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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不能對朝陽動心

2024-11-19 17:17:31 作者: 糖炒栗子
  木懷臣看了蕭君澤一眼,嘆了口氣。

  朝陽這樣的女人,誰又不會心動呢……

  就算是蕭君澤,也會心動。

  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蕭君澤滿是鮮血的雙手慢慢握緊,安靜的站在門外等著,大夫和婢女來幫他處理傷口,他都不曾離開。

  可他不願意承認,他對朝陽動心了。

  這個妖女的妖術,一定是。

  蕭君澤不願意承認,他會對慕容靈以外的人動心,若是對朝陽特別,他就會越發覺得對不起慕容靈。

  他明明答應過慕容靈,這輩子都不會愛上除她以外的女人。

  所以,他不能愛朝陽……

  不能對朝陽動心……

  目前,也只是單純的想要讓朝陽活下去。

  對,只是想讓她活下去而已。

  「王爺!王爺……沈丞相府來人了!」蕭君澤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好,管家驚慌的沖了進來。「王爺,丞相府的人來了!」

  蕭君澤蹙眉,難道沈清洲是打算明著幫蕭承恩?

  「不知道丞相讓你們帶人入本王府邸,是打算造反嗎?」蕭君澤冷聲開口,話語透著濃郁的威脅。

  「王爺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奉丞相之命來請薛神醫。」除了薛神醫,怕是誰也救不了白狸了。

  「薛神醫忙著,你們先等著。」蕭君澤殺意極重。

  沈清洲是想讓朝陽死?

  「王爺,抱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今天必須帶走薛神醫。」丞相府的人似乎有些著急,打算直接動手。

  「好大的膽子,這裡可是厲王府,你們丞相是打算反了嗎?」木懷臣聲音透著濃郁的怒意,很明顯沈清洲是不打算讓這樣活著。

  如果朝陽真的是他叔父木景炎的女兒,那這些年就是沈清洲故意隱瞞這件事,將她們母女困在避暑山莊。

  

  真當他們木家沒人了嗎?

  「動手。」丞相府的人不聽,必須帶走薛神醫。

  「懷臣,什麼情況?」木懷成持劍走進院落,有些不解。

  「大哥!」木懷臣激動的跑了過去,指著內殿小聲開口。「厲王妃,是叔父的遺孤。」

  木懷成蹙了蹙眉,臉色瞬間暗沉。「丞相府是來要人命的,還是來要人的?」

  說完,抬手示意木家軍將丞相府的人圍了起來。

  領頭的人有些為難。「木將軍,您非召回皇城,陛下還沒有怪罪,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丞相府。」

  「好大的膽子,我們木家軍聽命皇權,什麼時候要聽他沈清洲了!」木懷成的怒意極其濃郁。

  從木景炎那時候開始,木家與沈家勢同水火。

  一個是朝中權臣,一個是朝中武將,木家和沈家這些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木家的人都清楚,當年木景炎到底是怎麼死的!

  「好了,別吵了,王妃需要靜養,按照我開的藥方好好休息,許要昏迷一段時間了。」房門被打開,薛神醫從裡面走了出來,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走到沈家護衛前。「既然丞相有請,那就走吧!」

  「神醫……」蕭君澤緊張的喚了一句。

  有不願意直接問出口。

  神醫揚了揚嘴角,沖蕭君澤作揖。「王爺放心,王妃已經脫離危險,不過……王妃身子本就孱弱,體內還有毒素,如今又受了重傷,一定要好生靜養,絕對不能再勞心疲憊。」

  蕭君澤趕緊回敬,恭送薛神醫離開。「勞煩您了。」

  沒事就好……

  就說這個妖女命大,她怎麼可能會死。

  「王爺,我聽懷臣說,王妃的身份……」木懷成蹙眉,走到蕭君澤面前。

  若朝陽真的是他們木家人,那就要認祖歸宗,他們木家也要好生守護,畢竟是他叔父木景炎唯一的血脈。

  「是。」蕭君澤點頭,這是他父皇親口承認的,應該不會有錯。

  木懷成像是鬆了口氣,他叔父……還留了血脈。「那請王爺好生照看舍妹,我們木家也定然會對王爺忠心耿耿,誓死追隨。」

  蕭君澤深意的扶起木懷成,這也是……隆帝送給他的禮物?

  那日隆帝說朝陽是難得的寶貝,得到了朝陽,就相當於得到了木家軍。

  木懷成如今的木家軍全部都是木景炎的親兵,一個個驍勇善戰,乃是奉天利刃。

  朝陽又是木景炎唯一的遺孤,看來……他的父皇才是這場棋盤後,最大的棋手。

  眼眸沉了些許,蕭君澤並沒有多大的欣喜。

  那種被人掌控的感覺,他很不喜歡,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從他十歲被立為太子,他就仿佛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從長孫家倒台,到他太子之位被廢,再到太后去世,蕭承恩逼宮造反,殺他黨派朝臣……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隆帝在背後操控。

  隆帝,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果然,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都是魔鬼。

  ……

  沈府。

  薛神醫趕到的時候,院落血腥氣極重。

  應是一般大夫沒能達到丞相的要求,丞相怒了。

  沈清洲從來都是冷血的人,達不到他的要求,那就該死……

  「丞相這是?」薛神醫走進書房,聲音戛然而止。

  快步走了過去,抬手試探了下白狸的脈搏。「她……」

  這些年,白狸自殺過很多回,每次都被他救了回來,這次……

  「這毒,無解。」薛神醫快速用針扎破白狸的每一個指肚,搖了搖頭。「就算是救回來,也不過是一條命撐著,用再多的藥物吊著……怕是也醒不過來了。」

  沈清洲的雙手握緊到發顫,眼眶早就已經泛紅,仿佛在強忍著情緒的失控。

  「丞相,您節哀。」

  沈清洲倒吸一口涼氣,視線落在白狸那張慘白的臉上。「無論什麼辦法,不惜一切代價,只要她還能有一口氣……我就不許她死。」

  薛神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丞相何苦呢,這麼多年了,您還是不肯放過她。」

  「你只需要幫我救她……」沈清洲聲音微微發顫。

  薛神醫幫白狸放了毒血,服下解毒丸,用上好的藥材吊著命。

  可這又能怎樣,人醒不過來了……這幅身子留著,又能留多久。

  搖了搖頭,薛神醫便離開了。

  西峰全身發顫的後退了一步,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他能早些……再早一些帶白狸離開,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丞相,白狸姑娘說再避暑山莊給您留了東西,是一個八音盒……」手下前來稟報。

  沈清洲異常淡定的接過八音盒,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仿佛白狸死了……也與他沒有關係。

  「這八音盒上有機關,想來白狸姑娘是在裡面留了什麼東西給丞相您。」西峰淡淡的說了一句,手指早已經被自己握緊到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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