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蓮靠在床榻,一直都在注意著外面的情況,這府里幾乎鬧了半宿,也不知道韓當是怎麼處置那個老女人的?
呵,要死不死,可真是妨礙她的眼。
她是真希望,韓當能殺了那個女人,這樣她就能更加順利的,完成王爺交給她的任務了。
她正出神想著呢,便聽見一道腳步聲傳來。
尹白蓮回過神的時候,韓當已經走過來,一把將她扯入了懷裡。
「白蓮,我真的很慶幸,你在這時候出現。只要能看你一眼,無論多大的煩心事,也都沒有了。」
尹白蓮忍著心裡的嫌惡,裝作很是善解人意的,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膀。
「將軍別生氣,以後的歲月,都會有白蓮陪在你身邊的。無論我們將要經歷什麼,只要將軍不棄,白蓮必然相隨。」
韓當聽著她的話,感動得不得了。
他當即便捧著尹白蓮的臉頰,再也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她誘人的紅唇。
尹白蓮一怔,下意識地偏頭躲避開來。
她知道,為了迷惑韓當,有些犧牲在所難免。
可是,她真的不想被韓當占了便宜,這個人長得又丑,年紀又大,幾乎和她父親一個年紀差不多,她實在無法忍受,和韓當親吻。
單是想一想,她都覺得噁心想吐。
她避開他的親吻,將臉頰靠在他胸口,佯裝一副害羞無比的模樣。
「將軍……我不想因為一時的爽快,從而給將軍你抹黑。」
「若是這事傳出去,我受些委屈沒什麼,我就怕那些流言蜚語,會玷污了將軍的清名。」
韓當見她一副為自己著想的模樣,他更加感動。
她居然不為自己考慮,反而最先擔憂的是他的名聲。
這輩子,能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絕色佳人相伴,他就算現在死了,也毫無遺憾了。
他緊緊地摟著她,恨不得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白蓮,剛剛是我唐突了。我不應該那麼心急的,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不應該這麼輕賤你的。白蓮你放心,我會儘快處理好那個老女人,讓她給你騰位置,八抬大轎娶你入門。」
尹白蓮激動的紅了眼眶,仰頭用一雙氤氳的淚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韓當。
「將軍真乃正人君子,我會乖乖地等著將軍,給我名分的……」
韓當更加摟緊了尹白蓮,一時之間兩個人情意涌動,久久都沒說話。
大概半刻鐘後,韓當喊了下人上茶。
他雖然不能在今晚要了尹白蓮,卻想和她能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所以他才讓人上茶點,拖延一些時間。
殊不知,周媽媽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地將藥下到了茶壺裡。
韓當與尹白蓮喝了茶水後,隱隱覺得身上有些燥熱。
尹白蓮越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她藉口身上不舒服,去了隔壁房間沐浴更衣。
韓當口乾舌燥的,凝著尹白蓮離去的身影。
他心裡慢慢地升騰起,無法抑制的火氣,那火焰幾乎充斥著他的感官神經,幾乎要將他的整個身體都給燃燒殆盡了。
他抬手,扯了扯衣領,走到了窗戶旁,推開了窗欞。
一股涼爽的風,從外面吹拂進來,韓當直接脫了外衫,他舒服地喟嘆一聲。
誰知,沒過多久這涼風根本壓制不住他身體裡瀰漫起的火熱了。
一雙眼睛漸漸變得猩紅。
尹白蓮那裡,弄了一些涼水擦了擦身體,可是越擦,她越覺得身體滾燙無比,那些涼水,根本壓制不住身體的熱度。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下了藥。
尹白蓮的眸光一眯,對,肯定是有人下了藥。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算計她?
她心裡慌亂無比,連忙穿戴好了單薄的衣裙,走到窗戶處,對著外面吹了一聲口哨。
蕭玄睿給了她一個暗衛,這暗衛輕功很是厲害,韓府的防衛,根本阻擋不了暗衛的來去。
她想通知暗衛,讓他想法子,替她尋來解藥,如今情況緊急,她可不想將清白的身子給了韓當那個老男人。
可是,她吹了半刻鐘的口哨,外面一點聲響都沒有。
尹白蓮漸漸地有些心急了,怎麼回事?以前,向來有叫必應的暗衛,今日居然跟死了般,半點回應都沒給。
她急得額頭都冒了汗,到最後她都沒等來那個暗衛。
殊不知,在韓府的外牆,雲傾堵住了那個暗衛的去路,與他纏鬥在一起,兩個人交手了百十招,最後那暗衛不敵雲傾,當即便被雲傾擒拿。
雲傾用繩子將他綁起來,丟入了雲府的地牢。
尹白蓮徹底沒了任何退路,她的退路,全都被雲鸞給封死。
她的身子漸漸綿軟,順著牆壁,緩緩地滑落在地。
她的手,無意識地開始拉扯自己的衣衫。
一張小臉通紅無比嬌艷欲滴到極致,她低聲喊著蕭玄睿。
「王爺,你在哪裡?白蓮該怎麼辦?白蓮還想著,把清白的身子給你呢?」
「你快點回來,快點到我身邊來啊。」
可惜,蕭玄睿去了邊境,隔著萬里,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出現,搭救她的。
尹白蓮心裡,漸漸地湧起絕望。
她忍不住低聲哽咽哭泣起來,意識漸漸地模糊……
好熱好熱,她真想找一個男人來,讓那男人好好的疼愛她。
她正想著,韓當紅著眼睛找了過來,一把將她扯入了滾燙的懷裡。
尹白蓮恍惚地抬頭看向韓當,她眼底滿是惱怒想要推開他:「別,別碰我……」
她不想將自己的身子,交給韓當。
這個老男人,他怎麼有資格要了她的身體?
她是屬於王爺的啊?她註定是王爺的女人啊,如果她失了清白,那她之前的努力,她未來的一切全都完了。
蕭玄睿再怎麼喜歡自己,他也不可能會要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
尹白蓮滿心都是絕望,她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為何事情居然發展到了如今,這樣不可控的地步?
她拼命地推拒著韓當,絕望地哽咽哭泣。
但是,她渾身無力,那推搡就像是撓痒痒,根本阻擋不了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