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前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是王長鳴打過來的,元前拿著手機去了一旁接電話。
片刻後他走過來問贏寂:
「少爺,許青的人去警局打聽沉船的事情,王長鳴問我們怎麼回應?」
黃炫和黃義被救這件事兒沒幾個人知道,贏寂沉默了片刻說:
「告訴他,暫時保密。」
元前點點頭,立馬給王長鳴回了一通電話,說道:
「你告訴許青,黃炫黃義生死未卜,還沒打撈到屍體,因為事情重大,具體事項暫時不方便對外透露。」
掛了電話之後元前又問贏寂,「少爺,癟三他們怎麼處理?」
贏寂淡淡地說:「先關著,不要讓他們跟外人接觸。」
「是!」
……
中午時分,李衣衣醒來,她先吃了些東西,然後很認真地對贏寂說:
「我想去看看黃義,他有病,不能耽誤治療。」
贏寂本以為她醒來以後會嚷嚷著去找許青,不過聞言也沒拒絕,「可以。」
於是吃過午飯之後贏寂就帶著李衣衣去了河城某酒店。
贏寂沒上樓,在車裡等候,元前陪著李衣衣去看望黃義。
昨晚被救得及時,黃炫和黃義都沒有受傷。
因為生病黃義依舊昏迷不醒,黃炫坐在病床旁邊守著他。
看見李衣衣進來,黃炫頓時一驚,站起來激動地說:
「衣姐!」
李衣衣比起他淡定了一些,「我來給黃義看病。」
黃炫趕緊點頭。
李衣衣給黃義做了檢查,幾分鐘後她說:
「止住不吐血了,但是還有其他併發症,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黃炫很擔心,「我哥還能醒來嗎?」
「能啊,我給他換個新方子,不過具體什麼時候能醒就要看他自己了。」
李衣衣拿起紙筆寫了個新方子交給黃炫,並囑咐他如何用藥,黃炫本來想讓阿彪去抓藥,元前戴著口罩說:
「把方子給我吧,我讓人去抓藥過來,現在還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們還活著,為了不多生事端,你們暫時不要拋頭露面。」
黃炫不知道元前的身份,但知道就是被他救了,所以對元前特別信任,恭敬地把方子遞給元前:
「辛苦您了。」
元前只是點點頭沒說話,他接過方子以後對李衣衣說:「七小姐,我在外面等您。」
「好。」
元前前腳剛走黃炫就問李衣衣,「衣姐,他們是什麼人?我在河城怎麼沒見過?」
李衣衣也不好解釋贏寂的事情,就說:「他們是我朋友。」
黃炫很好奇,剛要問什麼就聽李衣衣又說:
「你們先好好養著,暫時別出門,等你哥醒來之後再回家!」
黃炫聞言蹙了眉頭,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最在乎的家……已經沒了。
他們已經沒有家了,原來的家被許青占領了!
想到許青,黃炫的臉色難看到極致,殺人的心都有!
「你知道許青現在在幹什麼嗎?」他問。
李衣衣搖搖頭,「不知道,我還沒去找他。」
黃炫說:「你們救了我,就是與許青為敵了,一定要小心,許青陰狠手辣,是個十足的小人,你最好躲著他。」
李衣衣不明所以,「我為啥要躲他?他惹到我了,我還要去找他算帳的!」
黃炫:「……」
李衣衣又問,「許青為啥要殺你們?」
黃炫憤怒地說:
「現在青龍會面臨選舉新會長,如果我哥沒生病,會長的位置肯定是我哥來坐,現在我哥生病了,許青就爬起來了,他害怕我哥威脅到他,所以下了殺手!」
李衣衣不知道青龍會那些事兒,好奇地問,「你哥醒來就能當會長了?」
黃炫咽了口唾液搖搖頭。
「兩天以後就要選舉了,就算是我哥醒來了,可病沒好,還是沒能力跟許青競爭的。」
李衣衣問,「那個會長的位置很重要嗎?」
黃炫說:「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許青當了會長,就算是這次死裡逃生了,以後早晚還是會死在他手裡,我們在河城完全沒有地位可言!」
李衣衣不太懂,就說:「那就想辦法讓你哥當上會長呢?」
黃炫趕緊問,「你能讓我哥在兩天之內好起來?」
李衣衣搖頭,別說好起來,就連黃炫什麼時候能醒她也不能確定啊,醫學上有很多事情是很奇怪的。
黃炫的眸子黯淡了幾分。
李衣衣又說:「為啥過兩天選會長,不能往後延遲嗎?延遲到黃義醒來。」
這次換黃炫搖頭了,老會長都拖得夠久了,但凡有一丁點辦法,老會長都不會把選舉的日子靠前。
李衣衣好像能理解黃炫的難處了,皺著眉頭嘆氣。
元前已經讓人抓了藥回來,他對李衣衣說:
「七小姐,少爺還在樓下等您。」
李衣衣點點頭,對黃炫說:「我要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黃炫還有幾分不舍,不過還是說:「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時刻提防著許青!」
「知道了。」
李衣衣和元前一起離開,黃炫問阿彪:
「你跟我哥時間久了,你覺得那個『少爺』,可能是什麼人?」
阿彪搖搖頭,
「現在河城的勢力劃分比較明顯,許青這些年的勢力範圍越來越廣,不管是搞政治的還是經商的,見到他都會讓三分薄面!
他肯定也得罪的有人,但是敢公然跟他為敵的,我還真想不起來誰有這個可能!咱們黃家跟許青是玩命的過節,沒人敢為我們冒這險!
我懷疑那人不是咱們河城的!」
黃炫微蹙著眉頭看著阿彪沉默了片刻,他說:
「可是如果不是河城的,誰會這麼不要命地幫我們?」
阿彪也不知道,只能搖頭說:
「有沒有可能幫我們不是因為我們,只是因為七小姐?」
黃炫的眸子睜了睜,片刻後又疑惑地說:
「我之前讓你查衣姐的身份,不是什麼也沒查出來嗎?」
阿彪說:「之前義哥說過,資料越是清清白白,就越可能另有玄機,查不到什麼,可能是藏得太深。」
黃炫知道黃義說過這話,可是……
「你看衣姐像是會刻意隱藏身份的人嗎?」
阿彪發自內心地搖頭,「不像!」
一點兒都不像!
黃炫:「……」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很認真地說:
「不管怎麼說,衣姐是我們黃家的恩人,我們這些命都是衣姐撿回來的,以後找到機會,必須報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