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宴看得一陣揪心,他當即讓其他的黑羽衛撕下衣袖,綁在自己的臉上。
這樣的防護,起碼起到了一些防護作用。
所有的黑羽衛全都應了,紛紛撕下衣袖,綁住了自己的口鼻。
黃秋蓮眼底滿是嗜血的暗芒,她得意挑眉冷笑:「沒用的……我這毒粉劇烈,即使你捂住了口鼻,只要你能呼吸,就一定會吸入毒粉。」
她說著,便試圖突破重圍,朝著蕭廷宴掠去。
施隸連忙趨步上前,護在了蕭廷宴的面前。
蕭廷宴衝著施隸低聲囑咐:「你去吩咐弓箭手……」
施隸擔心蕭廷宴,會遇到危險。
他眼底閃過幾分遲疑:「王爺,不如你去吩咐弓箭手吧。屬下在這裡,替你阻擋一陣。」
蕭廷宴的臉色,猛然一沉,他滿臉肅穆地看向施隸:「怎麼?本王的命令,你都不遵從了?讓你幹什麼,你就去干,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倘若你不聽本王的,等這件事處理好了,本王的身邊,你是不能待了。」
施隸連忙服軟討饒:「王爺息怒,屬下遵命就是。只是,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個女人邪門著呢。你小心些。」
蕭廷宴衝著施隸點頭。
施隸當即就退了下去,開始跑上城樓,去喊弓箭手。
蕭廷宴撕了一塊布料,堵住了自己的口鼻,他握著刀劍,足尖一點,縱身一躍就加入了圍剿黃秋蓮的包圍圈。
雖然黃秋蓮手中的毒粉,很是厲害,可是她本人,卻並沒有什麼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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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身手,也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倘若不是這些毒粉傍身,哪裡還留她囂張到現在?
蕭廷宴的眼裡,閃過幾分肅殺之氣。
他身形敏捷,不過頃刻,就衝到了黃秋蓮的面前,他握著刀劍,毫不猶豫的直接一劍,刺向黃秋蓮的胸膛。
黃秋蓮似有所覺,她狼狽逃竄開來。
這一劍偏離了一些角度,卻還是刺入了她的肩胛之處。
黃秋蓮痛呼一聲,手中拿著的毒粉,掉落在地。其他的黑羽衛當即趁虛而入,紛紛舉起刀劍,朝著她的胳膊身上砍去。
黃秋蓮慘白著臉頰抬頭,看著亮閃閃的無數刀光,朝著她劈了過來,她不由得瞳孔猛縮……
下一刻,她撲通一聲,匍匐跪在地上,朝著蕭廷宴大聲喊道:「宴王,我投降,我認輸了,你別殺我。」
蕭廷宴想著,留著黃秋蓮還有其他的用處,他揮了揮手,讓眾人停止了攻擊。
誰知,余光中他突然瞥見黃秋蓮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鷙笑意,他的心神一凜。
他握著刀劍,毫不猶豫地朝著黃秋蓮的胸膛刺去。
這一次,刀尖沒有任何的偏移,直直地扎入了她的心口。
而黃秋蓮拼著最後一絲氣力,朝著蕭廷宴灑了一個白色的藥粉。其他的黑羽衛,看到這一幕,紛紛大驚:「王爺,小心。」
蕭廷宴一腳將黃秋蓮踹飛,他雖然偏頭躲過了那毒粉,可還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些粉末。
他的臉色,當即就煞白起來。
黃秋蓮重重地摔倒在地,而後她看著蕭廷宴,瘋狂地大笑:「蕭廷宴,你完蛋了。你吸入了毒粉是不是?」
「哈哈哈,你就等著下黃泉,等著給我們公主陪葬吧。」
「陛下,屬下雖然沒能帶回公主,可是也拼盡全力,替你剷除了南儲的攝政王。只要他一死,整個南儲徹底的大亂,到時候就是梁國乘勝追擊的好機會,希望陛下早日完成,統一天下的夙願。」
這番話說完,黃秋蓮又吐了一口鮮血斷氣身亡了。
蕭廷宴的腦袋有些暈眩,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而後,他踉蹌著腳步,差點摔倒。
旁邊的黑羽衛,連忙攙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呼吸,不由得變得幾分急促:「將……將這些灰衣人,統統都抓起來,一律處死。」
一句話剛剛說完,他就忍不住吐了一口黑紫的血。
「王爺……你沒事吧?」黑羽衛們帶著擔憂,異口同聲的問道。
蕭廷宴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綿軟的身體,他的身體不停地往地上滑去,施隸紅著眼睛從不遠處衝過來。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蕭廷宴擦掉了嘴角溢出的血跡,低聲回了句:「不小心,吸食了一些毒粉。」
施隸的整個臉色全數煞白。
他驚慌失措到了極致,腦袋頓時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正當眾人彷徨迷惘的時候,一輛馬車行駛過來,路神醫提著藥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衝到了蕭廷宴的面前。
施隸看到路神醫,就像是一下子看到了主心骨。
他忍不住痛哭流涕:「路神醫,完了完了,王爺他不小心吸食了一些毒粉。你快點救救王爺啊……王爺可不能有事啊,否則,我也不活了啊。」
路神醫煩躁至極,衝著施隸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滾一邊去。」
他一腳將施隸給踹開,而後他讓蕭廷宴平躺。
他先給蕭廷宴塞了一顆藥丸,餵入他的嘴裡。
而後,他開始把脈,檢查他的身體情況。
周圍的黑羽衛,全都噤聲,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路神醫救治宴王。
每個人都眼中,皆都是擔憂害怕。
王爺若是死了,他們該怎麼辦?
這些年,他們跟隨王爺,走南闖北,度過了不少的難關。好不容易,王爺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施隸跌跪在地,忍不住的摸著眼淚,輕聲啜泣。
路神醫用最大的精神力,讓自己沉下心來,他不理外界的任何干擾,專心致志的檢查蕭廷宴的情況。
時間越久,路神醫的那一顆心,漸漸的放鬆下來。
大概過了一刻鐘,路神醫輕輕的吁了口氣,他抬起衣袖擦了額頭上的汗水。
施隸連忙擦了眼淚,爬到了路神醫的面前:「路神醫,王爺如何了?他沒事吧?」
路神醫惱怒的瞪了眼施隸,他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你這小子,毛毛躁躁的,真是一點也不經事。還以為你比黑翼成熟一些,現在看來,你真是比黑翼還要幼稚。還像個娘們似的,哭哭唧唧,你害不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