頗有些八卦的哼了哼:「嗯哼?」
「有傳言說,小惡魔提利昂認為布拉佛斯某家妓院裡的一個妓女曾和他有關係,而那個妓女的女兒叫『蘭娜』,被他認為是他的女兒。注意是『女兒』哦,不是『私生女』。他在那裡糾纏了那對妓院母女很久,直到東海望去布拉佛斯的補給船找上了他。守夜人要拿他回去定罪,以逃兵論罪砍他的頭」
「他死了?」
「沒有。據說,這次布拉佛斯人願意組建傭兵團支援長城,就有提利昂在其中發揮作用,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你知道,布拉佛斯太遠,消息總是很含糊。不過他沒死的消息應該是真的,聽說現在他是東海望後勤船隊的負責人,負責和布拉佛斯人打交道。我要告訴你,布拉佛斯和東海望有來信詢問,要不要砍了提利昂的腦袋,我以王室名義給的回答是『這是守夜人的事』。」
「這個回答很不錯,給我我也會這麼回答。」
丹妮莉絲微微笑,然後又問:「你說要組建御林鐵衛,是否召回巴利斯坦?他無疑是最有號召力,也最符合的鐵衛隊長人選。」
儘管巴利斯坦改換過門庭,但名聲就是這種東西,巴利斯坦是當代騎士榮譽的代表人物,無論是誰,當提到御林鐵衛,都會先想到巴利斯坦。
這是名聲的力量。
就拿詹姆來說,很多知道詹姆為人的人,或許都會覺得詹姆無疑也是騎士精神的代表人物。但放在維斯特洛,詹姆做出再榮譽的事,都是「弒君者」,哪怕把伊里斯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弒君者」的壞名聲也不會就此被洗刷。
在詹姆身上,「騎士」就和道德一樣,註定只能是他用來律己的東西,他很難被世人認可為「騎士」。
韋賽里斯想也沒想,答應道:「當然,抓異鬼也不是必須的。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很好。」
「不過,喬拉爵士韋賽里斯,他寫了份長信回來,請求你原諒,他認為自己不能按你的要求回到熊島當伯爵或者在伊耿手下謀事,他的名聲在北境很差,他想留在長城,作為你的使節支援長城的守衛。我看過信後,選擇了答應。不過在回信到達前,他還是照你的計劃,為伊耿引薦了熊島的亞莉珊·莫爾蒙伯爵,然後為伊耿在北境當了一陣子嚮導直到我以你的名義答應他的請求。」
丹妮莉絲看向韋賽里斯,等他反應。
「無妨,我說過,我不在時候,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他在長城也好,走之前聽說熊老沒出事,他們父子.」
「韋賽里斯,我是看了他的長信,你絕不敢信,喬拉那樣一個人居然能寫出那般懇切的信.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投機者.沒想到,居然還是個挺有精神的騎士。在看人識人方面,我果然還是不夠老練。我得向你承認,在此之前我私下一直認為你重用喬拉的決定是錯的。」
丹妮莉絲有點不好意思。
韋賽里斯笑回道:「我會用他是因為除了他真的沒別人可用。」而且如果不是先知先覺知道喬拉本心並非一個黑透了心的騎士,韋賽里斯也不敢用他。
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漸漸把當下維斯特洛的局勢給捋順了。
韋賽里斯忍不住問:「最近幾個月厄斯索斯那邊有什麼情報?」韋賽里斯可沒忘記紅神使者降世的事情,他比韋賽里斯早行動了幾個月,只不知都搞了些什麼,有沒有消息傳出來。
「倒沒有什麼大消息,不過聽說幾個月前厄斯索斯遭遇了一場千年一見的可怕風暴,導致瓦蘭提斯的海運、河運都遭受了巨大損失,而爭議之地這邊,里斯、密爾、泰洛西聽說是又打算坐下來和談了這中間是否存在某種聯繫?」
「現在從這些消息還推測不出什麼,不過厄斯索斯近期將有大變。」維斯特洛這邊對厄斯索斯的情報不甚看重,即便是瓦里斯也常常對一些事情後知後覺,而且有神使在,恐怕紅神要做的事會格外隱蔽。韋賽里斯心想,恐怕得等事情具體發生,或者已成定局,自己才有可能知道對方具體做了什麼。「不過沒關係,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做好大戰的準備即可。」
「對了,還有一件事。」丹妮莉絲忽然提起,「學城那邊計算出來,維斯特洛將在下個月的時候正式進入冬季,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白鴉。等月初就會將白鴉發往維斯特洛全境。」
「這麼說冬天比我走之前的估測早了兩個月降臨?難道是因為我?」
「不過入冬倒還好,只要學城對長夜降臨的時間估測不變,就不會影響到我們繼續按計劃行事。」
韋賽里斯卻並不樂觀,這個星球的轉動方式有一種別的力量在影響,只怕長夜也會提前到來。
韋賽里斯不由想到史塔克家族的族語:凜冬將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