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不知所措的看著四人,害怕的往後退,卻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她驀地一回頭。
男人尖嘴猴腮的俯視著她,輕輕的用指腹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滿眼的企圖一覽無遺。
江清河倉惶中的想要跑,卻被四面圍堵,無處可逃。
她顫動著聲音質問著:「你們、想、想要做什麼?」
男人笑逐顏開的蹲下了身,輕輕的掀起她的裙角,「小姑娘,長得真是又白又美。」
江清河驚慌失措的縮回了腿,忙道:「是不是你們覺得錢不夠?你們要多少,你們想要多少我都給,讓我走,讓我走。」
男人點燃一根煙,「可惜了,我們不圖財,只圖你的美麗。」
江清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避開著四人的接觸,張牙舞爪的往後退,「滾開,都離我遠一點,都滾開。」
男人們見她又蹦又跳,更是欣喜若狂,放肆的邪笑聲越聚越攏。
江清河的手被一人抓住了,她瘋狂的掙扎著,「別碰我。」
「啪。」一名男人失去了耐心,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她臉上。
江清河趔趄一步摔在了地上,耳邊一陣轟轟隆隆,她晃了晃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右腳被人抓住了。
男人拖著他往後走,將她狠狠的丟進了茂密的草叢中。
江清河害怕的往後爬著,「不要,求求你們放開我。」
男人們興高采烈的圍在一起,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一個個便是迫不及待的鬆開了皮帶……
「啊。」一聲悽慘的叫聲迴蕩在空無一人的公園前。
路口處,靜止的車輛緩慢的駛上了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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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透過後視鏡觀察了一下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老闆,吞回了多餘的話,不再吭聲。
沈烽霖望著眼前一閃而過的景物,臉上無悲無喜,天突然沉的很厲害,好似又是一場瓢潑大雨。
「叮鈴鈴……」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冗長的死寂。
沈烽霖閉目養神,按下接聽,「什麼事?」
「我考慮了很久,我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林景瑄的聲音消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轉而多了幾分嚴肅。
沈烽霖不以為然道:「你想說什麼?」
林景瑄倍感壓力,他在反覆斟酌,這些話一說出口,很有可能會傷害他家老三那堅不可摧的自尊心。
畢竟三十幾歲的老和尚好不容易願意下山還俗了,可是卻被人刻意接近,他身為兄弟,必須要讓他趁早掐斷這段不純潔的愛情胚胎。
「我今天去了醫院。」林景瑄道。
「嗯。」沈烽霖輕描淡寫的一聲回復,顯然是不關心他去醫院幹了什麼。
林景瑄繼續道:「我聽到了一些不利於你的話。」
沈烽霖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間想聽聽這兩個小女人又在密謀什麼。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知道這些話我不該說,但我思來想去了好半天,我不能愧對你,只有對不起她們了。」
沈烽霖沒有回覆,林景瑄以為他是在洗耳恭聽自己接下來的話。
於是乎,他完全的放開了自己,一五一十道:「江清檸是有意接近你的,我想了一下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你家沈天浩退婚,她氣不過,故意找上你這個三叔!」
「眼光不錯。」
林景瑄停住了片刻,「你聽明白了嗎,她計劃著故意勾引你。」
「膽識過人。」
「怕是還想著一馬平川的和你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生命大和諧,然後死纏爛打讓你負責。」
沈烽霖目光晦澀不明,「任重而道遠。」
林景瑄覺得自己的拳頭全都打在了棉花上,怎麼聽著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這麼風平浪靜?
也對,按照他對沈三爺的了解,這個男人越是安靜的時候,越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他不免有些擔心,沈三爺不會一怒之下把江清檸給狠狠打一頓吧?
完了,他好像一不小心做錯了事,完全忘記了盛怒狀態下不可理喻的沈三爺的危險。
「我剛剛可能話說重了,其實這丫頭一看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嘴上說說罷了,你別生氣。」林景瑄安撫著,像極了苦口婆心的老媽子,操碎了心啊。
「我沒生氣。」沈烽霖依然是那波瀾不驚的語氣,他問:「你話說完了嗎?」
林景瑄不安的咽了一口口水,「說是說完了,但我覺得我可能說錯了。」
「你幾歲了?」這下子換成了沈烽霖問。
林景瑄如實回答:「三十了。」
「三十歲的老男人偷聽小姑娘之間的談話,這合適嗎?」
林景瑄皺眉,「我是無意間聽到的。」
「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結果就是你聽到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
「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行為。」
林景瑄疑惑,「我的行為怎麼了?」
「其一,你偷聽了;其二你傳播了,其三你誤導了。種種行為,你應該向她們道歉。」
「……」我倒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算了,你一道歉她們肯定就知道你做了對不起她們的事,這件事最好爛在你肚子裡。」
「三爺,你這話的意思是隨便她們了?」林景瑄抓著了中心點,一語道破。
「嗯。」
林景瑄如鯁在喉,他慎重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對付一個潛在敵人的方法,不是把她送的越遠越好,而是留在身邊,慢慢研究她的攻略。」
「……」
「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沈烽霖輕笑一聲。
林景瑄清楚的聽見了聽筒里傳來的笑聲,小心臟顫了顫,他恍惚間好像看見了電話一頭正搖晃著尾巴的大灰狼笑的恬不知恥,又壞又賤。
「轟隆隆。」烏雲滾滾下,電閃雷鳴。
大雨瞬時傾盆而下,不過片刻,道路兩側便積滿了水。
草叢裡,猶如垃圾被丟棄在一旁的江清河微微動了動手指頭,她痛苦的睜開眼,滿身淤痕,遍體鱗傷。
「啊,啊啊啊。」她撕心裂肺的大叫了兩聲,雙手緊緊的揪扯著雜草,兩眼猩紅,顫動著、哆嗦著。
她不記得那群人對她施虐了多久,前所未有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她求饒著,尖叫著,叫的嗓子都啞了,而他們卻是樂此不疲的享用著她的無助以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