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置於死地
2024-11-21 10:03:10
作者: 南酥青子
朱涵隨即低下頭,一副膽小怯懦的模樣。
謝蘇羨看了一眼朱涵,眼中滿是厭惡,隨後甩袖離開。
一直到謝蘇羨沒了蹤跡以後,朱涵才緩緩低頭,她緊緊地抓著手邊的衣袖,目光里的怯懦,被怨恨所替代。
許清墨在洞穴里捲縮著,科爾奇一直在外頭守著,她便在洞穴里小憩,現在她很清楚,她需要有足夠的休息,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掙脫出來。
可就在她差一點睡著的時候,忽然有人走了進來,許清墨依舊躺在那裡,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來人看到許清墨這幅樣子還有些驚訝:「她這是怎麼了?」
「睡著了!」科爾奇看著許清墨,淡淡的說道,「你們昨天不是給她下了毒,難免有點後勁的!」
「好生看管著,千萬別讓她跑了!」來人看著科爾奇目光的目光陰冷,「你知道後果!」
科爾奇沉默,沒有再說話。
而那人,竟然也沒有為難許清墨,說了幾句話以後就匆忙離開,這倒是讓許清墨有些無所適從。
人走了以後,科爾奇才走到許清墨身邊坐下:「你倒是聰明,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裝睡!」
許清墨緩緩睜開眼:「我要是不裝睡,豈不是要聽他的那些威脅恐嚇?反正最後都是要死的,何必去聽他說那些有的沒的膈應自己呢?」
「倒也沒錯!」科爾奇微微挑眉,「不過就是那些人的狗,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倒也不用太搭理他!」
許清墨坐起身,看著面前的科爾奇:「你們抓我,是為了許家軍吧?」
科爾奇看著許清墨,沒有說話。
「我一個身在閨閣中的女子,對你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所以你們抓我,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為了許家軍!」許清墨輕聲說道,「你們應該也知道,就算抓了我,我父親也不可能交出你們想要的東西,所以,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那麼多做什麼?」科爾奇不答反問。
「都要死了,自然也要死得明白一點!」許清墨笑了笑,「死得太冤枉,會變成厲鬼的!」
科爾奇沉默了半天,最後才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你要是有本事跑掉,我科爾奇的性命也就交代在這裡了,到時候,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也就無所謂了,要麼,你就死在我手裡,自然也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許清墨看著科爾奇,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們幹的就是強盜幹的事情,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是我們要的並不是錢財,而是能夠掌控許家軍的東西。」科爾齊輕聲說道,「我們當然明白,寧遠侯有多忠心,但是逼到絕境,我們也只能闖一闖!」
「你可知道,如果我死了,以我父親的本事,可以讓你們萬劫不復。」許清墨看著面前的科爾齊,冷聲說道。
「我不願戰,只可惜,祖祖輩輩都生在草原之上。」科爾齊苦笑,「草原貧瘠,不如中原富庶,眼紅中原土地的人何止千萬。」
許清墨看著科爾齊半晌,然後說道:「給你們做內應的是誰?」
科爾齊驚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
許清墨看著面前的火堆,輕笑一聲:「方才來的人,是中原人,他非常刻意地用你們的口音在說話,可是他的鼻音很重,並不是你們那裡的人!」
科爾齊沒有反駁。
「京城查得很嚴,細作能夠生存下來就已經很難了,更別說在京城裡設下圈套抓走許家的人了!」許清墨抬頭看向科爾齊,「如果沒有內應幫你們,就算你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我帶出京城!」
「你很聰明!」科爾齊看著許清墨的眼中,全是讚賞。
許清墨淡淡地看了一眼科爾齊:「聰明的話,我就不會被你們帶到這裡來了!」
「馬有失蹄,人有失算!」科爾齊笑了笑,「難免的!」
「所以,你們的內應是誰?」許清墨看著科爾齊,認真的問道。
科爾齊卻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就像你所說的那樣,細作在京城就連生存都很困難了,更遑論在寧遠侯府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的確是有人找上我們,你答應了我們一個要求,我們答應,幫她演一場戲!」
「演戲?」
「是啊,演戲!」科爾奇看向許清墨,「那個人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你的命,讓你名聲盡毀的死去,然後,我們就可以從他的手上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許清墨有些驚訝,她睜大雙眼看著科爾奇,再確認他沒有說謊以後,忍不住皺眉:「你是說,讓你們抓我的人,其實就是為了置我於死地?」
科爾奇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惹到了誰,這個人竟然這麼惡毒地想要你的性命!」
許清墨沉默下來,原本她還以為是謝蘇羨做的,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次下手的人,竟然是想要她的性命,但是仔細去想,倒也不覺得奇怪!
事情一開始發生的時候,許清墨就想當然地認為是謝蘇羨在背後搗鬼,但是其實這件事的本質就有些奇怪,抓走她的方式以及關押的地方都做得非常的細緻,也很難讓人發現,說明安排這件事情的人,非常的細心。
可是抓走許清墨威脅寧遠侯這件事,本身就有問題!
世人都知道,寧遠侯忠心耿耿,抓走許清墨,害死她,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他們想要的,只有可能激怒寧遠侯,鞭撻邊疆,生靈塗炭!
許清墨恍然,所以從一開始,她的判斷就是錯的,安排這場的劫持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謝蘇羨,而是另有他人,而且對方,設這個局的目的,是一定要置她於死地的!
誰這麼恨她?下手這麼狠絕?
顏朱諾?顏大娘子?亦或者,許二爺?
許清墨低著頭,不斷地去想,想殺他的人,沒有這個能耐,有這個能耐的人,根本不屑於用這種方式來害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