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炫蹙眉,「怎麼了?!」
那人看向李衣衣,明顯有點兒避諱。
黃炫說:「有話直說!」
他現在沒拿李衣衣當外人。
那人這才蹙著眉頭,一臉深沉地說:「義哥,我們被包圍了!」
黃炫眉心一緊,「什麼意思?!」
「剛才咱們的人說,黃家別墅外多了很多陌生面孔,我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是青字堂的人。」
黃炫氣的咬牙,「他嗎的,他們還敢青天白日的圍剿我們黃家?!」
那人臉色難看,「應該是有備而來的,來了不少人。」
「多少?」
「明面上看幾十號人,但是不知道實際上來了多少,除了我們認識的,還有很多陌生面孔,不知道是不是青字堂的新人。」
黃炫想都沒想就說:「傳話下去,讓兄弟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他們敢硬闖進來,就跟他們拼了!」
那人咽了口唾沫,「義哥,咱們現在要是跟他們硬拼,肯定吃虧!」
「為什麼?!」
「我們人手太少了。」
黃炫問,「我們還有多少人?」
那人低著頭,沉默了好幾秒鐘才支支吾吾的說:「不……不到百十號人。」
黃炫眼睛一瞪,明顯吃驚,「什麼意思?我們的人呢?」
那人哭喪著臉說:
「都被青字堂的人挖走了,這些天青字堂的人一直在挖我們的人,很多兄弟都去了他們那兒。」
黃炫:「……」
他氣到臉變形,「我今天就不應該讓他活,應該直接割斷他的脖子!」
黃炫說完就站了起來,他看著李衣衣說:「麻煩你先照顧我哥,我出去看看!」
李衣衣不太關心這事兒,就『哦』了一聲。
這邊黃炫還沒有離開房間,管家又急匆匆地趕來了,他看著黃炫說:
「炫哥,不好了!許青帶著其他堂主闖進來了!說是要看望堂主。」
黃炫聞言眉宇間的川字瞬間弓起,「特嗎的!」
看望?
去他嗎的看望!
肯定是聽到了他哥病重的風聲,來鬧事的!
他冷聲問,「現在人在哪兒?」
「一樓大廳,因為有其他堂主在,我們沒敢直接趕人走。」
黃炫蹙著眉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黃義,黑著一張臉對李衣衣說:
「我哥交給你了!」
李衣衣又點點頭。
黃炫怒氣沖沖地帶著管家和黃義的心腹阿彪去了大廳。
大廳里,許青和其他幾個男人正坐著說事兒,看見黃炫出來,許青立馬看著他問:
「炫子,你哥怎麼樣了?」
他說這話的口氣,好像上午在醫院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黃炫警惕地看著他,冷聲說:「好好的!」
許青坐在輪椅上,一條胳膊上還纏著白色紗布,頭上也有包紮,全是上午在醫院時被李衣衣打得了。
他眯著眸子問,
「可是我們怎麼聽說你哥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
黃炫蹙眉,「跟你有關係?!」
許青說道,「當然有關係,好歹我們也都是青龍會的,算是一家人!」
黃炫冷笑一聲,「我們義字堂和你許青永遠不會是一家人!」
許青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生氣,他說: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我現在更關心的是黃義到底怎麼樣了?」
「我說了,好好的!」
這次不等許青說話其他幾個堂的堂主就開了口:
「炫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再欺騙我們了!快讓我們去看看你哥。」
「是啊,我們一聽說你哥出事就趕過來了,多年的兄弟,說什麼也要見你哥最後一面!」
黃炫聞言臉色烏黑,他雖然年紀小,平日裡又痞里痞氣的,但是他也不是傻子!
聞言就知道這群人安的是什麼心,說是關心黃義是假,來看熱鬧順便給自己撈好處是真!
這群人現在就等著他們義字堂大亂,他們好藉機搶生意!
黃炫冷聲說:
「我說了我哥好好的!而且就算是我哥真出了什麼事兒,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想趁著我哥出事兒來分我們義字堂的羹,當我黃炫是死的嗎?!」
黃炫滿心都是黃義,不想跟他們周旋,直接撕破了臉皮。
屋內眾人聞言同時蹙眉。
許青的眼底卻閃過一抹奸笑,他就知道黃炫急性子暴脾氣,壓根鎮不住場子!
他不怕他翻臉,就怕他不翻臉!
許青微微眯著眸子,看著黃炫說:
「炫子,你這話可太傷兄弟們的心了,我們好心好意來看望黃義,你張口閉口地提生意,說句難聽的,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且,我聽說這次你哥重病,就是因為換了新方子,而醫生就是你特意從監獄裡接出來的李衣衣!
李衣衣前段時間跟我許家有些過節,你不惜得罪我們許家非要把李衣衣帶回來,之前我還不明白,現在我想明白了,你是特意把李衣衣接過來給你哥看病的是嗎?」
黃炫沒聽出許青話里的話,就冷聲說:「關你屁事兒?!」
許青說:
「炫子,外界都說你們兄弟情深,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兄弟情深,你肯定想讓你哥趕緊好起來,如今你卻找了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來給你哥看病,你什麼意思?」
不等黃炫接話,許青又說:
「而且我還聽說李衣衣開的新方子並沒有得到私人醫生的認可,私人醫生說了李衣衣開的新方子和你哥之前吃的藥相衝,可你偏不聽,非要讓你哥吃!
黃義早晨剛吃了李衣衣的藥,現在就病重了,我不想懷疑都不行,我懷疑你不想你哥活,想讓他趕緊死!」
黃炫聞言眸子瞬間瞪大到極致,「你他嗎的胡說什麼呢?!」
許青沒搭理黃炫,而是看著眾人說:
「大家都想想,要是黃義死了,誰得到的好處最多?」
幾個堂主說道,「要是黃義死了,黃炫就可以直接接任義字堂,成為義字堂堂主了!」
「對,包括義字堂名下的所有生意,都是黃炫的了!」
黃炫徹底被激怒了,氣憤地說:
「你們管我想做什麼,不管我做什麼都是我們義字堂的私事兒,跟你們沒一點兒關係!」
話落他就喊管家,「送客!」
「等等!」許青眯著眸子看著黃炫。
他說,「你們黃家的私事兒我們當然沒資格管,但是義字堂的事兒我們就要管一管了,畢竟義字堂隸屬青龍會,是青龍會的一部分,我們當然有權利管!」
許青這話因為牽扯到了大家的利益,所以其他堂主的反應都很激烈。
「對!青堂主說的是,義字堂的事情我們必須管!」
眾人七嘴八舌,黃家大廳內亂作一團,場面一度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