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傷的帥哥
2024-11-19 18:06:06
作者: 竹枝歡
「我不回去,我要看看你是怎麼打獵的。」姜荷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上一趟山,她不想這麼快就回去。
說不準,她今天還能碰上一隻獵物呢?
姜荷握著削得尖尖的竹刺,一雙眼睛軲轆地朝著四處張望著,張成風看她這副模樣,想說什麼,卻閉上了嘴巴,同時,朝著姜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在他們左前方不遠處,好像有動靜。
哪怕是冬天,山林里,高高低低的樹也是一片一片的。
「你會爬樹嗎?」張成風緊盯著那有動靜的地方,餘光看向姜荷問。
姜荷點了點頭,她的眼睛瞬間亮了,那是興奮的,同時,默默地找了旁邊一棵粗壯的大樹,她動作非常迅速地爬了上去,站在高高的枝椏上,她清楚地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正朝著他們這一邊狂奔而來。
「野豬,是野豬。」姜荷提醒著,同時,暗恨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太不頂事了!
張成風手上的箭,瞬間離弦,姜荷瞪圓了眼睛,這還是第一次看別人射箭呢。
「中了!」姜荷激動地說著,恨不得將手中的竹刺也刺過去,但,想想也不現實,野豬離他們還遠著呢,她這小胳膊小腿的,力氣不夠,怕是起反作用。
被刺中的野豬,嗷嗷直叫,橫衝直撞的,張成風年紀不大,但沉穩得很,見姜荷自己爬上了大樹,更是鎮定得很,他手上的箭,姜荷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只聽得『咻』的一聲,一根根的竹刺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全部都往那野豬仔身上招呼著!
野豬皮,真是厚啊!
姜荷眼看著張成風特製的竹箭,都已經招呼到野豬仔身上了,可是,野豬還橫衝直衝呢!
張成風解下隨身攜帶的匕首,弓著身子,就像是一隻隨時蓄勢待發的狼。
這麼厲害的張成風,如果姐也喜歡的話,她覺得,也不是那麼差,至少,他能保護姐姐。
就在姜荷愣神間,張成風已經把野豬仔給制服得差不多了,姜荷利索地從樹上爬了下來,突然,野豬臨死的反擊,姜荷想也沒想,手中一直握著沒機會用的竹箭,直接就朝著野豬的身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這一刺,可是把姜荷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野豬溫熱的血飆灑出來,濕了她一手,溫熱的血,帶著腥氣。
張成風眼眸閃了閃,看著姜荷這模樣,不由地想起了姜蘭,姜蘭也不像尋常的女子。
不愧是姜蘭的妹妹。
張成風心想著,同時,利索地將野豬仔弄死了,直到它死透了,張成風才開心地說:「太好了,有肉吃了!」
這野豬仔看著有三四十斤,雖然不大,但這冰天雪地里,這可是一份好食材,賣了也能換上不少銀錢呢。
「張大哥,你真厲害!」姜荷誇讚著,剛剛刺野豬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覺得渾身不舒服,手上黏膩的腥氣,更讓她覺得不舒服,她說:「我去旁邊的小溪邊洗個手。」
姜荷說著,就往旁邊的小溪跑了過去,他們這會,正站在山頭上,山腳下就有一條蜿蜒的小溪,小溪不大,但也是水。
「小心。」張成風提醒著,他還要處理好這野豬呢,將他的箭一根一根地從野豬身上收回來,又留下了兩隻豬腿,馬上過年了,姜蘭家,肯定沒什麼好東西吃,這豬腿,不說讓她們一家過個好年,至少能吃上肉。
剩下的野豬賣了,換來的銀子,也能給姜蘭家添點東西。
溪水很冰,她小心地將手上和衣服上的豬血給洗乾淨了,喝了一口大葫蘆里的水,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她看著這幽幽的深山,不由得想:以後要多上山,野豬她弄不到,野兔子和野雞總有吧?
再不濟,等到春天的時候,野菜也是多的,總餓不死。
姜荷回去的時候,正想著事情,完全沒注意到腳下,忽然,她腳下絆到了什麼,摔了一跤,下一刻,就感覺手被緊緊地拽住!
完了!
姜荷眨著眼睛,心道:她怎麼這麼倒霉,好不容易活下來,怎麼就要死了?
「哎呦。」姜荷一低頭,就瞧著這地上躺了一個人,不對,應該是一個長得非常好看非常好看的小帥哥!
「姜荷?」張成風聽到動靜,立刻站了起來,高聲詢問著。
「我沒事。」
姜荷回了一句,隨即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這小帥哥,看起來,和張成風差不多大,看起來比張成風還小那麼一點,他的五官,長得比她見過的大明星還要好看。
俊帥的臉龐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病嬌的帥哥。
嘖嘖嘖,這要是再過幾年,小帥哥長成大帥哥,也不知道迷死多少小姑娘。
姜荷輕輕戳了戳他的臉問:「喂,你還活著嗎?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
她絕不承認,因為他長得帥,而忍不住想戳一戳他的臉。
這哪來的人?看衣服挺貴氣的,腰間還別著玉佩,哪怕虛弱地躺在地上,也給人一種貴氣十足的感覺,看著就不像普通人。
「喂,你抓痛我了。」
「……」
「喂,你不鬆開手,我怎麼救你?」姜荷的話,讓他有了反應,她趁機將自己的手逃離了魔掌,她一邊揉著疼痛的手腕,一邊想:不是昏迷了嗎?怎麼手勁還這麼大?
姜荷想:他受傷了,失血過多,再不救治,肯定連小命都活不了。
她看了一眼大葫蘆,又看了一眼腰間掛著的小葫蘆,最後,看了一眼受傷的小帥哥,她嘀咕著:我這麼珍貴的水,真是便宜你了。
算了,看在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就不計較這麼多了。
姜荷小心翼翼地打開小葫蘆,湊上前,放在他的唇邊,一邊說:「喝了我這神仙水,你死不了啦!」
她估摸著准要幾滴,倒了一點點後,迅速地收了起來,肉疼得很,吹了這麼些日子的冷風,一下就去了一半!
她的眼睛滴溜一轉,視線落在他右手的匕首上,嘀咕道:「我看你這匕首不錯,我也不嫌棄,就把你這匕首當謝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