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聽了這話，笑了笑，隨後眸色認真到了極致。
「我希望你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好地當這一個千戶，以後成為指揮使，成為一個優秀的將軍！」
蕭嫣笑盈盈地道。
最後，她頓了頓，繼續道：「簡單來說，我就是希望你能過好自己的生活。醫者存在的最大意義，不是在於救人，更不在於救人之後，得到大家的感謝。而是讓大家都能擺脫病魔和傷痛，平靜地生活，過好他們的一生。這才是我們醫者存在的意義！」
她說完，頓了頓，才繼續道：「所以，司徒空，你不用為我做任何的事情，好好過好自己的一生吧！」
司徒空聽了蕭嫣的話，開口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聽蕭嫣的話，他也算是明白了，此時此刻，他確實不適合來到蕭嫣身邊。
因為蕭嫣身邊不缺他這樣的人，他會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一步一步成為無法代替的存在。
到那時候，他再來到蕭嫣身邊，為她做更多的事情。
想著，司徒空朝著蕭嫣深深地鞠躬，開口說：「再會！我一定儘快回來。」
請等著他，等他成為無可替代的人之後，再回到她的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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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司徒空轉身離開了。
蕭嫣目送司徒空離開，眉眼間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她不太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這時候，身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溫潤之中，帶著幾分清冷。
「他的意思是，他很快會成長到無可替代，然後回來報恩。」
蕭嫣聞言，轉過頭去，看到慕非寒正站在不遠處。
她笑了笑，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他是這個意思？」
「猜的，也不知道我猜得準不準！」慕非寒回話道。
蕭嫣倒是沒有說話。
她不是司徒空，不知道慕非寒有沒有猜對。
她也不是慕非寒，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司徒空的心思。
她決定將這件事拋開。
「你怎麼來了？」蕭嫣朝著慕非寒問。
慕非寒涼涼地開口道：「我不來，怎麼知道你竟然還是司徒空的恩人？我不來，怎麼會知道，司徒空為了留在你身邊，竟然願意當丫環？嫣姐，你可真厲害！」
蕭嫣：……
這話算是誇她的吧？可她聽著，怎麼這麼不得勁呢？
她看著慕非寒，開口說：「慕世子，我怎麼感覺，你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
「有嗎？」慕非寒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句。
蕭嫣看著慕非寒，也是不答反問：「沒有嗎？」
「這誇你呢！」慕非寒低聲說，「嫣姐該不會是聽不慣別人誇你吧？」
蕭嫣挑眉，只是看著慕非寒，不說話。
慕非寒稍稍抿嘴，隨後開口道：「陛下讓內侍來帶我們進宮，所以我來找你！」
蕭嫣聽了，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事情，說：「既然如此，走吧！」
慕非寒點點頭，隨後兩人並肩朝著一旁馬車走去，打算坐馬車進城。
蕭嫣之前出來發獎勵，就是出了城的，現在進宮面聖，自然是要往回走的。
兩人走得不緊不慢，好一會才上了馬車。
馬車啟程之後，慕非寒才低聲朝著蕭嫣問：「蕭嫣，是不是，所有你救過的人，你都希望他們好好生活就可以了，不需要為你做任何的事情。」
蕭嫣聽了，笑了笑，開口說：「也不是全部！」
「嗯？」慕非寒聽了蕭嫣的話，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蕭嫣。
蕭嫣笑了笑，說：「比如你，就不一樣！」
慕非寒看著蕭嫣，此時的她，容顏嬌美，一顰一笑，顯得是那麼動人。
讓他看得有些出神了。
蕭嫣繼續說：「我就希望你能待在我身邊，讓我也可以好好睡一覺。」
說完，她稍稍仰頭，靠在馬車壁上，閉上眼睛，深呼吸著周圍的氣息。
她不明白，為何重生一世，只有在慕非寒身邊，才能安穩入睡。
但是，她覺得，有慕非寒在的地方，確實令人格外安心。
漸漸地，她呼吸開始平緩。
慕非寒看著容顏絕世的女孩，面容越發平靜，周圍的氣息也顯得格外美好，嘴角勾起了幾分笑意。
他伸出手，指尖觸碰到蕭嫣的臉頰。
她芙蓉凝脂，白皙又細膩，就這樣一碰，他都怕將她碰壞了。
「慕非寒，別鬧！昨晚我都沒睡，讓我睡會兒。」蕭嫣有些迷糊地說了一句。
慕非寒收回了手，身體卻朝著她靠近了幾分，低聲哄道：「你靠著馬車睡多難受，不如靠著我睡吧。」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
蕭嫣聽了，果然迷迷糊糊地靠上了慕非寒的肩膀。
慕非寒感覺到女孩溫熱的氣息貼近自己，他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到她。
直到確定她平穩睡過去，他才緩慢地呼吸著。
此時，少女的氣息在鼻尖縈繞，讓他有幾分失神。
他忽然想起，初識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將她趕下車，或者說是，將她一個人丟在馬車裡。
他咬著唇，覺得那時候自己簡直不忍回首。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此時，他只覺得慶幸。
慶幸自己是那個無法替代的，可以讓她安然入睡的人。
不然的話，或許她早就永遠從他身邊消失了。
一段時間後，馬車停下來，馬車夫將門打開，想要說什麼，卻被慕非寒凌厲的眼神嚇回去了。
馬車夫看到蕭嫣靠著慕非寒睡覺，大概明白慕非寒的眼神為何那麼可怕了。
他連忙安靜地關上了門，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等待著。
很久之後，蕭嫣才悠悠轉醒。
意識到自己在馬車之中，還靠著慕非寒睡著了，她整了整，隨後淡定地坐直了身體。
倒也不是第一次靠這麼近了，所以，她覺得，不必在意這些細節。
她打開馬車門，看了一眼外邊，道：「到了啊？怎麼不喊醒我？」
慕非寒平淡地開口說：「馬車也就剛停下而已。」
馬車夫：……
這都過去兩刻鐘了，慕世子還說馬車剛停下？這人為何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他雖然腹誹，但想起慕世子的眼神，還是十分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哦。」蕭嫣哦了一聲，直接跳下了馬車，「那進宮面聖吧！」
慕非寒聽了，平淡地開口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