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要發怒的時候,孟和桐忽然上前:「太子殿下這麼關心七皇子妃做什麼?難不成是這心裡捨不得又放不下面子,如今反悔了?」
「你……」
「只可惜啊,這天地都拜了,禮也成了,太子殿下,你就是再捨不得,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只希望你下半輩子好好珍惜您現在的太子妃和太子側妃吧!」孟和桐站在謝蘇羨的面前,眼底的威脅顯而易見。
再怎麼胡鬧,也只能放在底下,若是鬧到門面上,必然是他吃虧,畢竟,這是謝蘇鈺的婚禮,誰鬧事,誰就是過錯方。
若是旁人說這些話,謝蘇羨壓根不會搭理他,可眼前的孟和桐可不是個簡單的,他就是個瘋子,他若是惱怒了,必然是要給你鬧個天翻地覆的,到時候,倒霉的不還是他自己。
「世子說笑了……」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敷衍的時候,孟和桐忽然發現,謝蘇羨不慎露出來的衣服內襯,用的繡花有些奇怪,那是一個圖騰,一個很熟悉,卻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的圖騰。
孟和桐只是下意識地多看了眼,謝蘇羨就很迅速地拉下了外袍的衣袖。
孟和桐為了不讓謝蘇羨起疑心,立刻將目光放到了謝蘇羨身上的玉佩上去:「太子殿下的玉佩很特別啊,是陛下賞賜的吧!」
「這個嘛?」謝蘇羨摘下腰間的玉佩,笑道,「不過是隨手買的東西,你若是喜歡,送你了!」
孟和桐趕緊搖了搖手:「君子不奪人所好!」
隨即,又有人上來拉著太子的手,去到一旁喝酒去了。
而就在太子轉身離開的那個瞬間,孟和桐的目光變得非常的凌厲,旁人或許不會注意到他這麼一個瞬間的變化,但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七皇子,卻是很敏銳地發現了這個變化。
「怎麼了?」謝蘇鈺走到孟和桐身邊,低聲問道。
孟和桐搖了搖頭:「今日你新婚,改日我再同你說!」
謝蘇鈺雖然奇怪,但是也不想橫生枝節,便點了點頭:「好!」
太子在謝蘇鈺這裡喝的醉醺醺的,是被人抬著回去的。
七皇子的婚禮時辰比較早,所以開席的時候,天還是亮著呢,而謝蘇羨,也在短短的半個時辰里,就喝暈了,被抬走了。
孟和桐看著被抬走的謝蘇羨,滿眼的嫌棄:「真是……酒品如人品啊!」
孟和桐可不是那種喜歡鬧新房的人,說了幾聲恭喜,抽了個空就脫身走人了。
天氣頗冷,街道上也沒有什麼人了,孟和桐原本想著趕緊回去,可是看著這麼安靜的街道,忽然萌生了慢慢走走的想法。
然後,孟和桐便牽著馬,一個人在街道上走著。
然後就遇到了同樣牽著馬,在路上走著的許清墨。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就連孟和桐,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緣分是天註定的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孟和桐看著孤身一人的許清墨,微微皺眉。
「和我大哥一起出來吃酒樓,吃到一半他就走了,等了一日也不見回來,我有些擔心,就溜出來,準備去軍部瞧瞧!」許清墨看著孟和桐,「你呢?七皇子的酒宴散場了?」
「還不曾,趁著他們吃酒的時候,溜出來的!」孟和桐笑著說道,「你現在是準備去軍部找你大哥嗎?」
「不錯!」許清墨點頭。
孟和桐摸了摸自己的馬:「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
「你畢竟是個姑娘家,若是我沒有瞧見也就罷了,既然我都遇上你了,那自然是要送你過去的,不然叫你那個大哥知道了,可不得揍我一頓。」孟和桐立刻打斷許清墨。
許清墨無言以對,畢竟孟和桐說的是事實,他大哥的確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的人,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拒絕,由著孟和桐走在自己身邊。
「方才在七皇子府的時候,我發現太子的內襯上,有一個非常非常奇怪的圖騰,那個圖騰看起來非常的眼熟,但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那是個什麼圖騰!」孟和桐輕聲說道。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孟和桐:「圖騰大多都是貴族部落的象徵,你可以查一查邊疆那些貴族部落里,是不是有用這個圖騰的!」
孟和桐看向許清墨:「你是不是有什麼偏向?」
許清墨想了想然後說道:「耶魯家的王后,出生於一個貴族部落,你可以往那個方向去查一查!」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良久,最後應了一聲。
過了許久,孟和桐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有!」許清墨搖了搖頭,「直覺罷了!」
孟和桐見許清墨這般說,便也沒有再問。
許清墨牽著馬往前走,最後停在了軍部門口。
許清墨不是第一次到軍部,所以軍部里的人大多都認識她,在看到許清墨的時候都有些驚訝:「許姑娘,你怎麼來了?」
「我大哥呢?他讓我在酒樓里等他,後來,就不曾來了,我有些擔心,就來看看!」許清墨對著侍衛輕聲說道。
侍衛聽許清墨這般說,便說道:「許姑娘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將將軍請出來。」
「哎!」許清墨卻趕緊叫住侍衛,「軍部可是出什麼事了?」
「有賊人偷摸進來,被巡邏的看了個正著,只是那人輕功了得,被他們跑掉了!」侍衛無奈地說道。
許清墨皺眉:「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倒也是,沒有丟什麼東西,只是那人翻進了將軍的屋子,這才急急忙忙地去將將軍請了回來。」侍衛回答道。
許清墨點了點頭:「既然是軍部出事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他了,等他忙過了,你讓他早些回家。」
侍衛只得應下。
許清墨牽著馬往回走,侍衛過來扶她上馬,卻被她拒絕了:「難得有機會出來,我走一小段路,過會兒再回去!」
「許姑娘,夜裡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侍衛有些擔心。
一旁的孟和桐瞥了侍衛一眼:「怎麼的,你是看不見我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