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瞪了李衣衣一眼,然後又傲嬌地說:
「這是我孫子程光,從小在國外學習醫學,最近剛從國外回來,一回來就拿了比賽的第一名!
我孫子才二十多歲,而你爸都已經快五十歲了,中間都能隔出一輩人來,可是你爸卻還比不上一個小輩,他自己也感覺到丟人了啊。」
李懷林聞言差點被氣吐血。
閔淑嬌氣不過說道:
「程老,我們李家輸了就輸了,你何必還在這兒挖苦人?!你沒看見懷林已經很難過了嗎?!」
程雷說:「李夫人這話說的,你沒看出來我是在勸懷林要放寬心嗎?
你說你們李家也沒個兒子,就算是懷林把事業發展得再好有什麼用?又沒人來繼承,所以沒落了就沒落了吧,省得攢個億萬家產回頭也沒人繼承,多傷心!」
「你……」
這可是閔淑嬌的痛處,她憤怒地瞪著程雷,掩著鼻翼哭了起來。
李衣衣問李壞林,「爸,我們李家是第幾名?」
李懷林羞於啟齒,程雷直接哈哈笑了起來。
旁邊有人譏笑著說:
「你們李家連前五都沒見,以後千萬別再打什麼百年老店的旗號了,丟人!」
「是啊,程老說得沒錯,反正你們李家也沒繼承人,賺那麼多錢幹嘛?!還是趁早滾出中醫家族吧。」
周圍全是嘲笑聲。
李衣衣站起來,冷漠地問程雷,「你孫子在哪兒呢?我要跟他比!」
眾人頓時一驚,程雷蹙著眉頭問,「你是嫌你們李家還不夠丟人?」
李衣衣皺眉,「叫他過來,他要是不敢跟我比,他就是孫子!」
程雷當即黑了臉,他說:
「我家小光已經回家了,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你再辛辛苦苦地趕過來,你算老幾啊?!」
眾人說:「就是,你爸都輸了你還敢來挑戰,你有你爸厲害?」
「安生點兒吧,現在都已經夠丟人的了,瞎鬧騰什麼?!」
李衣衣不服氣,「既然你孫子不在那我就要跟你比?!敢不敢?」
程雷立馬笑著說:
「我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我不能跟你們李家似的去欺負一個小輩兒,結果又啪啪啪打了自己的臉,你可沒資格跟我比。」
李衣衣說:「不比就是不敢!你要是不敢現在就跟我爸道歉,把你之前嘲諷的話全部收回去!」
程雷的臉色難看得很,他不是不敢,他是壓根就沒把李衣衣放在眼裡。
不過不等他說話,李懷林就喊了李衣衣一聲,喪喪地說:
「衣衣,爸知道你的心情,咱們還是回家吧。」
李柳兒直接跳出來罵人了,「賤人,你是嫌我們還不夠丟人嗎,你能不能別找事兒了?!」
李衣衣不理會她,皺著眉頭瞪著程雷,
「你要麼跟我比,要麼跟我爸道歉!」
程雷黑著一張臉說:「比!」
中藥協會頓時又熱鬧了起來,程雷說:
「比可以,但是……我在眾人當中算是資格最老的了,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跟我比的,你要想跟我比試,就先拿出點兒本事來!
這兒有個昏迷不醒的人,你看看他到底得了什麼病?要是能說出來,我就跟你比試!」
這個是今天的最後一道考題,不用現代醫療設施,用中醫手段確診。
全場只有程光一個人準確無誤地說出了他的病情。
一看程雷就是故意難為李衣衣的,李懷林不能安心,又喊了李衣衣一聲:
「衣衣,別較勁兒了,我們回家吧。」
李衣衣說:「爸,你先躺著好好休息,我保證不給咱們李家丟人!」
從山裡回來的時候奶奶說了,她是李家人,要處處為李家著想。
現在有人打他們李家的臉,她當然不會忍氣吞聲,更不會善罷甘休!
她走過去盯著那人看了幾秒鐘,然後把脈,又做了簡單檢查,緩緩開口:
「他心臟有問題,心臟射血功能異常。」
程雷立馬說:「錯!他的心臟一點兒毛病都沒有,他是腦子上的病,是腦出血!」
李衣衣很肯定地說:「導致他昏迷不醒的不是腦出血,是心臟問題!」
程雷冷呵一聲,立馬拿出了資料,
「這是這個病人的病例,你自己看看,醫院都說了是腦出血!」
李衣衣接過認真看了一眼,說:「醫院診斷無誤,但是不全面。」
「呵!」程雷冷笑,「李衣衣,你這是在懷疑權威嗎?!」
周圍也有人開始議論,
「對啊,李家這都出了些什麼人啊,輸了就是輸了,還不想承認,胡攪蠻纏!」
「重點是不想認輸就拿出本事來啊,沒什麼大本事,就會在這兒胡鬧!」
李衣衣說:「我沒有胡攪蠻纏,這個病人本來就是心臟有毛病,我不但能看出來,我還能讓他醒來!」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隨即迎來的就是更加強烈的嘲諷。
程雷說:「懷林啊,你這是怎麼教育下一代的啊,這話都能說?!」
「李家人真不要臉,沒什麼本事不說,就會說大話!」
李懷林也蹙著眉頭看著李衣衣說:「衣衣,不可胡亂說。」
李衣衣說:「爸,我沒有胡說,你相信我,讓我給他做個手術,我保證他很快就能醒來。」
嘲諷聲更加激烈了。
李懷林說:「不行,會鬧出人命的,衣衣,爸輸了爸認,爸傷心難過是因為爸覺得對不起咱們李家的列祖列宗,爸覺得丟了咱們李家的臉!」
李衣衣說:「爸,你相信我,你丟的臉,我全部給你撿回來!」
她說完看向眾人,「我要動手術,我保證能讓他醒來!」
程雷立馬反對,「不行!我們這麼多人都在,絕對不能讓你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別說你,連我都不敢給他擅自動手術!」
在場的中醫們集體反對,中醫藥協會的人反對,就連病人家屬也反對。
「我支持你。」熟悉的男音突然飄進耳膜,李衣衣扭頭就看到了贏寂。
他依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周身散發著寒氣,給人一種尊貴,冷漠的氣息。
他幾步走到李衣衣面前,溫柔地說:
「想做什麼就去做,其他人我幫你擺平。」
話落握住李衣衣一隻小手,睨著眾人,「她說要做手術,我准了,誰敢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