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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朝陽備受折磨

2024-11-19 17:16:03 作者: 糖炒栗子
  正堂。

  朝陽與蕭君澤並沒有離開。

  沈清洲執意要留下他們用膳,其實蕭君澤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把她帶走,可蕭君澤偏偏故意留下。

  朝陽如坐針氈,緊張的看著滿桌豐富的菜品,手指發麻。「不要吃……」

  小聲開口,朝陽有些擔心蕭君澤被下毒。

  蕭君澤倒是一臉悠閒,並不擔心沈清洲會用什麼手段。

  今日沈清洲既然開門見山,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

  就算他沈清洲權傾朝野,可依舊只是個丞相,與皇家比,還差了太多。

  「聽你母親說,你最愛吃玉米松,這是我讓小廚房做的。」沈清洲回來了,坐在朝陽對面,示意下人布菜。

  下人緊張的將一塊玉米松放在朝陽餐盤中,又將另一塊放在了蕭君澤盤中。「王爺,王妃請用膳……」

  下人的手指有些發顫,朝陽很清楚這玉米松裡面有問題,可蕭君澤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朝陽沒有辦法只好先入口。

  「嗯……」

  朝陽只嚼了一口,滿嘴瞬間全是血腥的氣息。

  「怎麼?不好吃?」沈清洲視線凌厲,冷眸看著朝陽。

  

  朝陽疼的眼眶凝聚淚意,手指顫抖的看著對方,硬生生將裡面的細針全都咽了下去。

  強忍著口腔,食道,胃裡面的劇痛,朝陽呼吸凝重的搖頭。「不……很好吃。」

  滿口的鮮血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同時將眼淚也流進了肚子裡。

  「王爺也嘗嘗?」沈清洲挑眉。

  蕭君澤蹙眉看了朝陽一眼,倒是面不改色的打算動筷子。

  到底是什麼毒藥讓朝陽表情如此隱忍?

  這沈清洲倒真真是膽大包天。

  「王爺不愛吃玉米,吃了會不舒服……朝陽替他吃了!」朝陽驚慌的搶過蕭君澤餐盤中的玉米松,強硬塞在自己嘴裡,眼淚在眼眶打轉。

  但那塊玉米松里,什麼都沒有。

  「為父心疼你,有些東西只捨得加給你。」沈清洲深意的說了一句,氣壓冷凝的端起茶盞。「這玉米松可好吃?但不要貪口,病從口入。」

  沈清洲威脅和警告的意味很濃郁,無論朝陽是什麼目的,什麼想法與蕭君澤在一起,都要記得管住自己的嘴。

  朝陽的眼淚倔強的忍著,胃裡疼的如同刀割。

  這些松針從入口到排出,她會生不如死。

  據說,松針這種刑法是從西域引進,西域對付不聽話的奴隸,殺手,或是奸細,就是要一日三次讓他們吞咽松針,直到內出血而亡。

  「朝陽謹記。」朝陽忍不住差點趴在桌上,疼的全身緊繃。

  「王妃似乎身體不適,本王就不多留了。」蕭君澤蹙眉,伸手將朝陽橫抱了起來,當著沈清洲的面兒抱走。

  看著蕭君澤和朝陽離開,暗處的西峰走了出來。

  「丞相,您對朝陽……是不是太殘忍了。」西峰小聲開口,眼底流露著擔心。

  「殘忍?」沈清洲扔了手中的筷子,氣壓冷凝的讓人發顫。「那個人的孽種,我讓她活到現在,已經是仁慈。」

  西峰低頭,沒有說話。

  沈清洲對那個人的恨意太過濃郁,遷怒在朝陽身上也是早已預料。

  ……

  厲王府馬車。

  朝陽上了馬車就開始吐血,暗紅的鮮血吐在雪白的絹布上,觸目驚心。

  蕭君澤用力握緊雙手,看著朝陽因為痛苦和疼痛佝僂著身子,卻沒有出手幫她。

  「他到底在飯菜中放了什麼?」蕭君澤蹙眉。

  「松針……」朝陽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了,疼的額頭全是汗水,終於忍不住摔在了地上。

  「松針?」蕭君澤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沈清洲……仗著自己權傾朝野,還真是夠狠的。

  朝陽已經沒有了力氣,蜷縮在馬車裡全身打滾。

  那些針劃著名腸胃,生不如死。

  「王爺,王府到了。」門外,管家來接蕭君澤下馬。


  蕭君澤看了朝陽一眼,蹙眉把人再次橫抱了起來。

  看在她搶著幫自己吃玉米松的份上,幫她一次。

  朝陽疼的用力抓住蕭君澤的衣服,眼淚浸透了他的外袍。

  真的太疼了……

  管家驚慌的跟在蕭君澤身後,他們家王爺對王妃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怎麼回了趟丞相府,對王妃這般親昵了?

  難道丞相與王爺結盟了?

  進了內殿,蕭君澤嫌棄的將朝陽扔在床上。「本王去叫大夫。」

  「別走……」朝陽滿身是汗,沖蕭君澤搖頭。「不要去叫大夫,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王府中……有眼線。」

  無論是丞相府的眼線,還是裕親王府的眼線。

  蕭君澤蹙眉,難道讓她自生自滅?

  「王爺,該演的戲,您要演下去,今夜……就算您再厭惡朝陽,也要留在這裡。」朝陽疼的蜷縮再床上,用力抓緊床單。

  蕭君澤明白朝陽的意思,可卻真的有些厭惡朝陽。

  「您睡床,朝陽……」朝陽強忍著從床上摔了下來,慢慢爬到角落裡,抱緊自己。

  髮絲狼狽的有些凌亂,朝陽慢慢連吞咽都不敢了。

  傷口真的太疼了。

  蕭君澤坐在床榻上,他想讓朝陽自生自滅,可這個女人……太能忍了。

  到底是怎樣的生活環境,能讓她對疼痛的忍耐力如此強大。

  「你可別死了。」兩人隔著床幔,蕭君澤冷聲說了一句。

  聽見朝陽沒了動靜,他的心居然有些收緊。

  可蕭君澤不承認……他會為了一顆棋子擔心?怎麼可能!

  沈清洲這個老狐狸很難對付,他手中有權,有錢,有兵。他父皇在病危前曾經告誡過還是太子的他,隱忍,就算是再恨沈清洲也要視他為亞父,不能將恨意表現出來……

  可他做不到,他如法忍受恨意在心底滋生和蔓延。

  「只是松針而已,我可是連紙溺這種死刑都死不了的人啊……」朝陽的聲音透著虛弱,還透著埋怨。

  蕭君澤蹙了蹙眉,知道朝陽是在怪他下了殺令。

  可蕭君澤好奇,她一個婢女,到底都經歷了什麼才會對求生的欲望如此強烈。「只是松針而已?」

  朝陽躲在角落裡,將狼狽的自己用力抱緊。

  揚了揚嘴角,在她漫長的人生中,松針算什麼?「王爺可曾在寒冬的雪地里只穿單衣跪著冰針?當你起身時,你自己的血液已經和冰針凝結為一體,刺骨錐心,卻偏偏死不了……」

  那一次,她是為了蕭君澤。

  只因她聽見有人要陷害蕭君澤,用魅繡的手法替蕭君澤傳了密信。

  所以,她被罰跪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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