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螢雪被人扣著綁著,根本動彈不得,如今沒有帶眼罩了,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霍二少?是你?綁架我的幕後主使是你?」
看到霍靖西那張臉的同時,慕螢雪便明白了。
「你不是要那二十億對嗎?你是要殺三少,讓人誤會是綁架犯做的,跟你無關對嗎?」
霍靖西淬了口唾沫星子:
「你很聰明,只可惜,你的聰明沒用對地方。」
「為什麼?三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
一脈相承的堂兄弟,居然幾次三番的下手。
霍靖西嘖嘖搖頭:
「這次你猜錯了,我這次是專門來殺你的,殺少淮只是順帶。」
慕螢雪聽完睜大了眼睛:「殺我?」
霍靖西瞥了她一眼,慕螢雪是個美人坯子,乾淨得跟他玩過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樣,她模樣柔弱,可是眼神卻很堅韌,好像無論他用什麼手段,她都不會屈服,這種特質讓男人更有征服的欲望。
只是,想到征服女人,霍靖西眸子裡的殺意就更盛。
他竟真的被她說中了,得了髒病。
這個賤人,都是因為她的烏鴉嘴。
所以這次,她非死不可。
「把她給我扒了,給我一個個上,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靖西放出話來,其他人一個個立刻興奮的跟狼一樣。
「你們要做什麼?住手……」
慕螢雪因為掙扎滾在了地上,她躲避著那些髒手,聲嘶力竭。
霍靖西聽著她的聲音,心中生出快感來:
「玩玩了就扔河裡去。」
這個報復的計劃里本來還有霍少淮,可是剛剛的通話,霍靖西覺得不可能了。
只怕霍少淮根本沒有籌錢,而是報警了坐在家裡等消息。
霍靖西朝蘆葦盪走去,他要在警方到來之前離開,可是轉身還沒走兩步,他就聽到了槍響聲。
他一回頭,一道車燈掃了過來,照的他睜不開眼睛。
又是幾聲槍響,霍靖西心裡大叫不妙,加快了回車上的步伐。
慕螢雪也聽到了砰砰的槍響聲,只覺得身上一沉,原本在扒她衣服的男人突然就沒了力氣,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手腳被綁住了,無法挪開他,但是身旁卻有一個又一個男人倒下了,鮮血噴到了她的臉上,一片猩紅。
司玄霆解決掉欺負慕螢雪的人後,繞了一圈確定慕螢雪無事後驅車去了蘆葦盪。
他先前看到了霍靖西,眸中閃過一道冷芒。
他雖然只有一人,但是因為有車身遮擋,霍靖西的手下根本傷不到他,他每一次扣動扳機,霍靖西的人就會倒下一個,車子繞著賓利開了一個圈,霍靖西就成了光杆司令。
車裡的楊羽慧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她呆滯的瞪著身旁的霍二少,她認為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此刻居然尿了褲子。
眼看著兩輛車車頭相對,霍靖西跑不了了,楊羽慧心思急轉,她忙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對霍靖西說道:
「二少,快,假裝挾持我,或許還可以帶著我離開。」
霍靖西早已被殺瘋了的霍少淮嚇的六神無主,此刻楊羽慧的建議聽上去有那麼一絲機會,他哪裡還會想其他,立刻就照做了。
他從後腰裡掏出手槍來,將楊羽慧摟了過來挾持著她下了車。
「你再動我就一槍打死她。」
霍靖西躲在楊羽慧身後威脅著黑色邁巴赫里的男人。
邁巴赫熄了車燈,賓利的車燈剛好照亮男人臉上冰冷的面具上,在這樣漆黑的血腥味沖鼻的夜裡,顯得詭異走恐怖。
「霍少淮,你下車。」
霍靖西嚷道。
司玄霆看著車前楊羽慧被挾持的情景,打開車門下了車,他不能牽連無辜的人,他還欠楊羽慧的。
當看到戴著面具的霍少淮長腿從駕駛位跨下來的那一刻,修長霸氣的身姿,冷冽又殺氣騰騰的氣場讓霍靖西莫名一陣腿軟。
「你……你不用輪椅了?」
霍靖西的聲音里不自然的露了怯。
面具下男人的唇角一勾,在暗夜裡宛如修羅:
「就算我還需要輪椅,也照樣殺的了你。」
霍靖西膽都是顫的,手用力用槍口抵住了楊羽慧的頭:
「你敢,你再動一下,我就殺了她。」
「你殺就殺,她跟我沒有關係。」
「呵,你要是真這麼冷血,為什麼我叫你下車你就下車,你直接開車撞過來不就行了?」霍靖西膽小,卻不蠢。
楊羽慧如今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可不能蠢到殺她。
楊羽慧聽到霍靖西還沒有不可救藥的直接殺自己,鬆了口氣,她求救的望著面前不遠處的男人,儘量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一點,像個受害者,可是這一望,便怔住了。
這個身形,怎麼……那麼熟悉。
司玄霆不可能放任楊羽慧的安危不管: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她。」
「你把槍和車鑰匙扔過來。」
霍靖西已經想好了逃走的辦法,只要霍少淮沒了武器和車,肯定拿自己沒辦法。
「我沒了槍,你不會殺了我嗎?」
霍靖西的確那麼想過,不過想了想,還是自己的安全重要,先離開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可以站到車後面去,這樣我就打不到你。」
司玄霆點點頭:
「這樣的話,那好吧。」
他說完,真的去了邁巴赫後面將車鑰匙和槍都扔了出來,還體貼的扔到了霍靖西面前,霍靖西很高興,將槍和車鑰匙撿了,將手中挾持的楊羽慧一推,就鑽上了車。
他發動車子,想著就要逃出生天,車子才走了不到十米,霍靖西聽到了砰的一聲響,他好像上天了……
楊羽慧被嘭的爆炸聲嚇出了尖叫,氣浪將她掀的撞在了邁巴赫車頭上,她驚魂未定,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霍二少的賓利此刻已經成了一個大大的火球。
霍二少他……
死了吧,死了好,最好都死了,這樣,今天的計劃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邁巴赫後面,戴著面具的司玄霆睨著不遠處那團熊熊燃燒的火光,嘴角抿著冰冷的直線。
蠢貨,誰說他只有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