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熙覺得,定安伯府以前是定安侯府,那說明還是有些實力的,要不然陸彥前世最後也不用同歸於盡才能報仇。
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是隱藏一些實力比較好。
「我覺得,我這邊的事業就放到明面上,相公你那邊的就放在暗處。」賀雲熙說,「在別人看來,你就只是全身心讀書的學子就好了。」
說完,她抬頭看他:「你覺得怎麼樣?」
看到她明亮的雙眼,陸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夫人提議甚好。那這樣的話,家裡家外的事情,都要勞心娘子來操持了。」
「這有什麼,我在這裡有事情做反而會覺得生活比較充實。」賀雲熙說。
沒有網絡沒有電,沒有實驗室沒有任務,呆久了她也會無聊的。
有事做總比沒事做好。
而且,看著自己的錢袋子一點點漲起來,這個過程還是很享受的。
「對了,你之前說要帶一些女醫徒,我給你找了一些人,你要嗎?」
「要啊!」賀雲熙點頭,「那些人都是真的想學醫?勉強來的我可不要。」
「是自己想學的。」陸彥說,「而且還有些醫術基礎的。」
「有幾個?」
「七個。」
賀雲熙瞪大眼睛:「你哪裡找的這麼多有醫術底子的女子?」
「尋人的時候遇到的。」陸彥說。
賀雲熙知道陸彥重生後就在搜羅人才,中間會遇到有醫術的女子也就不奇怪了。
陸彥沒告訴她,這些人是他知道她有帶女子學醫的想法後特地去尋的。
前世的時候,妙語為了在眾人面前博取好感,便開辦了一個女子醫館,在全國找有醫術,願意繼續學醫的女子。當時她在皇上面前都掛了號,對外的名聲也很高,所以真的有人來京城了。
可惜,除了羅芙,她對其他人根本沒有什麼耐心,也沒有真正教過她們什麼。
而妙語為了給裴元報仇,處處跟三皇子作對。作為三皇子的人,他自然是了解了妙語的事情,也就順手了解了那個醫館裡的那些女子。
他知道那些女子是哪裡人士,所以特地派人去將那些女子買了下來。
截胡了妙語用來提升聲望又不做事實的人,陸彥沒有一點心裡負擔。
那些女大夫,只是她拿來提升自己聲望的工具而已,白白耽誤了人家,不如拿來給賀雲熙,說不定還能發揮她們的價值。
那個妙語看起來純潔高尚,其實不過是喜歡被人吹捧、裝模作樣又小心眼愛嫉妒的女子而已。
若非她會醫術這點讓她特殊一點,其他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過她引以為傲的醫術比起賀雲熙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賀雲熙想法比較另類,他也不知道她會怎麼看截胡的事情,所以就不用告訴自家娘子了。
賀雲熙很高興,有七個醫徒的話,她暫時就夠了。
等將這一批人教出來,就可以開一個女子醫館了。
「什麼時候能把人給我?」
「過幾日,人才剛買下來,還沒到廖州。」
「你把人買了?」
「她們幾個情況都有些複雜,所以能脫離原來的環境是最好的。」陸彥說,「買下她們是最好的,也能在最大的程度上保證她們對你的衷心。」
賀雲熙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知道,在陸彥看來,這樣的關係才是正常的。醫學院這種廣而教之的事情,他即便聽過,也不能完全理解。
既然都這樣了,買就買吧。
「趁著現在人不多,我們要不去好好轉轉莊子?」賀雲熙拋開這個事情,說道,「我總覺得姚家全部用自己的家丁種地,有些不對勁。」
「行。那我們就去轉轉。」
可惜,兩人轉了一下午,都沒有找到任何值得姚家十分保密的。
難道是她想多了?
「算了,這如果真的有什麼秘密,該讓咱們發現的時候就會讓咱們發現了。」賀雲熙說,「咱們還是到前面去吧,不知道娘他們今天會不會來。」
陸彥很喜歡賀雲熙這種不糾結的性格。
她們下午的時候討論了這個事情,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姚家將一些寶藏藏在這裡了。
要知道,姚家的錢確實是不對的,搜出來的錢比別人猜想的少了許多。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哪裡了。
賀雲熙覺得這莊子裡可能就藏著姚家藏起來的錢,但是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她也不會沒有結果也死死糾結,最後白白耽誤了時間。
尤其是傍晚柳氏帶著一行人來了,她更不在意什麼秘密不秘密了,興沖沖地接人去了。
「大嫂,我都想死你啦!」陸雲卿從馬車上直接跳到賀雲熙的懷裡,開心地摟住她的脖子。
賀雲熙單手抱住她,另一隻手捏她的鼻子,笑著說道:「你是想我,還是想我做的吃的呀?」
「當然是想大嫂啦!」陸雲卿說,「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只知道吃的小娃娃了。」
「呵呵,卿卿都長大了。」
「當然啦!」
車上的陸祁看著賀雲熙將陸雲卿抱在懷裡,眼裡有些羨慕。但是他是男子漢,不能要大嫂抱了。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賀雲熙另外一隻手抱起來了。
「小五,大嫂很想你,有沒有想大嫂啊?」
陸祁的小臉一下子笑了,小聲地說:「想。」
「大嫂大嫂,還有我們呢?」陸雲嬌從馬車裡鑽出來,一下子撲了過去,被一旁的陸彥接住。
「你們大嫂都只有兩隻手。」
陸雲嬌癟癟嘴:「我會自己掛到大嫂身上。」
「你就想大嫂了,就不想大哥嗎?」陸彥幽怨地看著陸雲嬌問。
「呃——也想大哥的啦!」
四個孩子只有陸羽成熟一些,沒有往人身上撲。
柳氏也出來,還沒說話,賀雲熙就聽到兩聲熟悉的狼嘯。
「嗷嗚——」
「嗷嗚——」
賀雲熙看到是從最後一輛馬車那裡奔跑過來的銀月和閃電,將兩個孩子放下,蹲下來一隻手摟住一頭狼的脖子,揉著它們脖子上的毛:「你們兩個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