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衣衣去醫院看任菲。
任菲已經醒來了,她躺在潔白的床上,臉色跟床單一個顏色。
雖然很憔悴很憂鬱,可依舊美麗。
看見李衣衣,她很驚喜,「衣衣?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李衣衣一臉擔憂,「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你好點了嗎?」
任菲笑著說:「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酒精過敏,吃點兒藥再打瓶點滴就好了。」
李衣衣皺眉,「你不要小看過敏,嚴重起來可是能要人命的!」
話落又說:「我今天已經替你教訓過徐少東了,以後他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還揍他!」
任菲愣了一下,「你打他了啊?」
楊姐給李衣衣倒了一杯茶,有點兒小高興地說:
「剛才聽酒吧里的人說,徐少被衣衣小姐打得鼻青臉腫的,真解氣!」
任菲很驚訝。
李衣衣傲嬌,「我是看在他是你前男友的份兒上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絕對打死他!」
任菲立馬說:「打死他可不行,打死他了你要償命,他死了沒關係,我可捨不得你。」
李衣衣傻乎乎地笑笑:
「我知道,我才不會那麼傻直接把他打死呢,最多把他打殘!」
任菲感動,「衣衣,你為了我得罪徐少東,你就不怕他報復你嗎?」
李衣衣說:「當然不怕啊,你可是我好朋友,我不允許他欺負你!」
任菲看著李衣衣,感動得鼻翼都酸了。
自從和徐少東分手以後,她的那些所謂的好閨蜜都遠離她了,她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所有的悲傷都要憋在自己心裡,一個人獨自咀嚼。
別說替她出氣,連真心實意聽她傾訴的人都沒有!
她拉起李衣衣的小手,語氣近乎祈求,
「衣衣,我們做一輩子的閨蜜好不好?」
她真心不想失去這個好朋友。
李衣衣立馬點頭,很開心,「嗯!」
經紀人楊姐看著她們,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一直擔心任菲會抑鬱,現在好了,任菲身邊多了一個小太陽,天天暖著她,她想抑鬱都難!
楊姐看著李衣衣,越看越喜歡。
任菲整個人也開心起來了,不想再想徐少東,她就問李衣衣:
「對了,我今天打電話的時候你跟白先生在一起,你們是不是和好了?」
李衣衣很誠實,「他今天表現不錯,我原諒他了。」
想想他今天在酒吧站隊的事情,她還是很滿意的。
任菲說:「找個喜歡自己,恰好自己也喜歡的人很不容易,你好好把握住,要知道珍惜。
其實我一直想跟你分析分析,上次的事情白先生功大於過。
他把李柳兒接回家是因為要報恩,這也不能算他的錯,知道報恩證明他品行好,而他又能坐懷不亂,證明他是真的喜歡你,不願意碰其他女人!」
李衣衣點頭,對任菲的話表示認可。
任菲說:「不過你可真要好好提防著李柳兒,她對白先生圖謀不軌得很明顯。」
李衣衣皺了下眉頭,「白夜壓根就不喜歡她!」
任菲又說:「我知道你不把李柳兒放在眼裡,可她畢竟救過白先生,有這層關係在,還是很危險的,蒼蠅不咬人還噁心人呢!」
李衣衣不高興地說:「她再敢勾引我男人,下次我直接打花她的臉!」
任菲和李衣衣都不知道,現在李柳兒正在背後搞一個大動作!
驚天大動作!
她對贏寂,已經自信滿滿,勢在必得了!
李衣衣又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贏寂一直在外面等著,看到她出來趕緊迎上前,「衣寶,要回去了嗎?」
「嗯,走吧。」
贏寂高高興興地拉著李衣衣的小手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兩人心思各異。
贏寂一直色眯眯地看著李衣衣。
他今天一晚上都在想一些污污的畫面,單身二十多年了,終於要吃肉了,他已經化身成了一匹餓狼,而李衣衣就是他眼中待宰的美味小羔羊。
他想著等會兒到家了要怎麼把她撲倒。
先來個門咚?
牆咚?
還是直接床咚?
要不……現在就來個車咚?
想到這個,贏寂的身體立馬就有了反應,明顯迫不及待了。
他全身的血液翻滾著,好像李衣衣已經答應他車咚了似的。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不行,車咚是夠刺激,可畢竟空間狹小,耍不開不說,還會累到李衣衣。
他今天想要的是持久戰!
他覺得……他能做一夜!
於是他就放棄了現在把李衣衣撲倒的念頭,開始想別的。
他在想回去以後先去哪兒做?
客廳沙發?
臥室大床?
浴室洗手台……?
贏寂滿腦子都是污穢的畫面,喉結一個勁兒地翻滾,身體叫囂著,他快急瘋了。
比起他,李衣衣就淡定多了。
她壓根就沒想那些事兒!
一點兒都沒想!
她微微皺著眉頭,一直在想賺錢這個大事情!
她要趕緊憑自己的雙手賺夠一個億回山里找奶奶去!
她要告訴奶奶她喜歡贏寂,她要跟贏寂在一起!
然後等到奶奶同意以後,她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訴贏寂,然後光明正大地詢問他的怪病給他治病,讓他心安。
順便還能揭發李柳兒!
她真是煩死李柳兒了!
李柳兒現在糾纏贏寂就是因為她冒充了贏寂的救命恩人,要是真相大白了,看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糾纏!
所以,她必須趕緊賺夠一個億,發家致富!
車子終於停下了,兩人沒回任菲住的酒店,而是回了贏寂新買的別墅。
一到家贏寂就關上了房門,直接把李衣衣抵在了門板上,滿眼深情地看著她。
「衣寶……」
李衣衣本來還正在想如何快速發家致富,聽到贏寂諂媚的聲音,她哆嗦了一下,全身汗毛豎起。
「你這是要幹嘛啊?」
贏寂雙手按在門板上,把李衣衣堵在自己的身體和門板之間,他眯著眸子魅惑地說:
「衣寶,我等你一晚上了。」
李衣衣沒聽懂,「你等我幹啥?」
贏寂近距離看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等著跟你做。」
李衣衣懵,「做?做啥?」
贏寂:「……」他的眸子深了幾分,在想李衣衣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作不懂在撩他。
他認為是後者。
畢竟兩人都在酒店裡到那一步了,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應該是太害羞了,裝作不知道!
於是贏寂往李衣衣面前湊近了幾分,繼續下一個問題,「乖,你想先在哪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