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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民不聊生

2024-11-21 10:03:30 作者: 南酥青子
  謝蘇鈺在聽到許清墨悽厲的喊叫聲時,忍不住站了起來:「這,這怎麼一個兩個的傷得這麼重?」

  「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已經死了大半,但是很明顯,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想要許姑娘和我家世子的性命!」雨生看著謝蘇鈺,輕聲說道。

  給孟和桐包紮的太醫也抬起頭來:「許姑娘斷了肋骨,這會兒多半在正骨,那的確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世子爺這裡運氣好一些,倒是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每一個刀口,也都是深可見骨的!」

  謝蘇鈺眉頭緊鎖,儼然是一副惱火至深的模樣:「查,給我查,這一次,就是把京城給我翻過來了,也要給我仔仔細細地查!」

  敵國細作在天朝胡作非為,還打殺天朝官員,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算了的。

  許清墨的傷,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算是徹底包紮好了,因為是傷的是肋骨,接下來的三個多月,她都要躺在床上度過。

  而孟和桐這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渾身都是刀口,深的淺的,輕的重的,真的是應有盡有啊!

  相比受了內傷,肋骨折斷的許清墨,孟和桐的傷,算是不重,但是因為失血過多,竟然一直昏迷不醒,夜裡還起了高燒,愣是折騰到第二日的正午,才算安定下來。

  但是事到如今,寧遠侯府的姑娘和永昌侯世子被細作重傷的事情,到底還是傳了出去。

  只是所有人,閉口不談許家姑娘被劫持的事情,對外只說他們二人是為了抓細作,才被打傷的,一時之間,京城之中,人人自危。

  寧遠侯子嗣單薄,膝下唯有這一兒一女,好端端的女兒被打成這個樣子,寧遠侯這口氣,是說什麼都咽不下去的,當下,就將這個京城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的細作,乃至和細作有過交流的尋常百姓,一應被抓了起來。

  執金吾何文林面對軍部的抓捕行為,非但沒有阻攔,反倒還一起幫著抓人,一時之間,京城之中,連普通百姓都甚少出門,冷清了不少。

  朝中百官甚是不滿,幾次三番上書朝廷,說寧遠侯為一己私利,攪得京城民不聊生,一連上了七八個摺子,卻不想,竟然全部被打了回來。

  朝臣心中怨憤,自有那不怕死的要在陛下面前上演一出忠良死諫:「臣有話說!」

  寧遠侯動都沒動,只是站在那裡,臉色陰冷鐵青。

  皇帝光是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不想搭理,可卻又擔心會被控訴說自己這個皇帝獨裁,只能忍著厭煩,說道:「說!」

  「寧遠侯這般敵我不分地捉拿百姓,實在是荒唐,陛下體恤寧遠侯女兒受了傷,可這天下百姓,又有多少子民的女兒?寧遠侯為了一己私利,攪得京城民不聊生……」

  「你閉嘴吧!」皇帝聽了一半,忍不住眉頭緊鎖,「一己私利?核查細作這麼大的事情,在你們這些人看來是一己私利?」

  說話的朝臣沒有想到皇帝會這般說,一張臉漲得通紅:「陛下……」

  「你可知寧遠侯的女兒許清墨,還有永昌侯世子,為了抓捕這些細作,一個斷了幾條肋骨,一個渾身刀口,到了你們嘴裡,就成了一己私利?」皇帝嗤笑,「只怕真的到敵軍打進京城的那一日,你們也只會哭爺爺告奶奶的求饒吧?」

  朝臣語塞。

  「朕也不奢求你們這些習慣了坐享平安喜樂,享受了榮華富貴的人能夠懂行軍打仗的苦楚,但是,起碼,你們要明白,太平盛世,是他們打出來的,就是你們所不樂見的,為了一己私利的武將,一刀一刀打出來的!」皇帝看著面前這些養得白白胖胖,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文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倒也不是皇帝偏袒武將,只是早些年的時候,皇帝自己也是在戰場上一點一點打出來的,他很清楚邊疆的苦寒,也體會過文臣的大言不慚。

  年輕時候的皇帝,也曾被文臣參奏,說他行事武斷狠絕,不懂體恤黎民百姓,氣得他當著先皇的面大罵文臣站著說話不腰疼,最後被先皇責罰,理由是他言語過於粗俗。

  下朝的時候,還是有些人氣得咬牙切齒,更有甚者,竟然攔住了寧遠侯和許延泉的去路:「侯爺今日好不威風啊……」

  「張大人!」晚一些出來的謝蘇鈺一個健步竄到寧遠侯面前。

  

  張大人看到謝蘇鈺,愣了一下,隨後對著謝蘇鈺行了個禮:「殿下!」

  「張大人可是對我父皇有什麼意見?」謝蘇鈺冷眼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眉頭緊鎖,「聽說張大人,在入雲閣有一位紅顏知己,張大人為了這位紅顏知己,可是將家裡的髮妻趕去偏院住著,最近京城戒嚴,只怕張大人,有好些日子,沒有去入雲閣了吧!」

  原本還滿臉義正辭嚴的張大人瞬間白了臉:「殿下,你可不能污衊下官啊!」

  「污衊?好一個污衊?」謝蘇鈺冷笑,「你怕是忘了,你髮妻的娘家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她的外甥女早些日子就上門尋了嫻語,四處求人,救救她那位可憐的姑母!」

  張大人的臉色驟變:「你……」

  「所以,近來張大人對寧遠侯查殺細作的事情,反應這麼大,莫不是因為,最近宵禁去不了入雲閣了吧!」緩緩而來的謝蘇羨笑著說道。

  寧遠侯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太子謝蘇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冷眼瞧著。

  「你,你們……胡說八道……」

  張大人甩袖而去的時候,頗有幾分狼狽,謝蘇鈺對著寧遠侯點了點頭,然後離開,謝蘇羨卻是久久不願離去。

  寧遠侯察覺到謝蘇羨或許有話要說,便往人少的地方走了過去。

  「敢問侯爺,許姑娘的傷,可是好些了?」謝蘇羨看著面前的寧遠侯,低聲問道。

  寧遠侯愣了一下,微微皺眉:「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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